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是我们的儿子那还会是谁的儿……”麦薇婷总算看到橙系在偷笑了,而且不止他,连青年他们都在笑,她的脸红了一片。“好呀!你竟敢套我的话,太过分了!”她用力槌打着他。
他咧着嘴笑,抓住她的手。“你自己说的可要算话,你说我们要生几个我们的儿子才好呢?”他还故意糗她。
麦薇婷连耳根都红了,用力的踢了他一脚。
一时间,橙系的办公室里充满了惨叫声及阵阵朗笑。
天理帮总部
一整天,严同容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总部里的人全忙得人仰马翻。这些电话全都是打来问菲律宾转运站怎么会被毁的事,连四个最重要的联络人都给抓了,这个突来的变化可真让严同容连抚猫的时间都没有了,疲于应付各方角头,忙得一向福福态态的他一下子似乎消瘦了一圈。
好不容易安抚住镑方买主,窗外早已夜色暗沉,他靠在椅背上,疲惫的揉着眉心。怎么会这样?他想着,难道跟那天来出头叫橙系的小子有关?他愈想愈有可能,橙系前脚才来示威,他们后脚就将那姓麦的小子揍得半死的丢回家,那叫橙系的小子一定是认为他们是故意挑衅,一怒之下便挑了天理帮在菲津宾的转运站给砸了。
经过这些天的调查,他除了已经知道那小子叫橙系外,还知道他在一家保全公司上班,是一个优秀的科技人才,光看那张磁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那小子的来头果真不简单,连他们设在菲律宾的点都能在一夜之间毁掉,该死的,那是他最大的一个站呀!
“靳一新!”严同容失去控制的大叫,脸涨成了猪肝色。
靳一新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老大,什么事?”他急喘着,有如刚跑了五千公尺回来。
“我交代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严同容沉着脸问。
靳一新今天已经忙得头昏眼花了,花了几秒钟才想起严同容指的事是什么。
“喔,请稍等一下,我马上拿来。”说完,他便急急的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又急急的跑回来,手上拿了一叠照片,他将照片递到严同容面前。
“这些都是照你的吩咐,二十四小时守在麦家的时候拍的。”他解释道。
严同容一张张的看着那些照片,这些照片里的主角大多是两、三个人,然令他感到兴趣的则是橙系那小子与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照片,而且为数还不少,两人之间有许多非常亲密的动作,俨然是对情侣,看来那小子会插手管麦家的事,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知道那小子的弱点是什么了,“跟着这个女的,将她给绑回来,记住,别伤了她,要是她少了一根寒毛,就由你负责。”他冷冷的说。
靳一新纵然觉得自己很倒楣,但也只能回答,“是。”
严同容看着照片,阴森森的微笑了起来,正如他以前所说的,只要掌握这小子的弱点,他就能反败为胜,等着好了,这笔帐他会讨回来的。
麦薇婷第二次回头,但身后依然空无一物,该不会是自己神经过敏吧?迟疑了会儿,她才又继续住前走。此时又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她立刻迅速回头,就像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一样,这次她一瞪大眼睛回头,身后那两个冲向她的男人也立刻停下脚步,且以可笑的姿势定在那里,转着眼珠子看着自己的同伴,似乎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原来不是我神经过敏,你们两个跟踪我干嘛?”麦薇婷凶巴巴的叫。这两个人贼头贼脑的,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她脑中倏的灵光一闪,他们该不会就是打伟林的那批人吧?她阴沉沉的眯起眼睛,今天他们自动送上门来,算他们倒楣,她要是不将他们施加在伟林身上的折磨讨回来的话,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既然被发现了,两个天理帮的罗喽干脆光明正大的挺直腰杆。
“我们老大想请麦小姐过去作客。”其中一人傲慢的说。
“老大?哪里的老大,牢里的还是茅坑的?”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等一下他就“知死了”。麦薇婷在心中忿忿的想。
“嘴巴放干净点!”另一人指着麦薇婷大骂。“我们天理帮的老大想请你过去作客是你的荣幸,再这么无礼,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退后两步,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你们别那么凶嘛,我是很容易吓到的。”捂着胸口,她脸色还真有点不大好看。
“知道怕就快跟我们走!”他们不耐烦了。
“你们来牵我吧,刚才被你们吓到,我的脚都软掉,走不动了。”
“真麻烦!”两个男人啐了声,不疑有他的走向麦薇婷。
当他们将手伸出时,麦薇婷也伸出手,不过她不是去握,而是两手各扳住一个手掌,将他们硬生生的转了一百八十度。
一时间,两种频率不一的惨叫声传遍街头巷尾。
麦薇婷一跛一跛的走进橙系的办公室。“橙系——”她委屈欲泣的声音让埋首在电脑里的橙系抬起头。
“你的脚怎么了?”看到她走路的姿势,他皱起眉。
她表情痛苦的走到橙系身边,其实没那么痛的,不过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爱撒娇嘛,喜欢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心疼的表情,所以她也就夸张了一点。“拐到了。”她可怜兮兮的拉高左脚的牛仔裤,脚踝处果然一片红肿。
“怎么会拐到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事情就是这样。”麦薇婷将刚才有两个天理帮的人说要请她去作客的事全说给他听。
其实她脚会拐到是因为在她将那两个喽罗打得落花流水后,见他们欲逃走,于是奋力直追,可是打人让她体力尽失,在看着两个男人愈跑愈远后,她忿忿的朝他们的背影踢出右脚,结果一个重心不隐,左脚就这么给拐到了。当然,这么丢脸的事她是不会老实说的,将脚伤全部归咎到那两个男人身上。
出乎意料的,橙系并没有如她想像般的轻声安慰她,反而对她怒颜相向。“你干嘛跟他们打,难道就不会跑到马路上呼救吗?要是他们不只两个人,身后还有帮手,那你怎么办?你还自认可以打得过他们吗,你……真是!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要这么鲁莽?我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守在你身边的。”
他是那么心惊胆战,光想到她刚才有可能会被严同容的人抓去,他就不寒而栗,而她呢?却还在为打跑两个人而志得意满,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严同容一定已经知道薇婷跟他的关系了,所以才会急着想抓到她好要胁他。毁了一个转运站,只是替麦伟林讨个公道,也顺便让严同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的。不过,严同容这次的举动已经惹毛他了,谁敢动他的人,谁就得付出代价。
“可是我还是打赢他们啦!”她为自己辩驳。“而且我也不鲁莽,我可以保护自己,我还觉得就算你二十四小时守在我身边也没用,因为你根本就不会打架,最后说不定还得靠我保护你。”她也大声了起来,他伤了她的心,于是她的话开始不经思考的跑出口,她只是想保护自己,也不想让他知道他伤了她,她起码得维持住这一点尊严。
橙系不说话,一双黑眸瞪着她,他已经为刚刚自己说的话感到后悔了,他也看到了她眼中受伤的神色——她实在不怎么会隐藏自己的内心,他都要忘记她的个性有多倔强了。不过,他虽然后悔,但他是一个男人,任何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看扁,那是非常羞耻且令人无法忍受的事,而她就犯了这样一个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