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舲松了口气,差点激动的哭了,赶紧进车,系上安全带。
她原本以为臧天渊会怕麻烦而把她扔下,没想到他竟然会帮她,这着实出乎她意料之外。
她明明有很多感谢他的话想说,但此时却紧张得什么都说不出口,只知道在他的帮忙之下,她暂时得救了……
“坐稳了。”臧天渊提醒道,随手开启引擎,在那群人快围过来前,疾速躯车离去。
也罢,今天就算是他善心大发吧,反正他也想趁这个机会飙飙车,纡解一下因春梦略显紧绷的情绪。
至于被他放鸽子的凡妮莎?
他实在是爱莫能助,谁教她爱迟到,没早上官舲一步搭上他的车。
轰隆轰隆──
下午了,旅馆外头正下着大雷雨,而且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望着窗外不曾减缓的雨势,臧天渊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遇上这么倒楣的事?
他原本轻松、自在的飙着车,哪知道在顺利甩掉那些随扈后,他那辆性能一向良好的车子,突然说抛锚就抛锚。
连天公也不作美,突然不起大雨,在临时叫不到计程车,车子又必须送修的情况下,他只好带着上官舲到附近旅馆休息了。
说来讽刺,这还是他第一次带女人上旅馆,纯粹当个柳下惠的。
在今天之前,他还没想到,自从臧天靳和宣绫的婚礼过后,他和上官舲还会有接触的机会,不只帮她逃婚,还和她一起上旅馆。
他对千金小姐这一类的女人向来敬而远之,包括上官舲。因为她有个乐于联姻的父亲,不管他对她有何感想,有没有同她一起接到宣绫掷出的新娘捧花,他都会与她保持距离。
当然,他只帮她这回,待雨停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只是上官舲这女人到浴室换个衣服,都半个小时了还没出来,是睡着了吗?
她忘了跟她一起淋雨跑进旅馆的他,也都是一身湿的吗?
臧天渊没好气的敲敲门,揶揄道:“上官小姐,你在蘑菇什么?生蛋吗?”
结果,一记喷嚏声回应了他。
上官舲冷得发抖,抱着刚洗完热水澡、只穿上贴身衣物的身子,难为情的看着旅馆附送的性感睡衣,她怎么样都不敢穿下。
瞧那单薄的衣料服贴着她的曲线,下半身短的让她露出大半肌肤,浴室外又站了个大男人,她怎么敢穿这样走出去啊!
可听他猛烈的敲门声,她知道自己不得不穿,刚换下的礼服都湿了,她总不能一直待在浴室吧。
纵然上官舲有多么怕羞,最后仍是硬着头皮换上那件性感睡衣,岂科她衣服才刚套上,她颈上的练子直直坠下地面,锵的一声,好不响亮。
上官舲赶紧弯身拾起,只见她用来串起银色戒指的项练断了,只好直接把戒指套上手指,免得弄丢。
这只银戒可是她在国中时,陪父亲逛古董店时,吵着要买下来的。
她已经忘了她喜欢这只银戒的原因,只知道自己当时像是被迷惑了心神,非拥有它不可,现在想起来还挺诡异的。
不过好歹这只银戒陪了她好几年,不把它戴在身边,还真不习惯。
暗忖的同时,上官舲像是忘了先前的顾忌,走出浴室,直到对上臧天渊那直勾勾瞅着她的眼神,低头一瞧,忍住尖叫的冲动,赶紧自床上捉了条凉被,裹住她那几乎半果的身子。
“你不是要换衣服吗?浴室内还有套男性休闲服。”她故作冷静的道,其实她根本已经羞窘、尴尬的快说不出话。
“没有别件衣服了吗?”能看到这一幕,简直出乎他意料之外。
臧天渊热血沸腾,完全移不开眼,此时的她就算裹上凉被,掩住在外的肌肤,他依然能在脑中勾勒出她那窈窕的身段。
没想到上官舲瘦归瘦,身材倒是挺均匀丰盈的,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也简直是特地来毁灭男人的。只是,如此美丽诱人的曲线,他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变得出来再说。”上官舲红了一张俏脸,羞恼的几乎想朝他大吼。
他还真直接,毫不掩饰男人的本性!苞他一起来旅馆,真是失策!
“上官小姐还挺有幽默感的。”看着她失去冷静、手忙脚乱的表情,臧天渊噙着别有深意的笑容,也不急着去换衣服了。
嗯,她打算就这么一直裹着凉被吗?真可惜。
“你别开口闭口都喊我上官小姐。”上官舲略为烦躁的纠正道。
凭着她随父亲多年来的赴宴经验,见过太多是非,她看得出来臧天渊并不是个会受礼教拘束的男人,他只是习惯了圆滑,总把自己装得很无害,悠哉的过日子而已。
简直是虚伪透了,他原本连理都不想搭理她,不是吗?
臧天渊依然噙着令人猜不透的笑。“对,好歹你也差点成为我的大嫂。这么说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挺亲密的。”
上官舲悻悻地撇开脸,不想去听他有意无意的暧昧调侃。他不是对她没兴趣?干嘛说这种话来戏弄她?无聊!
“只是我没想到,那么听从父亲的你也会逃婚。”臧天渊挑眉,摆明他对这件事非常好奇。想来,这也是他帮她逃婚,有资格得到的答案吧。
上官舲拧眉,差点忘了自己刚逃出订婚典礼,爸妈肯定非常生气。
“我不想嫁,一想到那个男人会成为我的丈夫,我就觉得恶心难受……”她无力的道,洗净浓妆后的脸有着一丝苍白。
“可是你一嫁,对你父亲的事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臧天渊凉凉的道。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也是父亲先前之所以那么乐于帮靳安排联姻的原因。
上官舲凄笑,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没错,就是因为联姻会替父亲带来好处,她才会觉得自己像个货品。
“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不关我的事,今天帮了你,就算我难得大发善心。”臧天渊冷哼笑道,探了下窗外,外面仍是轰隆隆的下着大雨,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停的。
“睡个午睡吧,舲小姐,等雨停了之后,你还有一场仗要打。”应她的要求改变自己对她的称呼,他十分绅士的把床让给她,迳自到浴室换衣、冲澡。
上官舲又因这番话陷入了无底的旁徨,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和浴室内冲澡的声音,她怎么也没办法如臧天渊所说的,好好睡个午睡。
虽说她和臧天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因为旅馆刚好客满,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但毕竟男女有别……何况她才刚逃离订婚宴,心还乱成一团,一想到自己接下来不知该何去何从,又怎能安心的睡去……
逃了这场订婚宴,也许爸妈心一狠,她就会被逐出上官家吧。
没了上官家的庇护,她还剩下什么?还能凭什么自力更生?
她是读新娘大学毕业的,除了插花、烹饪、弹钢琴,她什么都不会,没了上官小姐的头衔,她几乎没有未来……
想着想着,上官舲累了,缓缓闭上眼睛,裹着凉被在床上休憩,直到她又坠入了那场春色无边的梦中……
此时无助的她,需要被用力的抱紧,那副黝黑、强健的身躯,在同一时间满足了她的渴望,热烈覆上她的娇躯。
和平常的梦境同样春色撩人,他开始恣意的吻她,热吻她寸寸的肌肤,更吻上她胸前那抹樱花胎记……
她娇吟着,每当他吻着她身上那处地方时,她的身子就像着了火般燃烧着。
好热,热到只有他的手、他的吻能解热,热到她想融入他的体内,热到想看清楚这个能教她卸下矜持、浑然忘我的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