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语蕾咬著下唇,知自己任性,但她还是希望能为语薇做些什么。於是撒娇兼恳求的道:
“拜托啦,不管这是不是语薇生前的愿望,但踏入演艺圈曾是她的梦想,我为她努力了那么久,这张出道曲若是用了我的名字,那么,这一切的努力将不再具有意义……”
樊以轩叹了口气,认输道:“我明白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歌手,不但想换艺名,又只愿当一片歌手。以做生意的立场来看,他这回亏大了,只好设计个豪华精装限量版,吸引听众来买了。
谁教她是他心爱的女人呢,只要能让她活出自我,他愿意宠她一辈子。
“轩,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谢谢你!”舒语蕾激动的抱住他,笑的好灿烂。
“语蕾我……”被她抱著,樊以轩没有软玉温香在怀的感受,有些欲言又止,像是想说什么。
“嗯?”舒语蕾只觉幸福的靠在他怀里,没发现他异样的表情。
“如果我做了一件对你很坏很坏的事,你会原谅我吗?”樊以轩小心翼翼的探问,怕直说了,她的反应会太强烈。
“什么事?”舒语蕾自他怀里抬起头,想知道他所谓很坏很坏的事是什么。
他该说吗?
樊以轩看著她信赖的表情,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深吸了口气,他说著连自己都感到可笑的话。“对不起,我把你的草莓乳酪蛋糕吃掉了。”
其实是被他贪吃甜食的老爸吃掉了,还让他背了黑锅。
他怕将事实说了,她不止会生气,恐怕还会失去理智的嚷著分手……
算了,等下回吧,等他准备好钻戒,趁著向她求婚时再提……没错!他想要结婚,从来都没有那么渴望跟一个女人共组家庭,生几个孩子,就只有她……
“啊,那是我今天的早餐啊!樊以轩,我讨厌你,我要你吐出来……”舒语蕾恼火地叫,粉拳直落在他精壮的胸前。
“这可是你说的……”樊以轩扑倒她,深吻住她。
是她自个儿要他吐出来的,吐不出来就只好用吻的了!
这个早上,他们在房里纠缠了好久,直到被樊氏夫妇唤出来吃早餐为止。
当樊以轩走出房间时,手腕上多了两条勒痕,很明显的被“爱用”了,惹来了爸妈关切的眼神,还以为他是哪根筋不对劲,虐待自个儿的手。
只有舒语蕾从容不迫地边喝女乃茶,边窃笑。
呵呵,这一回,她胜。
史上最霹雳的事件!
樊以轩力捧爱人歌手舒语蕾,出道曲在今天终於发售,却临时把艺名改为舒语薇,而且声明只当一片歌手,不再曝光。
这是提高销售量的宣传新手法吗?引起了整个演艺圈的讨论与褒贬不一!
舒语蕾啼笑皆非的放下早报,趁著她第一张专辑发片,她特地到公司,打算向陪著她好几个月,一起奋战到现在的工作人员们道别。
虽然制作人很凶,对她的要求也很严格,但她对樊氏这个她曾努力过的天地,还是很难舍的。
下管是喜或悲的体验,她都感激每个陪著她一起努力成长的夥伴。
和大家道再见后,舒语蕾彻底挥别演艺圈,在众人的祝福下,转身离开公司,准备到附近的蛋糕店买个蛋糕,回樊家和樊以轩庆祝。
等等,她都差点忘了樊以轩不喜欢甜食,那她该买些什么才好呢……
“唷,你想这么一走了之啊?”
扁听讥笑声,舒语蕾就知道是谁了。她缓缓转身,没有一丝仓皇。“贾小姐说的没错,演艺圈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当然得走了。”
她也差点忘了,她也得感谢贾玉女才对,当初要不是她的嘲讽,她也下会冲动的答应和樊以轩交易,进而与他相恋。
“你敢走?就在你抢走我的位子,让我从一线女星,沦落到成为各节目封杀的对象,你还有脸说走就走!”
