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做了多么残忍的事,一次次地错过她,真的很伤她的心吧!
他总是只想到自己的心情、想到他被她父亲逼婚的侮辱,完全忘了上官达本来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她身处在那种家庭,还能有什么自主权?他也忘了自己从来没说过爱她,而他居然还在那个时候拒绝接受她的解释,也拒绝了她的心……
臧天渊后悔了,他想找到她,可他再怎么心慌,再怎么拚命找她都找不到,只知道宣绫接过她道别的电话后,就此消失无踪。
那个傻女孩,她该不会……不,她说她会活得比他好的,所以她不会傻到去做傻事,但是,她到底在哪里……
她是故意躲起来,好让他找不到的吗?
“放心吧,舲儿那孩子当大小姐惯了,根本吃不了苦,迟早会乖乖回来的。像上回她失踪了,最后还不是自个儿跑回来……”
“对啊!臧二少爷,不如我们先坐下来,好好讨论下聘的事情……”
臧天渊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为人父母会说出口的话?
上官夫妇满脑子就只有想到联姻,从不顾及女儿的生死。
上回她能平安无事回来,是因为有他的保护,但这回,她可是铁了心,打算教所有人都找不到她啊!
臧天渊气坏了,管在他面前的是不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他照样开骂:“你们到底有没有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除了商业利益外,有没有想过她一个女孩子家现在流落在外,会不会遭到危险、会不会遇到绑架?”
上官舲的失踪已够教他心慌了,为何他还得在这里,应付这对没良心的夫妻,简直浪费他找人的宝贵时间!
上官夫妇听了,尴尬的低下头,开始面有愧色。
“放心,我臧天渊从不食言,绝对会和上官家联姻的。因为我要让你们的女儿当我的新娘,永远摆月兑你们这对利益薰心的父母,当然,她若出了什么事,我同样不会放过你们!”
臧天渊卸下惯有的友善笑容,丢下狠话离开上官家,他要继续去找上官舲。
懊死,这女人躲到哪里去了?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会是哪里?
这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句话倏地掠过臧天渊的脑海,他不禁灵光乍现。
难不成,她又回到那里?
台风来了。
上官舲做好防台准备,打算一个人过台风夜。
随着夜愈来愈深,雨势也开始变大,唏哩哗啦的雨声教她听了直起鸡皮疙瘩,不过幸好只是轻度台风,还不至于有多大的危险。
上官舲还为自己煮了面食当晚餐。为了防台,她特地多准备粮食和手电筒,以备不时之需。
正当她准备开动时,屋外倏地传来一阵啪啪的声音,吓了她好大一跳,她原本还以为是风拍打门的声音,但没想到仔细一听,居然是敲门声。
小偷吗?不,别说现在是台风天,就算是小偷光临,也不会礼貌的知会屋主一声。
那么,外头的人应该是大婶她们吧!这几天,她们偶尔会过来看看她一个人过得好不好?
思及此,上官舲放下筷子,前去开门,可没料到她一开门,整个人都傻了。
她在作梦吗?居然是他……
“漂亮的小姐,好心点让我进去躲雨好不好?”臧天渊穿着雨衣,手上还拿着一把伞,显得滑稽狼狈,他臧二少爷的翩翩风采也已不复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官舲愣住,还是回不了神。
臧天渊没多做解释,就登堂入室,迫不及待地卸下一身累赘。
“臧天渊,你疯了是不是!今天可是台风天,趁这个时候上山很危险的……”关上门,上官舲秀眉一拧,快速走到他身旁,忧心的叨念不停。
“你住在这里不也是很危险吗?”臧天渊收拾好他带来的雨衣和雨伞,拍拍她的肩。“那么你也想想我的心情,OK?”
他的心情?他也会为她紧张吗?
“我住在这里是我的事,我不欢迎你。”上官舲板着俏脸道。
一见他出现,她其实开心的要命,但只要一想到他是冒着生命危险上山,她的心就变得好复杂、好难受……
他根本不知道,他若是有什么意外,那她就……
“想赶我走也不要在这个时候。可以借我洗一下热水澡吗?我冷死了,这里的路太窄,我车子开不进来,只好用走的,没想到竟然迷路了,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这里,途中还差点被断掉的树干砸到头……”
臧天渊没说谎,他只是用很可怜的语气说着,企图博取她的同情。
上官舲天生心肠软,听他这么说,不禁放低姿态。“只是洗个澡?”
“对,只是洗澡。”臧天渊笑得无害。才怪,他赖也要赖定她。
他可是冒着风雨,开车开到一个月前曾去的苏达克村庄,用他那阳光帅哥的魅力,从亲切的村民妇女口中得知她的去向,才顺利找到她,他怎能无功而返?
至少,他绑也要把她绑回山下,然后……
上官舲其实不怎么相信他,且又怕他着凉,只好佯装冷淡的指出浴室方向,直到他进入浴室,她才松了口气。
直到现在,她仍是不敢相信,臧天渊亲自来找她了,他是为了什么来找她的?她可以有一点点的遐想吗?
不,她不该再有所遐想了,既然她都决定重新过生活,那么她就应该很有志气的把他赶走才对。但是,外头风雨那么大……
上官舲挣扎着,单单是与否的答案,就教她忘了吃晚餐。
承认吧,其实她还是很爱他、很在乎他的,她看似平静、全新的每一天,其实都是藉由想念他而度过……
“嗯,好好吃,没想到你的手艺那么好,连普通的面条都煮得那么好吃。”
闻言,上官舲心一惊,朝餐桌疾步奔去,只见臧天渊早巳洗完战斗澡,津津有味的用起她的晚餐。“谁教你吃我的晚餐的!”她气得脸都涨红了。
“我只是吃了一小碗,别那么小气嘛。”臧天渊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继续盛第二碗面条。
“啊──太过分了,你还穿了我的休闲服,天啊,都快被你撑破了……”上官舲尖叫出声,差点昏眩过去。
“我看你挂在浴室里,就穿上了。”臧天渊朝她挤眉弄眼,冲着她暧昧一笑。“我的衣服都丢进洗衣机了,你教我要穿什么?还是你比较喜欢我什么都别穿?”
“臧天渊……”上官舲骂不出口了,盯着他看了好半晌,突然觉得好好笑。
这件休闲服,以她娇小的身材来说算宽松了,可穿在臧天渊身上就像紧身衣一样,服贴着他每一块结实均匀的胸肌,连长裤都缩水了,那模样好有趣……
臧天渊自餐桌上站起,朝她走近,忍不住捏了把她脸颊,称赞道:“太好了,你终于笑了,好美,你应该要常笑的……”
她笑了?不!她怎么能笑!她应该要狠下心轰他出去才对!
刹那间,上官舲变脸,挥开他的手,压抑不住怒气,指着他喝道:“臧天渊,你别太过分!”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就是因为他屡屡推拒她,她才会一个人上山来,想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没想到就在她好不容易调适好心情,准备过新生活时,他又再度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什么跟什么嘛?简直是欺人太甚!
“舲,我不是故意的……”
“每个男人都说他不是故意的……”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当时的他却不让她解释,那场逼婚根本不是出自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