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这里更是没好货,委屈我了。”我自行拿起袋子,将战利品一扫而入,无视于老板抽搐的嘴角,将桌上的零钱拿走六个十元。
“这些我要买饮料和坐公车,其余赏给你,不用找了,掰!”
你看,我还是很有道义的,给了他九百多块,算算成本还有找。反正我这个人就酱子,看似为非作歹,其实心地很善良,现在经济不景气,还一口气跟这样对国家社会民族乃至全人类都毫无贡献的店消费了九百多元,更别说还要出卖我的挚友呱呱给一个娘娘腔了。
我出门的时候只持着一袋零钱,想不到我回家的时候却是行里满满,加上一杯清凉可口的西瓜牛女乃。
“我一步就能登天,站在最高点,别的意见听不见,也视而不见,我一手就能遮天,我所向无前,在下高高在上,懂得大变小变……”我一边哼着歌,一边踏进家门好不快活。
“晓星,要吃饭了你还乱跑。”妈妈跟我抱怨。“咦,你那一包是什么东东啊?”
“这是我的法宝啊。”
“什么法宝?”妈咪又要摇头,一边喃喃嘀咕什么不要再让我看“齐天大圣孙悟空”,省得我一天到晚在她耳边嚷嚷“毕巴你个隆地咚”。
“秘密。”
“什么秘密?”
“妈咪你很笨哪,都说是秘密了,我怎么还会说?”
“也对,不过你得跟我保证里面不是作奸犯科的道具或是香菸毒品和光碟。”
“全不是。”
“喔,那就好。”她拉着我。“快进来吃饭吧。”
“把鼻。”我看见亲爱的爹地,赶紧跟他撒娇,以换取微薄的零用钱。
“小星星,乖。”把鼻赶快拿了一百元给我,去!
算啦,有总此没有好,不是有个广告说,这种时机,无间也是一种幸福吗?相等的,这种时机,有人免费给你一百元,也是挺难为他了。
“晓星,有你爱吃的麻婆豆腐和凤梨虾球喔!”
“哇!我最爱妈咪了。”我一向视辣和虾子如命。
“你就不爱把鼻了?”爹地有点哀怨。
我看着手中的一百元。
“我也爱把鼻。”口气有点冷淡就是了。
“小星星真乖。”把鼻赶快又给我一百元。
“哇!我爱把鼻!”爹地真是,要是他一次给我一千元,我不就可以发自内心地说出我对他的爱了吗?不过一次给两百已经是爹地的极限了,因为他真的很小器。
“小星星,我今天把你的照片拿给我同事的女儿看,她说你很像日本的松浦亚弥耶!”
“真的吗?”妈咪好高兴,因为她最喜欢松浦亚弥了,她也一直认为我很像,只要有人这么说她就会很乐。
第四章
吃饱饭后,全家一起坐在客厅吃水果看电视,然后我回到房间,洗完澡,坐到我的电脑前,打开电源直到系统就绪,进入雅虎网站。
我看到一个谈论星座的网站,其中有谈到关于水瓶座的大奸大恶,大家应该还记得恶人林七央的星座吧?你看看:
整人玩具的VIP消费王。
他喜是爱死了愚人节,可以不按牌理出牌、胡作非为;可以配合最新科技,发展独特玩法,将一切疯狂举动合理化。但二十四小时过后,照例恢复其淡如水的一号表情——冷漠、距离。对于这样一个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星座,其厚颜无耻的程度堪称一流。他们的感觉神经与众不同,也少了在意旁人的性格,所作所为最有资格角逐厚脸皮冠军。
脸皮厚★★爱现度★★★挑剔度★★怪癖度★★★★★
奸诈度★★★使坏度★★★★变脸速度★★
说的真是对极了!我不是有意要批评全天下水瓶座的人,但是我真的只能说林七央的确是水瓶座的害群之马。
而且星座专家应该在以上的项目全部给他五颗星才对,因为他真的是水瓶座最奸恶的代表,如果外星人拜访地球,想要抓一个地球人做脑部抽样检查,而刚好抓到的人是林七央的话,一定会觉得地球人很好险、很邪恶,而放弃攻打地球的念头。
