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名彦前来找她,肯定不怀好意。
“采惟,好久不见了,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甚至不给我这个未婚夫反对的余地,和我最痛恨的对手聂劭钧结婚?”李名彦逼近她,没有掩饰自己对她的愤恨,咬牙切齿地低吼。
自他回到台湾后,已经阻止不了她和聂劭钧闪电结婚的事实,也因实力不足以和聂劭钧对抗,所以他就只能等,等时机好报复他们这一对狗男女!
李名彦失控疯狂的行径,让韩采惟不由地感到害怕,她深知现在再争辩什么,都会激怒他的,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找着逃出露台的机会……
“不说话?很好,是内疚,还是怕的说不出来了?”李名彦扯着阴笑,眸光在直瞅着韩采惟清丽的容颜时,像是着迷了般,加深了语调的惋惜。
“采惟,是聂劭钧那个男人让你变美了吗?我真后悔那时候总是忽略你,才会让那个姓聂的有机可乘……不,你仍是我的,至少你现在是我的!”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加上男人掠夺的本性,李名彦丧心病狂的趁着四周人烟稀少,冲动的想对韩采惟一亲芳泽……
李名彦言语间的不轨,教韩采惟意识到即将面临的危机,但她却柔弱的无法抵抗他强大的力道,单薄的手臂也只能逞强的推拒着他的亲近,偏开脸蛋,不想让他难闻的烟草味印上她的肌肤,她的唇……
“放手……救命……”
“别挣扎了,聂劭钧他正忙着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才顾不得你呢,你干脆和他离婚吧,跟着我,我绝对会好好待你的……
啊——”
嚣张的话一出,李名彦的左颊立即被某个强劲的拳头击中,来不及反应,又被飞攻而来的拳头痛殴的狼狈倒地爬不起来,根本沾不得韩采惟一根寒毛。
“休想打我的女人的主意,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落下阴毒的话,聂劭钧把仍处于吓愣的韩采惟拉人怀里,不顾四周人的窃窃私语,带着她走向出口处,准备离开。
他真痛恨自己,居然以为韩采惟会好好照顾自己,没想到她差点就被李名彦那个卑鄙小人给强吻了!
“劭钧,对不起,如果我没有坚持跟你来的话,就不会带给你麻烦了……”躲在聂劭钧的怀里,韩采惟真切的感觉到不再害怕,但是,她却为此心存内疚。
她没想到,聂劭钧竟然为了她,在众人面前痛殴李名彦……
这过于暴力的事件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吧。
闻言,聂劭钧僵硬住,停下脚步,丝毫没料到,她变懦弱了…
…为他。
“别勉强自己了。”
韩采惟错愕住,恰巧对上了角落旁某道瞪视的目光。
是她,先前在餐厅骂了她一顿,又泼了她一身酒渍的女人,
她是李名彦的同居女友……她瞪视她,是因为李名彦欲强吻她
的那一幕被她看见了?
韩采惟不敢想,聂劭钧紧接着落下一句话,占领了她所有的
思绪。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才会躲到露台去的吗?别勉强自
己参与我的社交活动了。”
“可是,我想融人你的生活,想多了解、多陪着你……”韩采
惟苦笑的喃喃回应,感觉到女人憎恨的目光,冷的让她肌肤起了
一粒粒寒购员栗的鸡皮疙瘩……
“不需要。”
聂劭钧微蹙眉,狠心的推开她向前走。
她不需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他要她珍惜她自己,做她自己,而不是在被他自高塔中解救出后,又落入另一个被他囚禁的高塔中,回复到没有自我的日子。
韩采惟受伤了。
他的声音好冷,冷的让她发颤、心慌,遗忘了被瞪视的冷寒。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让他前后判若两人,冷淡的推开她。
只知道,这次她和聂劭钧的距离将又拉远,像是陷入了不知名的冷战,连何时才会解冻也不知道。
这算是冷战吗?
韩采惟原以为,只要聂劭钧肯给她机会亲近他,再加上她的积极、努力,她就能突破他心防,夺得他的心,但是……
不需要。
这三个字几乎将她勇于爱恋他的心击碎了,她居然悲惨的看不到自己和聂劭钧的未来,也害怕着,过于绝望的她,最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不懂,她那么努力想亲近他的心意错了吗?
还是说,自始至终,她就不该有着能让他信任,也能被他爱上的想望?
她好想问个清楚,但是,聂劭钧又再次封闭他的心,冷漠的对待她,根本让她失落的无从问起。
呵,又回到一开始了,她每天大费周章的做好晚饭,像是怨妇般的等候丈夫回来用餐,然而聂劭钧却刻意无视她的等侯,不仅不回来用餐,甚至在外已经有人开始传言着,他有了其他女人
“可恶!”
韩采惟气馁到把已经冷掉的饭莱全抛人垃圾桶,然后大声诅咒着。
她讨厌这样,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宣布死刑。
聂劭钧以为他是谁?可以随便把她的心抛弃!
他以为,她真有那么多勇气,可以不畏艰难的勇往直前吗?
其实,最脆弱的一直都是她,想哭的人,也是她……
“少女乃女乃,少爷回来了,但是……他喝醉了,你去看看好吗?
今天,是少爷母亲的忌日,我实在很担心他……”陈妈还是第一次见到聂劭钧喝得这么烂醉如泥,束手无策的找韩采惟求救。
“那又如何?他凭什么喝醉,该喝醉的人是我,我不想再接近他了!”
韩采惟怨恨的喃喃道,似完全放弃了对聂劭钧的爱恋,也无力再替自己争取什么……
然而,就算她痛心的想死心,当耳际清晰的听见自楼上传来,像是砸碎酒瓶的铿锵声时,她仍旧是忧心忡忡的赶到楼上。
今天,是少爷母亲的忌日,我实在很担心他……
无法置若罔闻陈妈留下的那句话,韩采惟只要联想到聂劭钧对母亲的不谅解,她就能轻易感受到他的不安、彷徨,担心他会伤害自己……
很快地,经由铿锵声,韩采惟看到了聂劭钧,只见他蹲坐在角落灌着酒,任由地毯上狼藉的布满了酒渍,和碎了一地的酒瓶。
和聂劭钧结婚也近一个月了,或许还不算完拿了解他,但她至少明白,他并不是个会借酒装疯的男人……
只因,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才会有如此反常的举止吗?
“你在做什么?醉了就会让你感到好受了吗?”韩采惟小心的避开玻璃碎片走向他。
她不想死心了,因为,她舍不得让他总是一个人疗伤,她想陪着他……
“女人,你什么都不懂,滚!”聂劭钧似醉似醒的站起身,喑着嗓子咆哮的赶着她。
“我什么都知道了。”
看着他错愕的和她四目相交,韩采惟苦笑的发现,她对他的爱,似乎已经无可救药了,她居然想拯救他……
“不管你是用着何种心态面对,我都想陪你度过你母亲的忌日。”
忌日?
她怎么会知道,今天是那个女人的……忌日?
“你以为陈妈把我的过去都告诉你,你就能成为救世主吗?”
聂劭钧只要一想到,他阴暗的过去全看在她光明的眸底,他的情绪就浮躁、挫败的感到忐忑不安,落下的口吻更是完全没办法控制,又锋又利的毫不留情。
“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爱你的人。”韩采惟又前进,毫无畏惧的回应。
“可恶,我不需要有人爱我,滚!”
她的靠近,更能让她看透他的脆弱,像是想保护自己般,聂劭钧朝她嘶吼,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