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还不知道他们被跟踪了,是进入了树林后,才发现后面有人跟着。
但既然他想藉此会会传说中的宝藏,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当然是顺着翁村长的意,继续寻宝下去。
“那你知不知道主角们最后的下场?想尝尝被射成蜂窝的滋味吗?”翁村长狞笑道,此时只消他扣下扳机,就能把他们送上西天。
“我们帮你找到了宝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臧天渊从容说着,看似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你别妄想了!”翁村长斥道。
“我都说了银戒会还给你,疑心病太重可是会提早老化的。”臧天渊抛着那对银戒,轻笑道。
“你以为我会等到你把戒指还给我吗?别想,我才不会傻得让你一个人独吞宝藏!”翁村长愤恨的道,一个转身,取出事前准备好的绳索,对跟他一同前来的村民命令道:“去把他们绑起来,绑紧一点!”
“是。”村民收到命令,便先后用绳子将臧天渊和上官舲的手脚缚住。
碍于自己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又加上翁村长的枪直指着他们的脑袋,基于不敢激怒敌人的心态下,他们俩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先静观其变再说。
不久后,那位村民便道:“村长,绑好了。”
“很好,你做得很好。”在称赞村民办事俐落的同时,翁村长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杀了对方。
“村长,你居然……”村民不甘心的瞪大眸,抱住胸前血流不止的伤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就要这么结束了。
“同样的,我也不会把宝藏分给你们。”翁村长仍是狞笑,抢走村民乎上的枪枝。此时,传说中的宝藏已让他丧失人性,只想除去所有可能和他抢夺宝藏的人。
碰的一声,中弹的村民倒地不起,两眼瞠大,看得出来他死不瞑目。
“啊……”上官舲吓得闭上眼。她一辈子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死在她面前,而且还死得那么凄惨……
“放过她。你没有必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臧天渊正色道,深怕翁村长也会对上官舲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我当然会放过她。”翁村长婬秽的望着她,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小美人,你胸上那抹樱花胎记真是教我兴奋难耐,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啊?!”
上官舲变了脸色,激动的怒骂道:“你下流、无耻!”
原来那晚偷看她洗澡的人就是他,简直太过分了!
“翁村长,你以为这箱子内真的有宝藏吗?”臧天渊同样咬牙切齿的要命,如果可以,他真想杀了对方,但他不能和对方手中的枪作对,只能先沈住气。
“别乱说,信不信我先杀了你!”翁村长咆哮道。
“我是说真的,就算没有银戒的指引,这座山洞本身也不算隐密,搞不好已经有人早就把宝藏带走了,你看到的只是空壳……”臧天渊故意刺激他,存心教他惶恐不安,他们好藉机会月兑逃。
“住口,我不信没有宝藏!我绝不让你们影响到我挖宝的乐趣!”翁村长朝山壁射了几枪,要臧天渊闭嘴。“你们最好安静一点,子弹是不长眼睛的!”
吼完,他已转身开始动手挖出埋在土里的箱子。
他先不杀臧天渊,也只是想在取到宝藏后,当着他的面要了他的女人。光想到那个画面,他就亢奋不已。
“现在该怎么办?”上官舲细声询问。不用想也知道,等翁村长挖完宝后,他肯定会将他们给灭口,不,听他刚刚那一番话,难不成他还想对她……
闪过某个念头,上官舲就难受的想吐。她绝不会让他得逞的……
“把绳索解了。”臧天渊轻声道,他的双手纵然被绑在背后,但这个姿势刚好能让他自长裤后方的口袋里,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上官舲根本笑不出来。
解开?他以为他是大力水手吗?
“嘘,看我的……”臧天渊自信满满的朝她眨眨眼,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捆绑他的绳索削断,双手在得到自由后,他也俐落的帮她松绑。
“该死,去他的情书!我的宝藏在哪里啊?传言那对男女杀了长老后,还把长老的毕生财产带走、埋起来,怎么挖出来的会是一堆废纸啊……”翁村长疯狂痛骂着,没想到在做了一连串计画、杀了一条人命后,换来的竟是什么都没有!
宝藏箱内,居然只有一堆堆泛黄的信纸,情话绵绵……
“没有宝藏?这是怎么回事?”上官舲松开束缚后,不免惊讶的问。
“我想,那些所谓价值昂贵的宝藏,只存于贪婪的人心底吧。”臧天渊讥讽的哼道,然后要她噤声,别轻举妄动,朝着翁村长所在的位子轻声走去。
翁村长疯了,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的野心在刹那间全被毁了。“怎么会这样?我的宝藏在哪里?完了,我还欠地下钱庄好几千万,没有这些宝藏,我会被他们砍死的……”
“真可怜。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臧天渊无害的笑道,快步踢走不知何时被他遗忘在地上的两把枪,免得自己的脑袋又被枪口抵住。
“枪枝上有你杀人的指纹,翁村长,你逃不掉的。”
“是你!臧天渊,一定是你事先把宝藏藏起来的!”失落感太重,翁村长无法面对现实,只能歇斯底里的对他吼骂。
“你疯了!谤本没有宝藏!”懒得和他争辩,臧天渊狠狠地朝他的颜面击出重拳,待他昏迷过去后,连忙用刚刚那些捆住他们的绳索捆住他。
接下来,他得赶紧联络警方来处理……不行,山区的手机通讯太微弱,他根本没办法通知警方,看来,他还是得回去那个村庄,寻求协助……
“我想,这就是宝藏吧。”
臧天渊朝着这声源望去,只见上官舲半蹲在地面上,乐不可支的阅读着那早已泛黄的信纸。
“原来银戒的主人,是一对从小就私定终身的情侣,无奈女方的家人强迫她嫁给苏达克社里的长老,偏偏长老又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常常毒打她,逼得她不得不选择离开丈夫,和情人私奔,没想到,他们始终无法得到大家的谅解,还被逼向死路……”
上官舲悠悠说着情书上记载银戒的真实故事,说到眼眶都泛红了。好感人、好凄美啊,难怪那一对情人的灵魂,会希冀银戒帮他们完成心愿……
“为什么他们会把这些情书当宝藏埋了?”这也是臧天渊所无法理解的。
“最美的宝藏就是他们的爱情,不是吗?”上官舲为他的问题找出一个完美的答案。既然无法两相斯守,那么就让他们柏爱的证据永存在这世界上吧。
“你真是满脑子的罗曼蒂克,想像力真丰富……”臧天渊取笑道,真是败给她了。
“不,我是真的找到宝藏了,而且,还是属于我自己的宝藏。”上官舲冲着他甜甜一笑,然后低下脸,专心的把信纸一张张折好,放回箱子内。
她想将那对已故恋人的宝藏再度埋起,直到下一对有缘人找到它,也能得到真爱。至于银戒,把它归还给古董店吧,让它再次寻找有缘人,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舲,我……”臧天渊愣怔了一下,欲言又止。
他想,他懂她所谓的宝藏为何,因为,他也找到了他的宝藏。
他爱上她了。
因为爱上她,与她身心结合,银戒的传说才会成真,困扰他们多年的春梦也随之消失了。但是,他再怎么爱她、恋她,在他心底,仍存着一股不确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