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察觉到,原来和她没话说的感觉会那么闷,一字字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字词,就趁这个时候毫无预苦地吐纳而出。
“纯纯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昨天和我大哥吵架了,所以才会哭着来找我……”
但说完后,他后悔了。他无须跟她解释的,厌恶被她误会的感觉。
丝毫没料到商泽探会同她解释,杨堇沅先是闪过错愕、不知所措,最后是苦笑的找到发声的力气。
“你无须跟我解释这个,毕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
“小沅……”商泽琛微整眉,似乎什么都料中了,没有预料到她反应。
“你连个名字都不愿告诉我,不是吗?”杨堇沅笑得格外甜美,是逞强、刺眼能让人轻易感受到她的悲伤。
然后,不等商泽琛有任何回复,她逃回房间。
换商泽琛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客厅中。
他没有表情,只是心口的一处,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很闷、闹得几乎快透不了气……
***
他和杨堇沅已经三天没有说话了。
商泽琛不知道这算不算冷战,只知每次当他下班一回来,杨堇沅就是躲进房间里避不见面,两人可以说是各过各的。
而他,才三天就宣布落败了。
已经习惯了一大早听见她道早安甜美声音,此时的他开始想念着她吱吱喳喳的麻雀声。
也想念着她活蹦乱跳的俏影,甚至想念她偶尔发作的梦游症,掐着他的傻气行为……所以,他没有锁上门,像是打定主意等她找上来。
就算再被她掐上一次,他也很乐意。
他厌恶被她漠的感觉,除了不自在,还有种若有所失沮丧感。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个,毕竞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
你连个名字都不愿告诉我,不是吗?
她怎能那么满洒的说出这种话?科算打从一开始,他存心隐瞒身分接近她,他对待她的一切,也都是出自于真心真意……
他只要照着原定计画,从她口中套出有关她父亲,是否为陷害商氏的内贼就好了,其他多余的情感已不是他所能渗入,得找机会赶快和她和好,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商泽琛如是想着,但其实只有他最清楚,自己希冀杨堇沅梦游走进他的房间,不是想把她摇醒,和她合好,而是想借此看看她好不好罢了……
闪过这个念头,商泽琛倏地清楚听见,走向他房间的脚步声。
砰、砰……是她来了。
商泽琛也在下一秒,气定神闲望着杨堇沅双瞳无神的推开房门。
而他也早已有再次被她掐住的心理准备,然而出乎意外的,她只是爬上了床,打算和他分享他的棉被。
这是什么情况?商泽琛哭笑不得,任她占据他的床熟睡着。
若不是知道她有梦游症,他当真会以为她存心诱惑他
不过,她天真无假的熟睡模样,的确也够让他的男性荷尔蒙发挥效用了。
白皙姣美瓜子脸上,嵌着漂亮精致的五官,纯真的让人想捏她软女敕女敕的双颊一把。
乌黑、削薄的漂亮时髦中长发,布在她的后脑勺肩上和颊上,熟睡中她看起来有几分性感、迷人。
尤其是她那一袭贴身的丝质睡衣,自女乃油色的玉颈往不能楚看见,那经由单薄衣料勾勒起的完美胸线……
商泽琛吸了口气、吐气,再吸气,压抑着他那不该有的口干舌燥。
懊死,这妮子就连爬上他的床,居然还能睡得那么安稳,简直不把他当成男人……
“讨厌……”睡梦中,杨堇沅吃语着,一个翻身,双腿胡乱一踢,压住了打算下床去睡客房商泽琛。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商浮现是吸了口气、吐气,再吸气,极为伶香惜玉的,想把压在他腰田上的纤纤小脚移开。
“我讨厌商,最讨厌他了……”
似乎未觉自己做了什么大胆的事,杨堇沅恨恨地哺呐着,然后活像只无尾熊般,整个身子干脆抱住她尤佳利树——商泽探。
讨厌他,为什么还要抱紧他?想拉开她,她反而不死心的抱得更紧?
商泽琛苦笑,明明软玉温香在怀,他却一点甜头都享不到,有的只是无止尽的自虐。
对,是自虐。
此时,他只想赶快起来洗个冷水澡,无奈她却把他抱得紧紧的,任由他浑身亢奋,只能心如止水当个柳下惠。
只因,她不是他能碰的女人……
闪过这个想法,商泽琛闭上了眼,想把脑袋里所有乱七八糟的退想清光,试着人睡。
然而他连这个小小的希望都无法如愿,杨堇沅那蚊纳却晰的声音响在他心头时,他不只整个人骇住,更是注定失眠了……
“可是,怎么办,我也最喜欢商了,好喜欢好喜欢他……”
第七章
杨堇沅几乎是被窗外射进来的烈阳给热醒的。
揉了揉眼,她仍感到些微困意,抱着床上的大玩偶,决定继续梦周公。
咦?不对劲,她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大玩偶?还热热,抱起来好舒服……
暗忖着,杨堇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仔细瞧了眼她抱着的玩意儿……
是个男人嘛,大惊小敝的,喷!
等等,是个男人?商什么时候跑来她的房间,还爬上她的床了?
杨堇沅脑里仍残存的瞌睡虫,在刹那间她的清醒赶走了,下个动作就是想离“危险物”远远地,没想到才稍微隔开彼此间亲密的距离,居然被某双大手搂住腰.送进对方温热的怀里。
“早。”商泽探惺讼的睁开黑眸,对着趴在他身上的杨堇沅道早安,然后闭上眼,继续补昨晚漏掉睡眠。
早什么早,他还敢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
“不准你再睡,快起来……”杨堇沅粗鲁的拍着商泽琛那俊秀的脸颊,待他惺松的睁开眼,便气恼地质问着。“你怎么可以跑来我房间?”
“是你爬上我的床,好吗?”商泽琛终于清醒了,当着她气冲冲的面容,一字字清晰的更正道。
他就知道杨堇沅一大早起来,一定会歇斯底里的误会他,不过无所谓,他们之间还有架能吵,这也算是一种和好吧。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你瞧,这是谁的房间?”
“废话,当然是我的房……”自信满满的说到只剩一个字,杨堇沅顿时哑住,傻眼了。果真,瞧这房间的装演摆设,分明不是她的房间……
天啊,她怎么可能那么渴望爬上他的床……这一定是幻觉、幻觉!
“是我的房间吧。”商泽琛得意洋洋的接下话。
“你、你、你……”忘了身子仍亲密贴在他身上,杨堇沅指着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辩白的话。
“如果你想偷袭我的话,请趁现在。”商泽探忍俊着想取笑她的念头,摊开双手,活像意味着“上吧,我不会反抗的”。
“你少具美了,谁想偷袭你啊!你明明知道我有梦游症,还不把房门锁好,都是你的错啦!”
一气之下,杨堇沅忘了女孩子家的矜持,没多想的坐在他月复部,报复把拳往他刚硬的胸膛击去,丝毫不知她的力道只有搔痒的分,和……诱惑意味。
嗅,真该死,她坐错位子了,难道她一点怪异感觉都没有吗?
“对对,都是我的错,我活该你压倒……”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商泽琛用该是从容不迫,却又困难至极的口吻自嘲着。
“你乱说活,我什么时候压倒你了……”要不是见商择琛脖子上勒痕还没消去,杨堇沅早就气急败坏的再掐一次。
“现在……”瞧她愣了下,才惊觉到害羞时,商泽琛已经为她惊慌的乱动而倒抽了口气,追加警告道:“别动!你不知道男人的在早上是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