远蓝……远方的蓝天,真是人如其名,清新美丽。
“我也是。”这句话更由衷了。
“呃……”巴远蓝一时忘了他的问题。“巴晶真的是我的小泵姑没错,虽然我们只差两岁,但她还是我姑姑,人家说论辈不论岁,我也就认了,虽然我觉得我比她成熟多了。别跟她说,不然我就惨了。”她说,绕过何亚历,坐到沙发上,并招呼他坐下。
“对了,你有没有吃过蚵仔面线?”
第七章
表鬼祟祟的,巴晶偷偷打开朱家大门——她很早前就去偷配了副朱家大门的钥匙,进门后轻轻合上。
甭男寡女是不能独处于一室的,尤其是在她知道阿润假借签名之名,行勾引之实以后,她更不能放下朱从循不管。
必于朱从循之前对她大吼大叫的账,她以后再跟他算。
像只小仓鼠,巴晶低着身体横过前庭,来到窗户旁,窥视屋里的状况。
窗台上的盆栽挡住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楚,只看到模糊的人影晃动。
她悄悄地将盆栽往旁移,想挪出一个空间好看个真切。没想到她移了这个,动了那个,结果最左边的盆栽“砰!”一声,被挤到了草地上,发出声响。
可怜的沙漠玫瑰掉出盆栽,横尸草地,一动也不动。
巴晶见状,连忙爬过去,七手八脚地将沙漠玫瑰塞进盆栽里,一回身,才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捧回窗台,竟赫然发现不知何时,朱从循也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身边。
吃了一惊的她,捧着沙漠玫瑰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时候对园艺那么感兴趣了?”朱从循两手抱胸,似笑非笑地问着她。
巴晶眼珠子转转,故作无事的将盆栽放回原位。
“我是没兴趣,只是一进来看到盆栽掉到地上,好心的想把它放回去罢了。”她轻松自若地说。
“那,为什么我没帮你开门,你就能进来呢?”朱从循嘴边的笑更虚假了。
“朱妈妈早就打了把钥匙给我,以备不时之需,你那么忙,她大概忘记告诉你了吧。”她也笑得灿烂。
“好,我接受你的理由。”他转身便走。
没想到他真好骗,嘻嘻。巴晶在他身后得意的偷笑,突然撞上一堵墙。
她模着鼻子后退。“喂!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呀?”她恼怒地问。
哇咧,他的背怎么那么硬,石头做的吗?她的鼻子痛死了。
“你不是说再来找我的话就是猪头吗?”他回过身来,仔细打量她。“还好嘛,不过鼻子还真的大了一点。”
“那是被你撞的!”巴晶气呼呼的,很想踹他一脚。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朱从循又转过身来,弯子与她平视。还好巴晶还没起步,否则她的鼻子真要不保。“你那把钥匙可以丢了,我打算明天找锁匠来换把锁。”他叹了口长气,又转回身继续往前走。“呀,最近治安真不好,还是换把锁比较安心。”他嚷着。
“不想让我进来就说一声,找什么借口。”巴晶在他身后嘟囔。
她不傻也不笨,当然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无情人,好歹他们也当了十几年的邻居了,就算她的钥匙是偷打的又怎样?她又不会偷他的东西。
“你还算聪明。”朱从循打开门进入屋内。巴晶跟在他身后。
卢巧润安分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喝咖啡,看到巴晶后站了起来。
“小晶?你来这里,那亚历呢?”她朝她身后望望,没看到何亚历的人。
“他在我家呀。”巴晶迳自坐下,看到茶几上卢巧润拿来的书。“都签好了嘛,你还待在这里干嘛?”她不客气地问,斜睨着卢巧润。
“我……我还有些绘画程序上的问题想问朱先生。”她理直气壮地道。“你把亚历一个人丢在你家吗?”她又问。
朱从循又倒了杯柳橙汁出来,还拿了一包巴晶最喜欢的鳕鱼香丝。“如果他还在你家,你还是回去陪他的好。”他说,没兴趣将何亚历邀来他这里。
巴晶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起鳕鱼香丝,正想撕开就被朱从循取去代劳了。
他们之间的互动非常自然,朱从循似乎已经非常习惯,且知道何时该为巴晶做些什么。卢巧润看着他,半晌后低下头,几不可闻的轻叹了声。
“没关系啦,远蓝在家,他们好像聊得很投缘,都忘了我的存在。”巴晶拿了根香丝放进嘴里。“看何亚历跟远蓝有说有笑的样子,好像他要追的人是远蓝,而不是我。”
“阿润,亚历在做什么的?回来T省吧嘛?”她问。
其实她也可以问何亚历,不过她想,要是真要面对何亚历问他的私事,她是问不出来的。
“我听我表哥说,他在美国好像是家精品店的主人,就这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想更了解他的话,问他本人比较准。”
“如果我问得出口的话,干嘛问你呀。”巴晶坏脾气的白了她一眼。
卢巧润低下头。
“你下次如果要问人,应该加强自己的修养后再开口。”朱从循不悦地对巴晶说,她立刻扁起嘴。他不理她,站起身来对卢巧润说:“卢小姐,你不是有程序问题吗?到楼上去吧,用计算机解释比较快。”
“可是……小晶……”卢巧润为难的看看变了脸色的巴晶。
朱从循则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别理她。”
“小晶,抱歉喽。”她对巴晶说,随后跟上朱从循的脚步。
要不是忌讳这里是朱从循的地盘,巴晶一定跳上去抓花她的脸。
她发誓,刚刚卢巧润转过身去时,故意对她露出一个胜利的笑脸,她就知道!她接近阿循一定没安什么好心眼,偏偏那猪头一点也没发现,还把想营救他的恩人当成敌人?
好!他可以忘了跟老爸的承诺,把她晾在一边,她自然也不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从现在开始,她再理他,就让她变得比他更猪头!
编完柳橙汁,巴晶抓着鳕鱼香丝,丢下朱家大门钥匙,气呼呼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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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个红绿灯,红绿灯后右转,看到一条小巷子,小巷子里有家老夫妇经营的卤味店,那里的卤凤爪真的很棒,吃了你一定会上瘾;还有一家,在……”
巴晶跑回家,流着泪的冲回自己的房间时,客厅里的巴远蓝正在跟何亚历讲哪里的卤凤爪是绝品。
两个人顿时愣在原处,面面相觑。
巴远蓝脑筋转了转,先恢复过来。“唉,肯定又是阿循说了什么惹我们小泵姑不高兴了。”她叹道。
“她常常这样吗?”何亚历关心地问。“她哭得那么伤心,我想去安慰安慰她。”刚才巴晶哭着跑回来的模样在他眼里,显得非常脆弱,让他不由得心一揪,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如果巴晶哭泣真是因为朱从循,那他真是太不应该了,是绅土就不该让女孩哭泣。
巴远蓝摇摇头。“没用的,能够打击得到她的只有阿循,当然,能让她恢复的也只有阿循办得到,其他人,我家小泵姑是不放在眼里的,在这种时候,我们离她远一点也是明智之举,如果你要命的话。”她无奈地说。
“难道就让她这样一直难过下去吗?”何亚历愈来愈不懂这一家人,他以为家人都应该互相体谅、互相关怀的。
“那也没办法呀,她就是这种个性,除了阿循,谁的账都不买,不过你可千万别以为她的个性很坏呦。”
她又连忙说:“其实我小泵姑她个性很单纯,人长得可爱又漂亮,而且什么大家闺秀该懂的她都懂,你跟她交往以后,我保证你一定会发觉到,她的优点用手指加脚指来数都数不完。”说完她笑了笑,笑得完全不是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