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舲的声音无辜极了。“我只是很热……”
她知不知道她这副德性有多诱人、有多引人犯罪!
“穿上!”他心一凛,赶紧替她扣上衣扣,但其实自己也同样处于水深火热的地狱中。
在这种原始的村落,什么样奇怪的东西部可能存在,看来,他和上官舲中的不是普通的迷香,而是类似催情的香料……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趁着彼此沈溺欲火时,做出荒谬至极的事。
他不能碰她,不能……
他好凶……她做错了什么事?
“臧天渊,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上官舲被迷香迷惑了神志,神情迷醉地问。
“上官舲,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我们被锁住了,得想办法出去才行!”否则他敢肯定,她明天一早绝对会哭哭啼啼!
“你连一刻都不能等吗?”愈想,上官舲的心就愈哀凄。
“你再这样歇斯底里下去,我就不管你了!”臧天渊虽然说得简单,但他怎么可能真的不管她,他心底所想、所要的,都只有……
一句“不管你了”,教上官舲不顾一切,指着他严厉控诉道:“臧天渊,你不能不管我,是你把我卷入这场事件中的,我走不出这里,你也要负责任!”
说完,她气喘吁吁,体内的热度随着郁闷突地上升。
她自己也知道,她大概是闻了那香味才会变成这样,但她不知道,她还能保持理智多久?不如就趁着这时候,把心裹想说的都说了吧……
“臧天渊,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她鼓起勇气告白,紧张得心几乎要迸跳而出,然而,一个吻封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上官舲听到自己如雷作响的心跳声。她有点慌、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伸手攀住他的肩头,免得自己虚软的跌下床……
他的唇好热,他的吻急切而狂野,几乎快要烧了她整个人,场景也像是回到他们共有的春梦中,梦境里春色无边,教人挣月兑不出……
她不想逃,也不想醒,只想完完全全地沈溺于被他爱着的中,至少在这一刻,她能够真实拥有他……
她说,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懊死!不是没有女人向他告白过,偏偏她这句话像极了魔咒,一遍遍在他耳际回荡着,挥之不去,教他既焦躁、又欣喜若狂,搞得自己都快疯了……
“是你先起头的……”臧天渊离开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声道,下一秒已转为更热烈的狂吻,他蛮横的压倒她,索取她的一切。
她不该在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同时,又天外飞来一句告白!
扁是想到她的心完全属于他,就亢奋到了极点,他只想吻她、热烈的吻她,占有她、要了她的全部……
夜深,静到连两人娇吟、喘息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天明。
第八章
清晨的空气是寒冷的,上官舲几乎被那股凉意冷得睁开眼。酸痛,也是她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某些旖旎的片段闪过脑际,让她酡红了脸。
昨晚,她和臧天渊发生关系了……
“把衣服穿好。”
冷到极点的语调,教上官舲惊惧的抬头,恰巧与衣着整齐的臧天渊四目相接。
他醒了,但为什么他的表情好冷凛,脸上不再有着他惯有的从容笑意……对于昨晚,他后悔、生气了吗?
上官舲心一冷,双手颤抖地一件件把衣物穿上,可愈紧张,她愈是无法冷静的
扣好上衣的扣子,她感觉自己好狼狈。可悲的她,都把身心给献上了,却不知道他对她的告白、昨晚的亲密,做何感想?
“真是受不了你!”瞧她那副快哭的表情,他就无法坐视不管!
臧天渊轻斥一声,略为烦躁的替她扣上扣子,可当他一瞧见她胸上那枚樱花胎记时,就完全愣住了,失神半响。
昨夜,他终于能如梦中那般,亲吻着这樱花胎记,她的味道,也如梦境中那么甜美,活似她就是他命定的女人……
但该死的,现在不是想这些儿女私情的时候,而是……
碰!
臧天渊赶紧转身,挡住上官舲的身子,不想让入侵者看见她那彻底被他爱过、仍漾着红晕的美丽胴体。
而后,他紧握拳头,看着翁村长与其他人招摇的走入房内。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陷害,他真想杀了这些人!
“看样子,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翁村长垂下眼,掠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眼神,轻笑道:“相信臧先生和上官小姐指上的银戒,应该都可以卸下了吧!”
“什么意思?”臧天渊眯起锐眸。这群昨夜陷害他们的人,到底是存着什么居心?
“你们特地前来敞庄寻求卸下银戒的方法,身为一村之长,我当然要竭尽所能协助你们……”没有一丝心虚,翁村长志得意满的道。
“竭尽所能?包括使这种下三滥的诡计吗?”臧天渊阴沈的问。他并没有后悔与上官舲发生关系,他只是厌恶被有心人士陷害罢了。
“下三滥?”村长不以为然的哼了声,移动脚步,睨了眼已穿好衣服,脸上漾着酡红的上官舲,讽刺道:“上官小姐这么漂亮,我以为你会很享受……”
“住口!”隐约听见来自背后的抽气声,臧天渊真想向前揍他一拳。他不准有任何人侮辱上官舲!
“我直接说吧,那对银戒是属于我们村庄的,所以我必须为我的村民们要回那对银戒,好找出那些宝藏。”翁村长说得冠冕堂皇,却掩不住自己贪婪的心。
“原来你也相信那个传说。”臧天渊挑眉,嗤哼道。这家伙当着他的面否认银戒的魔力是真的,恐怕是担心多一个人来抢吧。
“狗急跳墙的道理你懂吗?村庄这几年的农产量愈来愈少了,一个台风来就把咱们村民们的心血毁于一旦,我需要一笔钱让村民们过好日子……”
“是你需要还是村民们需要?”臧天渊一口戳破他蹩脚的谎话,随即引来不少村民们的嘘声,然后他当着众人的面,试着拔下银戒,可没几秒,他笑道:
“很可惜,我还是拔不掉。老翁,显然你的计谋失败了。”
如果他猜得没错,当时突袭他和上官舲的那些人口中指的老翁,就是翁村长。
原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还不敢断言。但现在,翁村长的野心昭然若揭,这其间发生的事件,似乎都能串在一起了。
“别想要我,我明明清楚听到,只要你们身心结合,银戒就会自动月兑落!”翁村长突然激动起来,喝道。
“喔,原来你还偷听我跟古董店老板的对话。”臧天渊愈笑愈得意。难怪他会设计这一场计谋!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村民!”翁村长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对,为了村民,你无所不用其极。先是派人打伤古董店的老板,还找来打手想抢走我们手上的银戒,再来是用迷药迷昏我们……”
臧天渊冷声陈述,再度提出质疑。“宝藏的魅力有那么大吗?你做的这一切,真的都是为了村民?还是……”
此话一出,向来淳朴善良的村民们,也纷纷质疑起来。
在他们心里,翁村长是个和善的大好人,他们也一直以为,翁村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但若只是为了满足他个人的私欲……
“臧天渊,你别想挑拨离间!”翁村长气红了老脸,直跳脚道。
“放心,我对宝藏没有兴趣,等戒指月兑落的那天,我会还给你们的。”臧天渊饮起笑,把仍待在床上的上官舲拉下床。
“你这个花瓶真是扮演得非常成功。”她从头到尾不哼一声,让他出尽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