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翼对她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微愣了一下,随即便抱住她,接收过主控权。
这几天他与她的关系虽然大有改善,且也已有过亲密关系,但那毕竟不是在她愿意下所产生的关系,且有鉴于上回在**饭店时她的激烈反对,所以他早己下定决心,除非她愿意,否则他是不会再作出任何逾矩的行为,纵然他早已想将她抱在怀里想得快疯了。
现在她自动且狂野的贴上来,简直就是个导火线,一把火引燃了穆翼累积在体内许久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搂住她的腰,将她抱离地面,唇依然饥渴的需索着她的,而两脚早已朝双人床走去。他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有些笨拙又急切的解开她的衣服。
徐定舞早已被两人浑身燃起的给烧得失去理智,现在的她只想尽情的感觉穆翼,至于其他的事,她都已顾不得也不愿去顾了。
当穆翼在进入她却受到阻碍时,他震惊愕然的表情全落入徐定舞的眼中,也察觉出他的退缩。她不能让他就这么退开,一咬牙,她迎身挺进,并不顾一切、热切的吻住他的唇,任凭尖锐的痛楚在自己体内蔓延开来。
“我爱你!”她以近乎绝望的声音喊着。
她紧紧的抱住穆翼,直到他再次屈服在自己重新燃起的之下。
☆☆☆
云雨过后,激情早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逐渐凝聚成形的风暴。
穆翼一完事便穿上裤子坐在床沿,而徐定舞缩在床角,紧紧抓住床罩。整个房间的气氛笼罩在一股紧绷、随时都会爆发的压力中。
徐定舞很紧张、很害怕,却又天真的抱着期待,期待他会原谅她先前的谎言。
像是过了一辈子,一直沉默得吓人的穆翼开口了。“我在等你的解释。”
他的声音冷酷的令人害怕,徐定舞更慌了,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她的心虚不语终于引爆了穆翼的怒气,他倏地站起身回过头来,拿仇视的目光怒瞪着徐定舞,铁青的脸色和隐约抽搐的脸颊显示他有多愤怒。
他的双手握紧成拳,因费劲克制而颤抖着。
“为什么要骗我?还是你是圣女,有两个处女膜?”他咆哮着。
她居然要了他!而他这个呆子居然在这半年来,几乎天天都在为自己不曾做过的事而感到愧疚,她一定很得意吧?穆翼极力的冷静自己,他不得不,因为他会在盛怒之下动手伤害她。
徐定舞只是低垂着头,未答腔。她不知道自己该辩解些什么,她的确是骗了他。
穆翼一手捞起躺在地板上的衬衫,掉头往房门走去。“你明天就回‘落月岛’。”他冷硬的语气里毫无感情。
徐定舞仓皇的抬起头。“不!我不要回去!我爱你……或许我是骗了你,但我真的爱你!”他不能就这么送她走!没错,她是骗了他,可是她的第一次还是给了他呀,一个女人若是对一个男人没有任何感情,会愿意为他献出自己吗?
他回头,罩着寒霜的眼睛与她热初的明眸相对。徐定舞的心沉了下来,不禁打了个冷颤。
“很抱歉,我没有相同的话对你说,相反的,此刻我非常后侮跟你发生关系,不过你放心好了,若你担心会因此而怀孕,我会对孩子负责的。”
他后悔跟她发生关系?徐定舞的贝齿将下唇咬破了,鲜红的血染上了苍白的唇,但她丝毫感觉不到痛,因为心里深刻的痛楚已经让她自顾不暇了,体肤之痛又算什么?那些话字字如刀,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的划在徐定舞的心口上,痛得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了解了。”她颤抖的说,声音比预料中的还要冷静。
她的话让已经步出门外半个身子的穆翼又将身子给挪了回来。
徐定舞抬起头来,目光极端清澈,下唇的鲜红血液是她脸上惟一的色彩。她抱着被单走下床,来到他面前。
“你何不直说你心里爱的人一直是连有君呢?其实你并不是因为我骗了你而生气,你是在气为什么方才跟你在床上云雨的不是连有君对不对?你爱她,可是她跟人私奔了,所以当你看到我的头发时,就情不自禁的把我当成她,我说对了吧?”这些话只会让她心口的伤更加撕裂,但她就是无法停住。
自从他那晚喝醉,抱着她叫连有君的名字时,她就该知道他不可能会爱她,是她自己太傻、太天真,满心以为自己可以取代连有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穆翼听了她的话,脸色大变,薄唇抿得死紧。
“你很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很简单,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就在半年前你喝醉的那一晚,你怀里抱的是我,嘴里叫的却是连有君的名字。”这一切是那么好笑,所以她轻笑了起来,但泪却开始不听使唤的掉出眼眶。
“因为这样,你就想出那个计谋,让我以为我夺了你的清白?”穆翼怒咆。
“因为我在那时就爱上你了,所以想出那个计谋,让你以为夺了我的清白,不过不是为了要你负责,而是我想回‘落月岛’。”她诚实冷静的说。
穆翼没有任何反应,即使她又说了她爱他。
徐定舞耸耸肩,“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既然不愿再见到我,那我也不会赖在这里,我明天就走。”
“明天一早,我会叫杨队长送你回去。”说完,他绝决的掉头离开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有如全身力气在一瞬间全被抽干了般,她跌坐到地板上。
半小时后,她才又重新站起,动手将身后的长发再度编成麻花辫,走到书桌前拿了把锋利的剪刀,拖着被单,缓缓走向浴室。
☆☆☆
杨天革站在房门前,再次不耐烦的用力敲了下门,他已经敲三次门了,徐定舞到底要在里面赖到什么时候?
才刚在心里叨念完,房门就打开了。
不悦的皱眉,眼一瞪到徐定舞身上,杨天革整个人就膛目结舌的呆住了。
徐定舞腼腆的举手拨着被自己剪得像个男孩子的短发。她穿着很轻便,一件白T恤,一条牛仔裤,左手拿了个蓝色的小布包,里头放着她剪掉的长发,因为一夜无眠,她的脸色苍白,两个眼睛则红得像兔子。
剪掉那头束缚住自己感情的长发,她虽不舍,但心情却轻松许多。短发,正好可以让她重新出发的决心更加坚定。
“你把头发剪了?”杨天革还是很惊许。头发不是女人的命吗?她跟岛主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徐定舞没回答,只是笑了笑,“走吧,我想回家吃早餐。”她说,脚步轻快的往前走,似乎太轻快了些。
杨天革跨着大步来到她身边。“你跟岛主发生什么事了?”是好奇也是职责驱使他发问。
这一个礼拜来,任何有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跟岛主的关系愈来愈“密切”。他从没看过岛主对谁那么关心、那么温柔过,连对连有君也不会,让他十分担心他们两个会擦出火花来。话虽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徐定舞跟岛主站在一起,愈看是愈相配,尤其是她能让岛主开心,也是这么一个优点让他对她稍稍改观。
可是这些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全变了呢?昨晚他被叫到岛主的书房,只见岛主喝酒像喝水似的猛灌,还要他今天一早就将徐定舞给送回“落月岛”,连徐定舞也将头发给剪了,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有事!
“没什么事,只是我该回家了而已。”徐定舞不想再提昨晚的事,尤其是杨天革跟她一向不对盘,她更没有说的,现在她一心一意只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