摇头案过后,贾玉女再度爆发婚外情和卖婬的丑闻,玉女形象已毁,自然成为各节目的拒绝往来户,当她看著舒语蕾的声势水涨船高,当然妒嫉了。
“贾小姐,你这么说就错了,明明是你自己在摇头店吸毒被捉,怪的了谁?轩也为了替你解套,召开多次记者会,要下是你频频闹出不自爱的绋闻,你早就度过摇头事件了。”舒语蕾活得坦荡,也不怕被她指责。
“不,都是你害的!自从你出现后,樊总就只捧你一个人,完全不念我也替他赚过那么多钱!哼,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怨气,不写点东西来吓吓你岂能甘心!”贾玉女不知检讨,反而恼羞成怒的招供她曾做过的事,一点都不感到愧疚。
她说了什么?
“那些恐吓信是你写的?”舒语蕾一震,颤声问。至今想起那些信件内容,她仍会觉得混身颤栗。
“当然是我写的!明明你只是一个小堡读生,居然被樊总看上,还成了他的未婚妻!简直笑话,我贾玉女哪一点比不上你?你根本配不起他,也不配成为万众瞩目的女明星!”愈想愈气,贾王女变本加厉的骂道。
“我终於知道你会被封杀的原因了,因为你从不懂得检讨你自己。”舒语蕾不是想讥笑她,只是老实地将心里感受说出。
然而贾玉女一听,却像是取笑,气怒地伸手想打她。“我不用你来罗唆!”
舒语蕾这回聪明的躲过了,反道:“用暴力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很可笑的。”
“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出道前历经多少丰酸,陪过多少丑陋的男人上床,他们才肯帮我引荐给樊总裁!对,我是只有这张脸可以看,但是我也想过把歌唱好啊!我自认我的努力并下输给你,但结果换来了什么?
无论是报纸或杂志都说我是没有实力的花瓶!我真的好气,为了发泄买醉、去摇头,没想到……”说著,贾玉女卸下高傲的面具,泪水沾湿她浓妆艳抹的脸,一张脸顿时成了五颜六色。
她才几岁?顶多大她一、两岁而已吧?但为何在她看来,她的心已经如此苍老了?
“你是真的喜欢唱歌、演戏吗?”舒语蕾轻轻的问,不含任何的鄙夷。
贾玉女没有回答,她不再气焰高张,神情落寞许多。
舒语蕾看的出来,真实世界中的贾玉女,其实活的很矛盾、很痛苦。
“我不会跟轩提是你寄恐吓信给我的。你也别再寄了,别再作贱你自己,好好的重新开始吧。”
这么轻易的被原谅,著实让贾玉女感到羞愧,她流著泪低泣道:“来不及了,樊总裁早就知道了,不然我不会被其他电视台封杀,公司对我的态度那么冷淡,分明是冷冻!我根本空有一张好看的合约,却什么都没法子做!”
如果她知道寄个恐吓信会把自己的前途毁了,打死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闻言,舒语蕾如遭雷击。“他知道了……”
他不是说,警方还没找到寄件人吗?
“半个月前樊总裁在你的信箱前,装了一架小型摄影机,我投恐吓信到你信箱的画面正好被他拍到,当场被他警告一番,后来我根本连写都不敢再写……”
半个月前?那不是她再次住进他家的那几天吗?
舒语蕾的心混沌了,不懂樊以轩为什么要对她说谎,更不懂贾玉女都说她没再寄恐吓信了,那么她最近接到的,又是谁寄的?
扁这么猜臆,她的心头像是涌上了难解的志忑,仿佛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将要水落石出。
她不安,心烦意乱的难以释怀,索性丢下贾玉女,直奔总裁室,却突然想起樊以轩今早有提过,下午他要外出谈生意,谈完会直接打道回府,不回公司,她才离开樊氏,搭车回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