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答应你要……嗯,报偿。”对于他的抚弄,她一丁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整个人晕陶陶的迷失在他热吻所经之处燃起的莫名愉悦中。
再这样下去,她的心会逐渐失去掌控。
“你……你不能这样做,这该是我相公所为……”她试着以礼教束缚阻止他。
“那就让我成为妳的相公,真正可以拥有妳的人。”他强悍中带着温柔地捧起她的脸,不允许任何拒绝的理由,吻住她的双唇,汲取她芳唇中的香蜜,狂野的舌引领她一起飞舞。
今晚的他不同以往,似乎不打算就此放弃,他厚实的大掌不知何时已覆上她的前胸,令她微微轻颤。
“我说过,妳会是属于我的,小飘儿。”多年的期待,今夜终于能一偿夙愿。
齐士麟望着全身因为羞涩娇艳如花的她,满心欢喜地笑了。
“你这个大坏蛋,你欺侮我。”忍着全身骨头彷佛要散开的疼痛,田飘飘美眸盈泪,啜泣的抡起粉拳搥打他强健的胸膛。
是谁为女人发明荡妇婬娃这种罪名的?明明痛得要命,哪有女人会喜欢做这种事?
齐士麟笑着搂住未着寸缕的她,任凭她搥打,直到她气消为止。
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佳人,就算再多来几拳,他也心甘情愿接受。
“你笑什么?”田飘飘哭声渐歇,一抬头就见他笑得像傻瓜。
“我爱妳,我早说过心里只有妳一人,等一回到洛阳,我立刻上巡抚府提亲。”他爱怜的拥住在怀中不断挣扎的她,抬起绯红的小脸,亲密的吮去烦上泪珠。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怒气稍退,田飘飘心里泛起一丝受他疼宠的甜蜜,但一思及他跟秦王爷和湘云娘、嫣红之间的事情,还是难以释怀。“我不记得听你说过爱我,倒是听到很多关于你跟别人的闲话。”咬着樱唇眄他一眼,然后低头。
这一低头,才发觉自己竟然着身体偎在他怀里,连忙用手遮住玉体,四下寻找衣物。
“讨厌,都是你,快把我的衣裳还来。”她又娇又羞的怒斥。
齐士麟邪魅地一笑,推她躺回床上,自己则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妳还没告诉我嫁不嫁,怎磨可以轻易放人呢?”
“嫁什么?你欺侮人。走开啦,你好重,”不嫁他还能嫁谁呀?真是笨蛋。
她的一颗芳心早被他蛮强的掳走,现在连人都成为他的了,还可以说不吗?当然是非君莫属了,这还需要问?
“这么说是不答应了?”他惩罚性的噬咬她的粉颈。
“我没说不答应,只是还不清楚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还有那个湘云娘跟嫣红,她们到底与你有何关系?”他们都是她心中的疑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士麟跟这些人是何关系。
“妳到现在还不相信我?”齐士麟撑直手臂,蹙眉凝眼看她。
没料到经过昨晚一夜的激情之后,这小丫头还是对他没信心,难道是他表现得不够努力,令她还心存怀疑?
“也许我该再证明一次。”他贪焚地俯下唇,在她身上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像在宣誓他真正的喜好。
不……不会吧!
他忙了一夜还不累吗?男人都不知道疲惫为何物?
她可是疼得全身骨头都要散了。
田飘飘心儿怦怦乱跳,企图将压在她身上的健壮身体推开。“不,你别……”万一再让他做那种事,她铁定会死。
况且现在天都亮了,万一有丫鬟进来怎么办?
若不被他累死,也会羞死。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为所欲为……灵机一动,她眼珠子一转,气喘吁吁的急道:“停……停,你别动,我相信你就是了。”
“妳没说真心话。”他抬起头,低低的邪笑,太了解她那点单纯的心思。
“要不然你要怎样才相信?”小脸一垮,委屈的问。
要人家相信的也是他,现在人家相信了,他反而不信。
就会捉弄人!
“除非妳答应我,一回洛阳马上嫁给我,并且不再怀疑我有龙阳癖的事情,否则我就这样抱着妳,直到所有人发现为止。”他邪气地笑,伸手拧了拧她的挺鼻。“如果再犯的话,就得任凭我处置。”
便宜都让他占尽了!“好……好吧!我答应你就是。”田飘飘脸红气喘,只要他滚烫的身体能离开她身上,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
“说定了。”胜利一笑,他翻身离开她柔软的身体,看着她慌乱的滚下床,东遮西掩的寻找衣服穿上。
“你还不快起来穿衣服。”刚着好装,一回头看他还悠哉的躺在床上,田飘飘赶忙走到床边推他下床,催他快穿上衣物。
她越是急,他越是慢条斯理,简单几件衣服穿了老半天,彷佛要消磨光她所有的耐心。
包令人泄气的是,她一双眼睛竟然无法离开他那健壮得近乎完美的身体。
昨晚一夜缠绵,都没机会见识到他精瘦的体魄,现在有机会看清楚了,却脸红心跳无法直视,只能赞叹造物者对他的偏爱。
“你穿快点。”别开头,她跺脚催促。
“嫌我慢,就过来帮我系腰带。”齐士麟慵懒地道,手上拿着一条镶蓝银腰带。
这个无懒!田飘飘暗骂一声,嘟着嘴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腰带,一双手从腰前绕到他腰后环住,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
这是多么暧昧的动作啊!
田飘飘惊觉到自己上当,急着想缩回手,但齐士麟却更快一步的搂住她,轻抵住她的额头,戏谑的调笑道:“对于这种事,妳以后要再熟练一点。”
为丈夫系腰带是妻子的责任,齐士麟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田飘飘脸上一片桃红,默默的帮他系好腰带。
两人间的浓情蜜意,共偕白首之盟,就在无言中成誓。
第七章
这是田飘飘第一次踏入鹰扬居,满园苍郁的杉木,有别于彩麟楼美轮美奂的园艺造景,显见两兄弟个性上的迥然不同。
她是因为数日不见倪露儿在彩麟楼出现,才到鹰扬居来找她,怕她真惹恼了齐士鹰被幽禁在什么地方,或是出了何事。
可是在这林园里走了许久,还找不到出去的路,四下又见不到一个丫鬟、奴仆。正在觉得无所适从的时候,突然一枝箭破空飞来,射断她颊边的几缕发丝,插入后面的树干。
“啊!”田飘飘吓得踉跄一步,重重的跌坐在地上,腿都被吓软了。
“飘飘姊,妳没事吧!”随之而来的是倪露儿惊喜交加的呼声,飞奔过来扶起她,帮忙拍掉她衣裳上的泥土跟枯叶。“人家正觉得无聊,又不能出去找妳,现在看见妳来了,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一见面就差点射掉我的命,这叫想我吗?”田飘飘哼声道。可惜弄脏了这身好衣裳,这还是齐士麟前两天请京里最有名的裁缝师为她量身裁制的,今早才刚刚送到,没想到第一天穿就弄脏了。
“冤枉啊!飘飘姊,是齐士鹰整天逼着我练功、练箭,今天还威胁我一定要射下三只飞雁交给他,不然的话就要我好看。人家这才在林子里乱射,没想到……就把妳射来了。”倪露儿嘻嘻哈哈的说,拉着田飘飘的手摇晃着。
田飘飘对天真烂漫的倪露儿最是没有办法,嘴巴上念个几句也就气消了,两个人手牵着手在林园里漫步,谈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及田飘飘可能最近回洛阳的决定。
“飘飘姊走了,露儿一个人会很无聊的。”倪露儿依依不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