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恨自己在洗手间时那副没用的模样被金晓芬给看到,金晓芬一定认为她是个外强中干的女人。尽避去得意吧!反正她早就不在乎昨晚穆翼在金晓芬那里过夜的事了,那种什么女人都好的男人她不但不在乎,她还不屑!
不等穆冀反应,她凭着剩下的一丝气力勉强站起。天呀,她的头好重,整间餐厅好像在她眼前摆动了起来,她伸手想抓住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
“逢生……我们走……”话还未说完,黑暗便席卷了她,整个身子软倒了下来。
穆冀眼明手快的接住她,闷不吭声的将她打横抱起。“叶先生,你去收拾她的东西,直接回‘落月岛’去。晓芬,我有事先走了。”他使用的是惯用的命令句,说完后便抱着徐定舞走出餐厅。
叶逢生和金晓芬愣在当场,互视一眼,两人均不约而同的无奈一笑。
听穆冀的语气,似乎并不准备送徐定舞回“落月岛”,而他要带着徐定舞来**的叶逢生单独回去,但,若叶逢生一人回去,只怕会被徐氏宗亲们给剥去一层皮。
他看着同样落单的金晓芬,心生一计。
“金小姐,在下对**人生地不熟,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能不能介绍几个观光点给在下?”他说。与其回“落月岛”被人剥皮,倒不如先留在**游玩,顺便看看“叶纹”在**的业务拓展的如何。
金晓芬考虑了一下。为了能尽心陪伴穆冀,她早已向公司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现在穆翼抱走了徐定舞,看样子,穆冀是不会再回来了,而她现在的心情实在也不适合销假回去上班,不如就陪叶逢生吧。
仔细看,叶逢生长得也挺不错的,虽然比不上穆翼的坚毅俊朗,但却比脾气阴晴不定的穆翼好捉模得多,若有机会深交的话,应该是个不错的对象,于是,她点点头,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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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翼抱着徐定舞走出饭店,坐进等候在一旁的轿车时,脸庞还是紧绷着。
站在车边的杨天革看到他怀里抱着徐定舞,不禁皱起眉,直觉的想出声反对,但一看到穆冀的表情,硬是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苞在岛主身边多年,他已可以从岛主的一个眼神便能得知他的情绪,而现在岛主的脸色也同样反应出他的内心情绪,岛主现在不是普通的生气,而是大大的生气,满脸都是风雨欲来的神色。
肯定又是徐定舞惹的祸!杨天革将穆翼的阴骛全归咎到昏了的徐定舞身上,“女人是祸水”这句话果然没错。忍着气,他关上车门,并坐上前座。
“岛主?”他等着穆冀的指示。
“把鲁医生的退烧药给我。”穆翼沉声道。岛国上的医术向来偏向中医,而鲁医生的医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每次穆翼出国访问时,随行人员身上必会带着鲁医生亲自炼制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伸手接过杨天革递过来的药和开水,穆冀打开她的嘴巴将药放进去,自己则仰头含了口开水,毫不避嫌嘴对嘴的输送开水进徐定舞的嘴里。
“岛主!”杨天革看了他的动作,非常不赞同,要是徐定舞传染了病菌给岛主怎么办?
穆翼拉起袖手轻柔的拭去滑出徐定舞嘴角的水珠,再调整一下她的姿势,让她躺得舒服些。
“回‘停云岛’。”他命令着。
回“停云岛”引杨天革极惊讶。
“岛主,你不可以带她回去的!”杨天革急了,当初他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才将徐定舞送回“落月岛”,现在岛主又要带她回“停云岛”,那他先前所冒的危险不就白费了吗?
“我要带她回去。”穆冀坚决的说,“你有意见吗?”他瞥了眼抱在怀里的徐定舞,语气冰冷。
“岛主,请你三思!”杨天革知道穆冀的怒气正在凝聚,但他有保护岛主安全的责任,就算知道话说出口的下场就是砍头他也得说。
车子里的空气在一瞬间变得紧张而肃杀,坐在前座的司机一动也不敢动,一双眼睛不时担心的瞟向身旁的杨天革。
杨队长是吃错药了吗?岛主高兴带那女的回去就让他带,他干么自己找麻烦呢?岛主的脾气他又不是不清楚。
“杨天革,你下车。”穆冀冷冷的开口。
“岛主!”杨天革喊。
“你要我亲自丢你下去?”
内心交战了一会儿,扬天革下了车。
杨天革一下车,穆翼立刻要司机驶到机场。机场停放了一架喷射客机,那是穆冀的专属飞机。
穆翼抱着不省人事的徐定舞上了飞机,至于杨天革……他有胆子与脑袋,知道回家的路,用不着替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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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定舞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她直觉的抬手想碰沉重的脑袋,她的手才一动,躺在她身边的穆翼就醒了。
他为了照顾她,已经一天一夜未曾阖眼,直到她的情况稳定下来,他才上床休息,躺不到一个小时,她轻轻一动就又让他醒了过来。
徐定舞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动了动,然后她的手就被握住了。她睁开好重的眼皮,穆冀那张有些憔悴但依然英俊的脸庞便不期然的落入眼瞳里,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起来好累。
穆翼放下她的手,跨下床,舀了碗一直保温着的鸡汤来到床边,扶起她。
徐定舞安静温驯的喝下他送到嘴边来的鸡汤。
“我不要喝了。”喝完一碗后,见他又要去盛,她虚弱的说。
迟疑一会儿后,穆翼将碗搁下。“肚子饿吗?”
徐定舞躺回床上。“我说过要你不要管我的事。”为什么他又要带她回“停云岛”呢?为什么要这么温柔的对待她?这只会让她的心更加苦闷而已呀。
“你会发烧昏倒,严格说起来我也有责任,所以才会带你回来照顾;我知道你讨厌我,等你身体复元,我会亲自送你回‘落月岛’的。”穆冀的视线落在徐定舞那披散在床上的如云秀发。
徐定舞知道他在看她的头发,一种极疲累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
她早该知道,他对她好只因他忘不了连有君,而她,恰好拥有一头与连有君一模一样的长发,她敢发誓,他一定巴不得现在躺在他床上的是连有君。
“我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她不想再多留在这里一天,一点都不想。
穆翼皱起眉。“不行!以你现在的情况,必须多留几天,待恢复了体力再说。”他好不容易才将她带回来,不会那么容易就让她回去的。
“我明天就恢复体力了。”
穆冀嗤了一声。“你先祈祷明天走路不会昏倒再说吧。”她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还睁眼说瞎话。
徐定舞怒瞪他一眼,赌气的拉起被单蒙住头。
“不管怎样,我说明天要回家就是明天要回家!”
她的嚷声透过被单传出,全成了模糊的语音。
穆冀倒是听清楚了。看她嚷得这么大声,看来元气已经恢复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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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中午,穆翼走进房间时,徐定舞正坐在新添的梳妆台前将长发绑成麻花辫。
她的脸色依然苍白。“我好了,我要回家。”
绑好麻花辫后,她转身坚决的面对穆冀。
穆翼看了她一眼。“走吧。”丢下话后,他便住房门走去。
没料到他会如此干脆的徐定舞,在愣了一会儿后,感觉到的不是高兴,反而生气了起来。
原来昨晚说什么“你要多留几天”只是说说而已,都已经中午了,她才看到他,才说一次她要回家,他就要带她回去了?远不正合她意吗?徐定舞在心里告诉自己,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