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恶!
“女孩子家都是金枝玉叶,是要用来呵护的。刘家仁,你用强的行径,教同样是男人的我看了都不齿。”臧天渊不屑的道,原本温和的笑此刻看来竟冷凛不已。
“你到底想怎样?”论气势、论家世、论胆量,刘家仁全都比不过他,他怎么可能不怕?
“你碰了她哪里?”臧天渊依旧无害的笑着,气定神闲的朝他走近。
刘家仁暗自吞了口口水,怕死的诚实以告。“我什么都还没碰到……”
“你只是打了她一巴掌,对吧?”臧天渊握紧强硬的拳头,敛住笑,在对方还没会意之前,迅速向前一击──
刘家仁没躲过,瞠大眼往后一倒。此刻,他的脸上多了道明显的熊猫印。
真是没用。
臧天渊嗤哼一声,转身想把上官舲带走,却见她痛苦难耐的蹲子,他的心也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上官舲,你没事吧!”他弯,急切的询问道。
“我喝太多了,头好晕……”也好想吐。
臧天渊蹙眉扶起她,低唤道:“上官舲,你振作点,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不要送我回去,我不想再被关起来了……”上官舲虚软无力的恳求。说完,她眼前一黑,紧接着便是毫无知觉地倒入他怀里。
不想回去?那他该拿她怎么办?把她丢在这间饭店内,他又不放心!
懊死,这女人只会替他找麻烦!
他臧天渊只有好人做到底──
还能有什么选择?当然是扛起她,打道回府了。
臧天渊的麻烦显然还没结束,他一把上官舲带回家后,她就醒了,而且毫不客气的直往他身上猛吐,吐得他的脸都铁青了,更损失他一件质料昂贵的衬衫。
他救了她,瞧她是怎么报答他的?
“我想洗澡……”上官舲松开他,昏昏沈沈的搞不清楚情况,直想月兑下衣服。
臧天渊惊讶得双眸发亮,说他没有一丝兴趣是骗人的,但不行,他是君子,绝不能同刘家仁那一样丧心病狂。
“要洗澡,就请到浴室好吗?”秉持着圣人情操,他忙不迭地喂了她解酒液,塞给她一件女用睡衣后,硬把她推入浴室,才得以松了口气。
他简直疯了,无端给自己找麻烦,还把麻烦带回臧家,要是被宣绫发现他把上官舲带到他房间,铁定会被她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锵锵!浴室里倏地传出巨大的声响。
“上官舲,你怎么了?”臧天渊一惊,真怕她倒在浴室昏迷不醒,但他又下方便在这个时候拿钥匙直接闯进去。
“我没事……”没多久,一道虚弱无力的声音自浴室传出。
臧天渊没有因此而感到松了口气,却因她不断在浴室里制造出的声响而心烦,直到他听见平顺的冲水声,才略略感到安心。
待上官舲走出浴室,见她已换上他递给她的女用睡衣,只不过额上、腿上都多了好几处瘀青。
见状,臧天渊差点笑得在地上打滚。他还以为,她存心想毁了他的浴室。
“不准笑!”洗了一顿澡,又喝了解酒液,上官舲的醉意褪去不少,这下绝对有力气发威。刚刚,她的头还有点晕眩,又不是故意想去撞墙、摔跤的!
“过来擦药。”臧天渊敛起笑,以像是在哄小孩的语气道。没想到,她嘟起嘴抗议的表情还真可爱。
像是受到催眠般,上官舲乖乖朝他走去,坐在大床上。
“女孩子破相会很难看的,小心点。”臧天渊温柔的替她擦上药膏,叮咛道:“还有,别喝太多酒。”
“我平常也只是浅酌而已,没想到会……”现在回想起来,八成是刘家仁趁她去洗手间时,偷偷换了杯酒精浓度较强的酒,企图灌醉她……
“我不是说过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吗?”看她傻呼呼的表情,臧天渊真想骂醒她,教她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她也许看过很多人情世故,但并不代表她懂得保护自己。
上官舲低着小脸羞窘道:“谢谢你……”要不是他,她恐怕已经……
“先说好,我不是特地去救你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和刘家仁约在那间饭店。”臧天渊正色道,但口吻里却明显少了平时的从容。
他在说谎!
他明明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听见刘家仁对她不怀好意的计谋。
一定是这样,他是特地为她赶来的……
暗忖着,上官舲差点被刘家仁侵犯,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在瞬间豁然开朗,脸上也不自觉地绽起一抹甜美的笑。
被关心的感觉真好,就算她和臧天渊明天必须分道扬镳,她也会牢牢记住他对她的好。
几乎被她那抹甜笑给勾去了心魂,臧天渊别开脸,保持冷静地问道:“你不想回去,难道还有其他的打算?”
一旦认清了刘家仁的为人,想必她也不可能马上回到上官家,乖乖和他联姻。
“我受够了,我要离上官家远远的。”上官舲握紧拳头,坚定道。她是真的累了,不想再满足爸妈的野心。
“你是上官家唯一的女儿,你父亲不会放过你的。”这是事实。连他也担心,要是让她父亲知道他把她带回家过夜,他肯定吃不消他的逼婚攻势。
“我不是上官家的独生女,我只是他的商品而已。”上官舲苦笑道。事至此,她已经完全看清父亲的为人了。
“无论你再怎么躲,你父亲迟早会找到你的。”臧天渊实话实说。
既然她有想逃出上官家的念头,就必须学着看清现实的残酷。
“你不能帮我吗?”上官舲恍惚了下,无助的捉住他手臂,月兑口而出,然后下一秒钟又慌张的松开他,懊悔的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她在说什么傻话啊?她不能老是依赖他!
臧天渊挑眉,像是灵光乍现,静静等待她说完。
“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上官舲垂着小脸,苦笑道。他怎么可能还会无条件的帮她呢?作梦吧!
“怎么不说完?”臧天渊噙着一抹淡笑,反问道。
还能说什么?她只能靠自己振作起来!
上官舲为自己打气,缓缓抬起略为苍白的脸蛋,很是强颜欢笑。“放心,我一个人没有问题。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这里,不给你添任何麻烦……”
她已经想像得到,要是被父亲知道她和臧天渊共度了一晚,将会有何可怕的后果。
罢了,她和他之间能有这样的缘分就够了,她真的不想替他制造麻烦。
“为什么不继续求我?也许,我会真的帮你。”臧天渊认真的说?他刚刚考虑了很久,也许,他们可以……
上官舲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过,请你先月兑下衣服……”探了眼她指上的银戒,臧天渊黯下眸光,别有用意的道。
!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上官舲瞪大美眸,怒火上升,一巴掌直接往他脸上甩。
臧天渊这次学乖了,轻松擒住她的柔荑。
“我只是想看清楚你的胎记而已。”他无辜的笑着解释,想确定她是否就是他春梦中的女主角。
他还敢提?!
上官舲气红了脸,却拿他无可奈何。
“难道你都没有作过春梦吗?”臧天渊大胆的追问。他想藉由她胸上的樱花胎记和那枚与他相同的银戒,解开缠绕在他心头好几年的谜。
“臧天渊,你够了没?别问我这么下流的事!”她怎么可能开口承认,她常常梦到自己就是春梦中的女主角,而且还对梦境的一切留恋不已……
“真的下流吗?瞧你脸都红了,你该不会是对那春梦意犹未尽吧?”臧天渊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寻她开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