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老头子到妳的办公室哭诉?”今天是他到满星的第一天,照理说不应该大刀阔斧,改革变动太大,可是依据他事先对满星的调查,及今天会议上唐怡佳将自己介绍给所有股东认识时,他们脸上那种不屑的神情,令他动怒,毅然决定整顿满星的人事。
“不需要哭诉,而是这种蛮横态度向来不是满星的作风,这些干部兼股东都是跟我爸爸一起打拚,对满星有贡献的人,你不能这样对待他们。”
说穿了就是她的妇人之仁在作祟,难怪那些员工会不把她看在眼里。
楼启凡放下手中的钢笔,悻悻然的抬起头来,看着她道:“一个人有宽容的胸襟固然好,可是太过优柔寡断就不行。这些人就如同妳所说,在原来的位置工作太久,已经积存很多不好的习惯,如果再不调动,这些不好的习惯很可能成为拖垮满星的主因,妳可以当作这是纠正满星错误的一大转机,也可以当是我这位副总裁给大家的一记下马威,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事命令已经颁布,所有人就应该遵行。”
“可是……”
“别忘了,这是妳请我来满星的原因。”他冷冷的截断她的话,“一个领导者除了要有远大的目光,还要有勇于面对错误的勇气,你们满星两代总裁的姑息,才造成手下的人不把总裁看在眼里的窘境,妳不会希望这种劣势一直持续下去吧?”
他的话是不错,这些人在公司服务了一、二十年,各有其势力,这对满星来说是一种无形的牵制,必须要把这股势力移除才行。
可是他的手段太强悍、太霸道,完全不顾人情、道义,简直冷血得可怖。
唐怡佳对他竟然生出了一股寒冷的怯意。
“难道没有更温和的办法吗?”她问。
“要想让这些人看清楚谁是真正的主人,这是必然的手段。将这些人的职位调动,不只可以藉由他们揪出前一位工作者的疏失,还可以瓦解他们在原本部门的势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一句话就点出了她跟父亲的隐忧,满星虽然经营成功,可是也因为她父亲的仁慈宽厚,而养大了这些股东的胃口,渐渐形成一股势力与公司抗衡。
而楼启凡就是看穿这一点,才毅然决定整顿满星的人事。
唐怡佳默然不言,没想到爸爸烦恼了多年的问题,被他一下子就解决了,他确实是个商界奇才。
“可是这样真的有用吗?”她害怕会收到反效果。
“若是还有存疑的话,不妨等到下一次的会报再来看结果,到时一定有妳意想不到的成效。”他自信地说。
“会有什么成效?”她禁不住好奇的想先知道。
“放心,不会让妳等太久的。”他神秘一笑,重新埋首于文件之中。
她一脸疑惑的伫立在原地。
不过一如楼启凡所预期的,这个疑惑并没有困扰她太久,因为往后的几天她都可以感受到公司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像是有人拾起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一些平日看似规矩的部门,陆续被揪出徇私舞弊以及收受回扣的事件,甚至有人在满星享有高薪实权,却同时在外面开小鲍司,以高于行情的原料价格卖与满星,收取丰厚利润。
这些隐于平静表面下的毒瘤一一被陆续挖掘出来。
而一向气焰比唐怡佳嚣张的股东干部们,也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人人自危,变得安分。
这都是楼启凡计谋奏效的原因,虽然他的一个小动作就化解了满星隐藏许久的危机,可是同时也让她领悟到这个男人的可怕。
若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颠覆一切,那一旦激恼了他,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可怖局面呢?
唐怡佳不敢想,也不愿想。她只想尽快学会如何经营一家公司,待一年期满之后,将生活回归于正常。
因此,她不能懈怠,必须把握时间向他学习才行。
第四章
楼启凡忙,唐怡佳也没闲着,她知道楼启凡必须处理两家公司的事务,在满星的时间有限,因此她抓住每一分每一秒认真学习,任何会议都务必亲自出席,听取镑部门的报告,藉以了解各部门的运作进度。
她白天上班,晚上把计画书带回家,这样忙碌且战战兢兢的生活,导致她生活作息大乱,常常疲惫不堪,必须借助安眠药才能成眠。
但是这一些楼启凡都不知道,他一个星期抽空两天前往满星处理事情,其他的时间都花在寰宇上面。他除了要将寰宇的营运方向导回正轨外,还要追查出卖寰宇开发机密的窃贼,以及被盗走的资金流向,一连串的事情够他忙的,根本没时间回唐宅休息。
而唐怡佳也体贴他的辛劳,所以如非必要,绝对不去吵他。
可是今天业务部经理韩东升交给她一封邀请函,是关于一个政商名流都会出席的重要社交宴会。
邀请函上注明携伴出席,除了楼启凡外,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人选,所以当晚她拨了一通电话给他。
这也是她结婚以来,首度以妻子的身分打电话给他。
“喂!”电话那端传来他烦躁不耐的声音,显示他此刻正为某件事在生气。
“喂,我……是唐怡佳。”她犹豫了一下,嗫嚅的报出自己的名字。
乍听到她的声音,电话那端的人怔愣了一下,然后才口气稍缓的问:“是妳,有事吗?还是满星出了什么问题?”
对于一对夫妻来说,他们能谈的事情除了公事之外,实在太少了。
唐怡佳无言的叹口气,“不,没事。”随即挂断电话,不想再拿这种小事烦他了。
没有人规定宴会必须要夫妻才可以参加,她也许可以试着找找看其他替代人选,反正只要不是单独一个人去就行了。
可是除了楼启凡外,还可以找谁呢?
今晚恐怕又要失眠了。
唐怡佳放下电话,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安眠药,倒了两颗在手上,然后到一楼的厨房取开水服下,希望借助药物的力量,让她今晚好眠,一切的问题就留到明天再想吧!
不然明天的会议,她恐怕无法应付到最后。
就在她躺下睡着不久,房门被打开了。
楼启凡走进房间。
她打电话给他,什么事也没说就挂断,害他担心不已,火速赶回唐家。
原以为她是发生了什么无法解决的大事,要向自己求救,没想到竟瞧见她像个睡美人般睡得不省人事,顿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放下公事包,他一边月兑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一边缓缓的走向床畔。
她美得像甜睡的人鱼,娇柔而白皙,浓密的黑发披散在水蓝色的枕头上,更让人有种置身梦幻的感觉,尤其是当他的大掌抚遍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打扰到她的睡眠时,那浓密的睫毛不悦的搧动一下,瑰艳的红唇发出诱人的娇吟声,怂恿他高炽。
“甜蜜的小美人鱼,妳要是再不醒来,我可要吃了妳。”他含着她细软的耳珠,低声的恐吓。
酥麻的戏弄引得她在睡梦中轻颤,睡眸半睁,似梦似醒的回应着他的挑逗。“嗯,别吵,海神,让我好好的睡一觉。”
她竟然将他的挑情当成是海底的一场春梦,引得他禁不住抿唇低笑,游移的双手也更加不客气的月兑去她的白色睡衣,出她令人赞叹的完美胴体。
她抗议的嘤咛一声,依然没有醒来的打算。
楼启凡轻柔的分开她的双怡佳,将身下的高张挤进她的紧室中,尚未准备好的干涩令她吃痛的低哼一声,然后很快的习惯他的侵入,沉溺在他带来的喜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