至于本人所属的牡羊座,不用说正是星座中最善良的代表。大家都知道,牡羊座的象征人物是春之女神碧瑟芬妮——那个被冥王抓走的无辜美女。代表牡羊座的人,是如此天真无邪、美丽可爱。我并无意挑起星座间的战争,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看完星座分析后,我进入“紫色的光”聊天室。
传说中有一个美丽的星球,它拥有两个月亮,一个是红色、一个是蓝色,当两个月亮同时出现时,就会交织出紫色的光。这样的星球,只会出现在梦中,那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赛莲在唱歌。
这就是我喜爱的聊天室,我几乎每个周末都会上,因为我有一个好朋友,他叫做杰克,住在美国,我们虽没见过面,却能藉由网路来联系这个难得的友谊。
自从我上网进入紫色的光聊天室没多久就认识他了,算算也快半年了吧,不过他很神秘,不太说他私人的事,反正我说的永远比他多,也没差了。
丙然,我一进去就看到他,而他永远不会先跟我打招呼,于是我就点他的名字和他密谈。
“神奇的杰克,安安。”
好一会儿,他才说:“小星星,你好。”
“告诉你一件气人的事。”因为我们太熟了,熟到发烂,所以很敷衍地寒暄之后,我就不啰嗦,直接进入主题。
“什么?”
“今天那个没品的林七央竟然ㄍㄚ上我了。”
“什么是ㄍㄚ?还有林七央是谁?”
“ㄍㄚ的意思就是找我挑衅。你是不是欧吉桑啊,怎么我讲话你都听不懂?”我一边抱怨一边打。“林七央就是我跟你提过跟我很不对盘的那个外科医师。”
“喔,Isee。”他表示“了”,他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爱ㄉㄠ英文。“他怎样ㄍㄚ你,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没办法!我向来只会短话长说,这时,有“骑蚂蚁飙车”和“蟑螂养大滴”想要跟我对谈,可是我没空理他们,但基于礼貌,我还是跟他们安安。
“话说我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无缘无故跑来坐在我面前,你想他这么白目我还吃得下饭吗?”事实上我倒是把我的份和老师的排骨一并干光,
还顺便喝了那盒鲜女乃。
“你是说你中午被气得没吃饭?”
“差不多那样啦,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整了他。”
“说来听听。”
于是我就把暗思偷竹的事说给他听。
“暗思偷竹就是俺是头猪,暗思伦春竹就是俺是头蠢猪,你看,他不是山东人一定不了的啦!嘻嘻嘻!”
“你真是坏透了。”他打道。
“恶马还要恶人骑耶。”
“你是说那个医师是恶马?这个比喻不太妙耶?”
“管他妙不妙。结果我到开刀房,又被校长问了很多问题,不过我当然都答对了,可是那阴魂不散又跟踪我,我想他八成暗恋我,而且搞不好是个死偷克。”
这时“骑蚂蚁飙车”和“蟑螂养大滴”也问我在不在,他们很白耶,有眼睛不会看喔?我不在的话名字还会在吗?
他们看我不理他们,倒也知情识趣:“既然你在忙,我就不打扰你ㄉ,881。”然后转去寻觅其他昆虫类,跟着还有新加入的“忧郁晴天”、“解放君”、“暴走的内裤”和“外星垃圾车”。
“你在忙ㄇ?”解放君问我。
“嗯。”
“我觉得这样不大好,你这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哇咧,觉得不好不会去找别人喔?我可没强迫他来理,我于是建议他去找“暴走的内裤”,让他俩可以彼此找到归宿,顺便重拾做为一个人类的基本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