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早说嘛,害我每天做饭做的好累。”在21世纪的台湾,她都是吃外面,叫现成的居多,再不然就是煮泡面了事,哪像这里不但没瓦斯,锅子又那么大一个,要她这个厨艺不佳的人搞出一桌好料,那她需要另一个奇迹。
“从现在起,你就给我好好的待产,只要有任何不舒服就叫随不理来。”
“遵命,大爷。”太好了,总算搞定他了,那么,接下来她就安心的等预产期来了。
唉,日子越久,她真的越不舒服,腰好酸,背好痛,胃好涨,心很闷,夜里又不好睡。
嗯…现在来睡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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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几个月过去,沈嫚霜挺著肚子真的熬到预产期了。
这当中的几个月真的不是人过的生活,因为月复部常有不正常流血,所以她常被迫躺在炕上,连翻身也不能。
而孕吐本该在前几个月结束,然她却越吐越厉害,最后是吃什么吐什么,别说不能下炕了,就算她可以下炕,她也没体力多走一步。
再者,她的肚子比一般人大,结果压的胃极不舒服,总是夜不能眠的只能数著自己的苦命一椿又一椿。
沈嫚霜在折腾了这几个月后,她决定了,生完这一胎后,打死她都不再生了。
不过,眼前的要点是,她得先生下这一胎。
“哎哟!痛,好痛…”为什么上帝要让女人生孩子生的这么痛,夏娃做错事是她的错呀,甘她屁事啊,害她也要跟著受罪。“啊….啊……”咬紧唇,沈嫚霜只有祈祷这一切赶快过去。
“霜儿,忍忍,你可以的,你熬的过的。”齐天壑在一旁陪产,是吓的大粒肝小粒肝(台语),他见妻子痛成这样,开始恨自己当初意志不专,教她给说服了。
“嗯,差不多了。”随不理一手拿烤过火的利刃,一手拿著渗了迷药的白巾给齐天壑。
“你…你真的要给她开肠破月复?”虽然,他早知道他和妻子达成共识,要用剖月复产,可是他还是不敢想像他要切开爱妻的肚子。
“她一定得剖月复,别说她有随时心痛昏迷的可能,就算她没有,她在吃什么吐什么的情况下,现在连抬手都有问题了,哪来的力气生孩子。”
“这….”
“壑,别担心…让他….让他放手……做….啊….”快呀,快给她迷晕吧,她受不了了,混身又酸又痛的,每一处都教她生不如死啊。
随不理未等齐天壑行动,他拿起迷药白巾覆在沈嫚霜的口鼻上,很快的,她立即失去意识,沉沉的睡著了。
“琐儿,准备好了没?”
“好了。”琐儿为了要因应今天,先前也让随不理训练了好一阵子。
“你呢?”他问傻在一旁的齐天壑。
“好了,要怎么帮你,你尽避吩咐。”这一刻,齐天壑总算全醒了,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只专心的帮随不理生产。
“好,待会不论看到什么,你们都不要大惊小敝。”
“嗯。”
齐天壑与琐儿都坚定的点头。
然,没多久,琐儿却还是在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血淋淋后晕倒了。
到底是男人,在打杀中过生活的齐天壑,坚定的面对那让人做呕并腿软的不堪的画面。
结果,还是齐天壑自己从不随不理的手上接过他的儿子….还有女儿。
二个!
天啊,是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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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个孩子,一男一女的娃儿们个个健康又可爱。
只是…沈嫚霜却迟迟未能月兑离险境。
心跳缓慢,脉搏微弱,血崩不止…随不理已经花了二天三夜的时间抢救她了,可是她却脆弱的命如薄絮,随时都有随风飘走的可能。
“唉。”随不理真的彻底被打败了,他已经用了所有的仙丹妙药了,可是那些灵药对她似乎一点作用也没有。
她现在要不是还余一口气,她的身子简直跟死人没两样了。
“你叹什么?你叹气是什么意思!”一直守著炕旁的齐天壑,一听到他叹气,他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现在只有等奇迹出现了。”要他说这话是大大损折他神医的威名与自尊,不过却是事实。
“不要再跟我说奇迹了,我不要奇迹,我只要一个平实的妻子!”齐天壑猝地大吼。
从头到尾他们都一直跟他说奇迹奇迹,结果呢?她还是生死不明,她还是一脚跨在阎王的家门口。
随不理知道他现在再多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于是他只有悄然的退到一旁,对沈嫚霜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只有观察而已。
“霜儿….你醒醒呀,你不能死呀,你答应过我,你要陪在我身边的,霜儿。”纵是男儿泪不轻弹,可是在面对亲的比家人还亲的爱妻时,齐天壑却是脆弱的。
“霜儿….我说过要带你去看遍天下美景尝遍天下美食的,我们还没成行呐。”紧握著妻子冰冷的柔荑,齐天壑不停的在她耳边说话,企图唤醒她,把他的爱意他的心疼他的焦急给传至她混沌的梦中。
幽幽恍恍,飘浮在白雾迷蒙间的沈嫚霜听见了他的呼唤,她想回应,只是却觉得使不上力气抬起那薄薄的嘴皮,她想移动脚步,但却觉得自己的身子有如千斤重。
唉…好累又好疼………她觉得她混身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酸。
她的身子像被支解了一样,整身都不对劲。
是死了吗?
唉……死了的人该不会疼了才是吧。
那不止的一声声呼唤急急的催促著她,而也许是爱的缘故,越是听齐天壑的急切哽咽,她就越是多一股力气使动自己。
“啊….”疼真的好疼,她来到清朝的代价好像就是这无尽的疼呀。
“霜儿!霜儿,真是你,你醒了!”齐天壑总算发现她有反应了。
随不理闻言也急冲上前,见她真睁开眼了,他急急诊脉,却发现她的身子是一样的虚弱。
他有种不安的感觉,好似,她现在的清醒可能只是回光反照,她的身子真的太差了。
但他不敢说。
“霜儿!”
“壑…你怎么….啊…”肚子好疼!
“霜儿你别动,你肚子的刀痕为师才刚缝好而已。”
肚子的刀痕…“啊….那孩子…孩子他…”
“放心,放心,孩子们都很好,个个健康又长的像你。”
“孩子….们?”疑问的句子后,她看到琐儿一手抱一个小娃儿。
“是呀,你生了龙凤胎呢。”齐天壑把孩子抱到她面前给她看。
“真的,是双胞胎!”太好了,留下他们是对的。
“好….好…太好了,我没白疼了….”语毕,她虚弱的又差点昏死过去。
“霜儿!”
“我看她真的累坏了,还是给她好好休息吧。”随不理说。
“你们出去吧,我在这陪她。”齐天壑紧握著她的手就是不肯放。
“那也好,如果有任何不对,你马上叫我。”
“嗯。”
很快的,房间只余他们夫妻一人,而沉静的空气里,还残余著方才痛苦生子的血腥味,让人难以忘怀那极致的痛楚。
齐天壑没有再说话扰她休息,他只是细细的握著她的柔荑,用指月复轻轻的抚著她的手背,然后想著他们的过去。
也不知什么时侯,沈嫚霜又幽幽醒来,见他出神的不知在想什么。
“壑…想什么?”
“想我们的过去。”他温柔的说著,并仔细的拨著她方才沁满汗水而紧贴在额的青丝。
饼去?那可有她?他的过去是跟沈含霜的呀。
伴在心里好久的问题了,在许久强迫不去想后,突然又在今天冒出来。
“壑….告诉我,你喜欢失忆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