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她只是唐亚淇的代替品?
无法置信,陈明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般。“宗恪威,你快放手!”
“真的要我放手?你不是说过爱我,舍得我放手吗?”
“你!”陈明茱苍白着俏脸,故意说着违心之论。“任何人在高潮的时候,都很容易说出那种话吧。”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和其他男人上床,你也会说出这句话?”宗恪威的怒气一瞬间到达了沸点,无法再冷静,此时,他只想一遍遍的吻她,直到她改口否认为止。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心仿佛受了伤,陈明茱没有再否认,像个布女圭女圭般的毫无生命。
“该死的,我真的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了!”宗恪威怒吼了声,直接拦腰把她扛在肩上,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在她心中,他到底算什么?他又想自她身上得到什么?
无法理清,甚至是害怕知道最真实的答案,他只能选择逃避。
惟有占有她,他那该死的忐忑情绪才能暂时远离!
“宗恪威,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被他粗暴的举止吓了一跳,陈明茱拼命的捶着他的背,惧怕的心几乎快要爆开了。
任她捶打着他,宗恪威没有知觉的踢开房门,把她抛上大床后,紧接着精硕刚毅的身躯压住她的纤细,然后什么话都不愿解释的吻住她。
他的侵略让陈明茱下意识的拼命挣扎,她不想在这种混乱且毫无理智的情况之下,再度和他发生关系!
“宗恪威,不要……”只要他一清醒,他一定会后悔的!
宗恪威握住她的柔荑,置于她头部的两侧,随着强烈且深刻的物,烙印在她的唇、耳垂、脸庞,不由自主地,他似痛苦又似渴望的低吼而出:“明茱,请留在我身边……”
他说什么?
陈明茱僵住了,任由他带来的冲击直逼她原本快要死去的心。
他要她留在他身边……真的吗?
呵,就算是个谎言,她也甘之如饴啊。
沉溺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沉溺在他的谎言中,还有,他所制造的愉悦之中。
宗恪威褪去了彼此的衣服,放肆的她每一寸姣好的雪白。
陈明茱喘息着。
放纵吧!
就当他的谎言当成她最想听的那三个字,然后放纵到天明吧!
明茱,请留在我身边……
这句话,还历历在心,但,寂静的房间里,却只有她一个人。
他走了。连一句话也不多留给她,就这么无情的走了。
这证明昨夜他在说谎,他才不需要她,更不在乎她。
你还要自欺欺人吗?守着一份永远都没有回应的爱恋吗?
陈明茱质问着,然后睇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感到厌恶。
这就是她吗?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这副可怜兮兮,仿佛风一吹便倒的脆弱模样?
这并不是她。就算是失恋,她也不该露出这样难看的表情,她就不信,失去了宗恪威,没有更好的男人等着她。
走吧,也死心吧。
陈明茱笑了,当学会放弃后,释怀似乎不再是一件困难的事。
爱一个人,不只代表痛苦,还有着成长吧。
取起口红,她异想天开的在镜子上写了一行字,然后一字字的逐字念着。“再见……我的王子。”这是她现在仅有的心情。
怀着眷恋的心情走出了宗恪威的房间,陈明茱己打定主意要趁现在马上收拾行李,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你别以为昨晚你和威上了床就能代表什么!”倏地,一个尖锐嘲讽的女声自她面前响起。
是唐亚淇。她知道了?
陈明茱停下脚步,僵住,下一秒决定无视于她的冷嘲热讽,朝她微笑后,欲越过她,却在惊见她脖子上戴着某个熟识的项链后,无法移开眼神。
那不是……
唐亚淇注意到她的目光,得意的取起,内心极度的嫉妒让她想狠狠打击她。“威有跟你说吗?这个项链是他送我的,它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天使之链。”
你不配戴它。它的名字叫天使之链。也就是说,惟有纯洁如天使般的女人才能拥有。
陈明茱的心为宗恪威曾说过的话拧疼了下。原来,这串项链,是他送给唐亚淇的……他的天使也一直都是唐亚淇,而她,却什么都不是。
只是个……过客吧。
“虽然五年前我们分手,我也把项链还给他了,但是,从他现在还保留着项链的细心看来,威,到现在还是爱我的。”
他爱着唐亚淇,那昨夜的她又算是什么?
陈明茱的表情闪过恍惚和……痛苦。
“你只不过是我的代替品罢了。”唐亚淇毫不留情的痛击。
陈明茱的心像是被撕破般,淌着血。
“我和威决定要结婚了,所以今天一大早他便迫不及待出门处理我们的婚事。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会离开吧?”唐亚淇又下猛药,不择手段。
结婚……
陈明茱苍白着脸色,只是她的心不断地淌血,整个世界也仿佛正在下雨。
下着,悲伤的不停地下着大雨,她拼命的逃,拼命的追,却怎么找也找不到阳光,还有未来……
“我知道了。”没有哭,没有笑容,几乎是没有任何表情,这次,陈明茱知道她无须多留恋一分了。
没有带任何行李,身上只有一些现金,她毅然的踏出宗恪威的天地,却像看到了什么的错愕不已。
呵,生平第一次爱恋,竟是如此的惨烈,不仅她的心里下雨了,连老天也不作美,存心要她淋湿!陈明茱奔向雨中,任雨水拍打在她身上,仿佛惟有雨水才能洗涤她心里所有痛苦,还有……忘了他。
“总裁……”
宗恪威似没有听见,一颗心不知飞到哪去了。
明茱,她还好吗?
昨晚的他虽然喝了点小酒,但思绪却异常清明。
他要了她,却又在天明之后残忍的把她抛下。
他们之间,明明是各取所需的不是吗?毕竟,昨晚她也和他一样沉溺在之中,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抛下她,然后迫不及待的来公司!
但他还是逃了。昨夜的他过于反常,嫉妒教他显露出真实的情绪,他无法在清醒过后面对昨夜的自己,还有她。
面对再度与他发生关系的她,会后悔或者是怨恨他?总是那么倔强的她,是不会哭的,她只会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咒骂他、讨厌他吧。
但就算只是如此,他也非常非常的在意,而此时此刻,他的心也只填的下她一个人。
从未有的现象,甚至是可怕的,他想忘了她,却做不到。
昨夜她那张饱受他质问、侮辱的苍白脸蛋,一遍遍的浮现在他脑中,带给他一遍遍的后悔再后悔。
懊死的,为什么昨夜他不问清楚?要是他真的误会了她,又强迫性的要了她,他真会想杀死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在乎她心中的感受?为什么他只要猜臆到她痛恨着他,他的心就会无比的心疼她?
“总裁……”特助又多叫了他几次。
他怎么了?
宗恪威终于自思绪中醒来,面对心不在焉的自己,他只觉得想笑。
真的可笑,他从来还不曾把私事带入公事中。
“总裁您……”
“说下去。”
“是……您昨天才签定合约的新客户,已经到达公司了,现在是否要请他们进来?”
天呀,怎么办,他突然好想离开这个地方……他想见她,疯狂的想见到她,否则他的心永远都无法得到平静!
“请他们回去。”
“什么?”特助瞠大了眼。
宗恪威不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自办公桌内走出,取起他的西装外套后什么也不多说,甚至不理会特助的错愕,径自迈开长腿离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