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想愈有理的猛点头。
“别说了,讲那些废话干什么?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对付敖天吧!”敖玉柱不耐烦的挥手,阻止他再自圆其说的辩解下去。
“我是没有什么办法,大哥有吗?”敖玉树缩着脖子,偷瞄兄长一眼。
敖玉柱冷哼一声的邪笑,“办法当然有,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一落,又在他原来的椅上坐下来。
“什么办法?”敖玉树站起来,急急忙忙的走过去。
“把耳朵伸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好。”敖玉树果真听话的把耳朵挪了过去,听见敖玉柱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一张原本沮丧的脸顿时笑了开来,嘻嘻哈哈地说:“大哥,你这招真毒啊!”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无毒不丈夫,不然我能当你大哥吗?”两兄弟相视大笑。
☆
秋天早晨的风是清爽的,满院子的落叶缤纷,别有一番秋枫的气氛。
紫荆儿坐在窗前的妆台边,一边欣赏着初秋的景致,一边细心的梳理长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幸福的一天,有夫有子,她该满足了。
“你的头发就像黑色的瀑布,那样光滑柔软而且漂亮。”不知什么时候,敖天来到她的身后,取饼她手中的玉梳,接替她梳发的工作。
“相公不再多睡一会儿吗?”望着铜镜里的他,她无限娇羞地一笑。
“床上少了你,我怎么睡得着?”放下玉梳,敖天弯身抱住她,两人的身影亲密的映在铜镜中。
铜镜里的他是那么面貌俊朗、挺拔过人,相形之下,她就显得其貌不扬,要平凡多了,不由得自惭形秽的低下头。
“干什么?”敖天看到紫荆儿的神情,就知道这个小妻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我敖天岂是看重外表、贪恋美色的人?我要的是你的人,爱的是你的心。”
“可是我──”她真的配不起他。
“别说了。”敖天软语呢哝的说,以唇封口,封住了她所有的自卑跟声音,以行动证明自己爱她的心。
荆儿被这记又是温柔又是惩罚的吻给吻得不能呼吸,只能感觉到他望着自己的双瞳仿佛是看不见底的黑洞,深深把她的灵魂吸了进去。
他像团狂乱的火焰,焚烧着她的四周跟身体,令她头昏和窒息,尤其是当他放肆的舌毫无忌惮地闯入她的口中,与她怯懦的香舌激烈纠缠在一块时,荆儿发现她的身体在颤抖,几乎无力的昏过去。
“别昏,我还有事情没做。”他将她抱至床上,在她的小耳朵上吹气,一只手更伸入她的裙下,抚模着她白晰匀称的大腿。“我要抱你,直到你相信我爱你为止。”他邪魅的笑。
荆儿狂乱的摇头,想告诉他这是大白天,是早上,小叶就要端水进来了,他们不能在下人面前做这事;可是她除了的申吟之外,无力出声,也无法阻止,只能由着他继续在自己身上点燃一团又一团的火焰。
“天……别……别……”
“别什么?别让我停止爱你吗?”他的手带有魔力般,由裙下转移到她的襟口,伸手探入其中。
荆儿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满脸通红,拒绝他再伸入。“人家相信你了。”
“相信什么?”他装傻,欲罢不能的解开她的衣扣,一手握住她的浑圆,张嘴含住她鲜女敕的蓓蕾。
紫荆儿倒抽口气,因为他的大胆调情而娇喘不已,“我说……我说……我相信你爱我了。”
他真坏,哪有人这样逼人相信的?
“那妳呢?你也爱我吗?”他轻咬着问。
“爱……我爱……”这会儿哪敢说不?只能迭声应是。
就在两夫妻正缠绵火热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了小叶的声音,“少爷、少夫人,你们起来了没有?”
荆儿紧张的推开压在身上的敖天,生气的白他一眼,仿佛在说:看吧!都是你,早说过不要玩的,现在可好,衣服乱了,头发也散了,一定要让那刁钻丫头看笑话了。
可是敖天却不慌不忙的一笑,好整以暇的将她拉回到身上,大声的朝门口喊道:“退下,今早不用你伺候。”
主子办事,何需怕下人们知道?
“奴婢不是来伺候的,奴婢是来禀告少夫人,舅老爷跟舅夫人来了。”
“我哥哥、嫂嫂来了?”荆儿一惊的从敖天身上爬起,连忙跑到门口将门打开。
可是这一开,却教小叶看见了她衣衫不整、和身后敖天胸膛半果的模样,吓得尚未出嫁的小泵娘惊声尖叫,紫荆儿连忙再把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羞得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只有敖天,支着肘侧躺在床上,看得哈哈大笑。
☆
紫荆儿的大哥紫金来、大嫂王银钏,自荆儿出嫁后,只来过两次,一次是来报父丧,顺便向荆儿拿钱料理丧事,另一次就是被追赌债,在走投无路之下,逃进敖府,求荆儿代为还债。
那一次荆儿典当所有剩余的首饰及衣物,总共凑足了四十两为他还债,这一次他再来,不知道又出了什么麻烦,要荆儿帮忙处理,一想到这样,她就不由得要担心。
苞敖天一起走进大厅,看到敖福正在招呼两名新进府的丫鬟奉茶、端点心,而兄嫂看来也没有什么哀戚面容,这才令她悬挂的一颗心稍稍缓下。
“大哥,大嫂。”她出声喊道。
“哟,这不是荆儿吗?才一年多不见,愈发出落得标致漂亮了。”王银钏一见到她跟敖天双双出现,连忙放下吃了一半的糕点走过来,热络的拉起她的手。
“咱们家荆儿真是大福大贵的好命,瞧她现在过的是锦衣玉食、使奴唤婢的好日子;哪像我,天生的苦命,到现在还跟你大哥这个烂赌鬼穷耗着。”说着,又是叹气,又是埋怨的自怜自艾。
荆儿看着王银钏演戏,自己受她荼毒了好几年,岂会看不出她的伎俩?
想来她一定是听说敖天衣锦荣归,得了皇上一千两黄金奖赏的缘故,才会登门来拜访的吧!
千两黄金,相当于万两的白银,对爱财如命的王银钏来说,确实是值得弯段来攀亲的诱惑。
“妳也不苦啊!当初你也收了我公公一百两的聘礼不是吗?”为了一百两就将她卖了,险些害了她一生。
紫荆儿一回想起过去,就不由自主的沉下脸色。
站在她身边的敖天一听到这里,就了解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对方这次来的意思了。看样子紫荆儿的大嫂是个见利忘义之辈。
而她那个大哥,显然也不是什么成材的东西。
“荆儿,你这话可说得不对了,就是为了你那一百两的聘金,你大哥才染上了赌,我王银钏才会落到今天家徒四壁的窘境,这话说来都得怪你。”小没心肝的骚蹄子,有了发达就忘了恩人,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厚着脸皮上门说亲,才让她攀上这门亲事,占了便宜享受荣华富贵的呢?
现在竟然敢恩将仇报的数落她。
“妳……”荆儿气得脸色发青,一双拳头在身侧握紧。
“别站着说话,过去坐下。”敖天轻轻的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往最前面的主人座位。
王银钏还不肯罢休,跟着上来继续使泼,“也不是我当大嫂的爱说话,想想当──”一句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见敖天黑色瞳眸一沉,一股冷冽的杀气朝王银钏射来,骇得她连忙噤声。
“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看在荆儿的份上,我也许会答应。”他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的绕圈子。
看到敖天慑人的气势,欺善怕恶的王银钏哪还敢应声,悄悄的移到紫金来的身边,推了他一把。“该你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