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附近一片死寂,大家都在猜着这名女子的来路,她的行为简直是勇敢无敌,不过,虽勇敢无敌,但,显然她并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那些人是什么来头,所以才敢如此无畏的把那些话说出口。
向柏玛最先回过神来,她气坏了。“你是什么意思?你敢骂我是泼妇?”她对上了麦薇婷。“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麦薇婷可也不是省油的灯,毫无畏惧的对上她。“你自己都说自己是泼妇了,还要我说清楚什么?”
“你!”
“干嘛?要打架吗?”她一脸挑衅的说道。
“你是我的对手吗?我一拳就能让你趴下了。”向柏玛不给面子的回嘴。
“哈!丙然是个泼妇。”
此刻两个女人真的要打起来了,橙系和青年上前拉开她们时,两个女人的腿还不停的向对方踢,好像能踹到对方一脚都会觉得赚到了。
“放开我!让我跟她一决高下。”向柏玛奋力的想挣月兑青年的箝制。
“橙系,别拉我,我去帮你出一口气!”麦薇婷也不甘示弱的说。
两个女人互相叫嚣,直到一阵婴儿的哇哇大哭声响起。
向柏玛终于想起自己的儿子了,心里一阵不祥的预感,心虚的望向白朗。
他果然一张脸全黑了。“全都给我进会议室来。”他的音量很小,但大家全听清楚了。
白朗使了记眼神,他的专属秘书便忙不迭的赶到他身边,将小婴儿给抱去喂女乃,他心想,这种火爆的场面对小婴儿不适合,而且说不定待会儿的场面会更火爆,还是让纯洁无瑕的小婴儿远离战场来得妥当些。
第四章
一行人进到会议室。
“白朗,你看得很清楚,是那个女人先开始的,你敢骂我的话我就跟你离婚。”跟白朗连孩子都有了,向柏玛再不清楚他的话那她岂不白活了?如果不先下手为强,那他肯定会将她骂得狗血淋头,到时候那个女人岂不乐死,她才不要白白便宜那女人。
“你闭嘴!”白朗喝道。
“你——”向柏玛气死了,一拳挥出去,白朗不费吹灰之力的抓住她的手。
连夫妻俩都要打起来了,这还得了,阮宁宁连忙出面调停。“小玛姊,白朗哥,你们别打了!”她跑过去,挡在两人中间。
向柏玛没料到阮宁宁的动作这么快,已经狠狠踢出去的脚收不回来了,眼看就要命中她的肚子……
此时灰飞飞快的闪过来,以肉身挡在阮宁宁面前,粗壮如棒的手一推,向柏玛整个人就这样飞出去跌在地上。
“痛痛——”向柏玛觉得自己像被卡车撞到一样,跌得快裂开了。
白朗脸色大变,焦急的跑过去蹲在她身边,将她扶起。“灰飞!你这是干什么。”他怒不可遏,小玛是他老婆耶,灰飞竟敢对她动手?
“她会踢到宁宁的。”灰飞冷淡的回答,这个答案便能解释他的行为了,他牢牢的将阮宁宁护在自己身后。
“我怎么会踢到宁宁?我已经准备把脚收回来了,他就把人家给推开,好痛呀!”向柏玛哭着对老公撒娇,刚才的争执早已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才收不回去呢!”灰飞看得很清楚,她的脚已经来不及收回去了,所以他才会把她推开的。
“我也觉得她不会,从那个角度看来,要是你没挡在这位小姐身前的话,这位小姐恐怕早就被她给踢掉半条命了。”不知何时,麦薇婷已经来到他们身边,以专家似的口吻评论着,挑衅的睨着向柏玛。
向柏玛气极了,迅速的从地面上跳起,直扑向麦薇婷。
看向柏玛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像是要跟麦薇婷拚个你死我活,一直神经紧绷待在一旁的范姜小玉立刻倒抽口气,尖叫一声,也跟着扑了上去,她想要保护梁冰。
三个男人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遂同时动作,比女人们更加迅速的冲上前去,他们抓住女人们的手臂就往后拉,三个女人却毫无退意的拚命挣扎。
“放开我!我要宰了她!”向柏玛修长的双腿不停的朝麦薇婷的方向踢去。
“放开我!让我教训她!”虽然手被橙系箝制住,但麦薇婷还是不断的挥舞着拳头。
“放开我!我要保护小冰!”范姜小玉大叫。
蓦的,范姜小玉的话有如一盆冷水,全部的人在瞬间全安静下来。
“小玉,她不是梁冰。”阮宁宁是除了范姜小玉跟青年还有橙系外,跟梁冰接触最多的人,从麦薇婷的行为举止看来,她怎么看都不觉得麦薇婷像冷静压抑的梁冰。
“宁宁,连你也被洗脑了吗?”范姜小玉急急嚷道。
“我也觉得她不是。”灰飞观察麦薇婷一会儿后下了结论。
“嘎……”范姜小玉说不出话来,连灰飞也这样说。
“她怎么会是梁冰?梁冰比她有气质多了。”向柏玛嗤道。
“是呀,就像动物园里的猩猩比你可爱一样。”麦薇婷不慌不乱的反击。
向柏玛再度气得脸红脖子粗。
“大家别吵了!”白朗大喝。“既然小玉有疑问,那就打电话问郑拓好了。”他放开向柏玛,拿起电话拨给郑拓。
白朗和郑拓讲电话讲了一会,通话结束后,大家全部都听清楚了,郑拓证实梁冰现在人在英国,而白朗取得梁冰在英国的电话后,他们也跟梁冰联络上了。
范姜小玉这才不得不信,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长得很像梁冰罢了,根本就不是梁冰,虽然如此,她还是难过的哭了。
“好了,身份问题搞明白了,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白朗锐利的目光射向橙系。
“呀,我先去上个洗手间。”此时不尿遁更待何时,他起身,准备往会议室大门走去。
“坐下,橙系。”
“我很急。”他脚步未歇。
“橙——系——”白朗语带警告。
橙系停下脚步,半晌,眼看大势已去,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回位子坐下。
此举又引起了麦薇婷的反弹,他们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难橙系嘛!“你真是太恶劣了!”她站起指着白朗骂。“居然连厕所都不让橙系上,这是民生大事耶,要是憋出病来你能赔吗?”
橙系暗暗扯着她的衣角,说道:“薇婷,你别说了。”此时,大家的目光已经让他连假笑都装不出来了。
“为什么不能说?你还要被他们欺负到什么时候?你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他们更加觉得你好欺负,同事本来就应该相亲相爱、互相帮助的,不是吗?还有,你不觉得自己太软弱了些吗?为什么不拿出你帮我打那两个恶汉时的气魄呢?虽然那时你老是挨打,但是你总是不屈服的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不是吗?拿出勇气来对抗他们,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这个工作能做而已。”她义正辞严的鼓励着。
“呃……我热爱我的工作,更热爱我的工作伙伴,他们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过,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橙系满脸真诚的说。
麦薇婷闻言以一副既崇拜又佩服的眼神看着他,她认为也只有他这种好人才会有这么宽大的度量了。
“哦,是吗?说得真感人,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感动的感觉呢?”青年一副不解的表情,会议桌底下,他的长腿一踢,对面的橙系就连人带椅的翻了过去。
麦薇婷惊呼一声,连忙将橙系扶起,担心的问:“你没事吧?”她帮他把椅子扶起,刚好瞧见青年的长腿在他对面桌下晃动,马上明白橙系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连人带椅跌下去了,原来是青年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