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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驯娇娘 第9页

作者:竹君

但蒋飒就是紧握住不放。“十个胭脂楼里的姑娘也比不上一个你,何必在意那些女人呢?”蒋枫实在拿她的刁蛮性儿没办法,只能宠溺的一笑。

没有错听她话里的酸味儿。

“呵!你少甜言蜜语,以为我是那么好欺骗、好哄的吗?反正这次不管你怎么说,我休夫是休定了!”她用手肘狠狠的撞开蒋枫,撞得他肋骨发疼的退开,然后起身跑到紧邻的小书房,拿起文房四宝就想写书休夫。

可她那笔才刚拿起来,就被一道黑影夺走了,远远的飞出窗外,蒋枫则稳稳的坐在她不及落坐的桧木椅上。

“你……”行凤气得咬牙切齿,浑身发颤。“你不给我笔写休书我就没办法了吗?哼!我踞龙堡的笔还怕少了不成?芙蓉,去给我拿百十枝的笔来!”大声的转头一喝。

可是屋子里哪有那丫鬟芙蓉的身影啊!

早在蒋枫破门而人时,她就乘机逃之天天,溜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怕事的丫鬟,下次让我碰到,绝不饶她!”龙行凤恨恨的直跺脚。

蒋枫一笑,缓缓的从椅上站起来,揽住她的腰,“别气恼她,她这也是为了我们两个好,想让我们夫妻好好的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反正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依然不肯消气的挣扎着。

蒋枫只得把她拥得更紧,才能避免她逃掉。

“干什么?你想勒死我、害我死吗?”口气虽然凶恶,但明显听得出来,她已经没有先前生气了。

她的怒火正在他的软语轻哄中慢慢的消退。

“为夫的怎么舍得害死你?我的命就捏在你的手心里呢!”将她的手拉到他的胸前按着。

沉稳的心跳声仿佛能够透过手心的温热,由他的身上传过来,让行凤熨红了脸,再次不自在的扭动起来。

“去,少贫嘴,谁知道这话你有没有跟那些胭脂楼里的女人说过?”

“当然没有,我说过,我进去哪里是办要紧的事,怎么会说这种不应该说的话呢?”蒋枫想也不想的回答。

“要紧事?”这敏感的字眼又让行凤竖起了眉毛。“是呀!你跟里面的人谈的都是天大地大的要紧事,而我谈的都是一些不应该说的话,都是小到可比芝麻绿豆的小事。”

原本稍歇的火气又起,奋力的再次将他往门外推。

“反正跟我谈不了什么要紧事,你就出去谈你跟她们的大事好了,别来找我。”又踢又打的把他赶出了房门。“踞龙堡的商号那么多,你哪个地方不好挑,偏偏挑个女人最多的妓院,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二话不说,“砰”一声,就把房门关上了。

这下可好,为了一句失言,好不容易开启的心门又如这扇木门般的关上了。

蒋枫急得眉头直打结,只能望着那道阻隔雨人的木门兴叹。

“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听到她的相公称赞别的女人。蒋枫,你可以说是犯了女人的大忌。”一回头,就看到龙行天跟黎子亭夫妇笑盈盈的站在窗边偷听。

当下不豫的扬起了剑眉。

“别怪咱们,我们可都是为了你们小夫妻好。”子亭赶忙再加一句话声明。

这才让蒋枫扬起的眉稍稍缓下。

“行凤的事情慢慢来,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到洞庭湖走一趟,协助当地的官府,把水贼一网打尽。”行天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为妹妹的不懂事重重叹了一口气。

唤着蒋枫一起离开凤天居,把劝人的事情交给子亭去办。

由负伤回来的探子口中,他们已经知道商船屡屡遇难的原因,是有一批迁徙而来的水贼作怪。对方行事乖张,出手狠毒,凡是被抢的商船不是劫货杀人,就是全部被掳进贼窟当奴隶;难怪事情发生至今,谣言频传,就是没有人知道水贼作怪的真相。

“行凤的事情不解决,我不能走。”蒋枫坚持。

“行凤在踞龙堡里跑不掉,但洞庭湖沿岸的商家则不一样,他们被水贼所扰,一些水运都无法成行,我们跟京城的货源都会受阻,损失将非常严重。”行天分析道,“而且这次除了一些商船被抢,连我们踞龙堡的船只也被劫了,所以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况且官府也透过泰王府正式向我们求援,基于道义,踞龙堡不能坐视不管。”

他也很希望亲自出马,但踞龙堡不能没有坐镇指挥的人,行云又远在京城,所以一切只能依仗蒋枫了。

“再说你不觉得太宠那个野丫头了吗?当相公的不是只要一味的疼她就好,也要适时的给点教训,让她成长一下,这才是你的责任。”

“你是想我打她?”蒋枫不认同的扬起一道眉。

“教训除了打之外,还有更好、更有用的方法。”行天含意颇深的笑着。“你该好好的琢磨一下。”

行天的话不无道理,蒋枫陷人一阵深思。

“既然如此,行凤那边就烦劳你多劝解了。”

实在不愿在彼此有嫌隙的情况下离去,那只会更增加小妮子的误会。但权衡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不得不以洞庭湖一带百姓的性命为重。

再说他确实也要改变一下两人的相处之道,分开一阵子也许会更好吧!

蒋枫无奈的想。

“我知道,洞庭湖的事就拜托你了。”龙行天语重心长地说。

第四章

夜色昏沉,烛火闪烁,房里的人影不断踱着步,不时走到房门口,竖耳倾听房门外的动静。

她不是被锁在房间里,也不是被软禁,而是负气不愿走出去,不肯自动去见那个她在等的人。

她要那个人三番两次的来求她,请求她的原谅;那她梗在胸口的气才肯消。

可是左等右等,今天等了一天了,那块死木头却还不来见她,不像前几日一样,时时守在她的房门口,对她软语轻哄的解释。

这是为什么?难不成那块死木头也有脾气,也火了吗?

哼!他要敢火,她就敢休夫,“红杏出墙”是女人的七出之条,男人可以依此休妻,她也大可有样学样的照写一封休夫书,丢到他的面前去。

可是说归说,她的耳朵还是贴住房门,希望听到他的声音。

可是等着,等着,等了一夜,等到东边翻出了鱼肚白,她的夫君还是没有回来,丫鬟送来了早膳,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那块死木头该不是真的出事了吧?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焦虑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到处去寻找蒋枫的身影。

可是她跑遍了踞龙堡上下,左找右找,就是看不到蒋枫,他究竟藏到哪里去了呢?

急得她直跺脚,不住的咒骂。

“行凤。”远远的,路过的苏玉涵在林子里叫住了她。

“二嫂。”她没啥精神的喊,意兴阑珊的看着嫂嫂走过来。

“怎么了?气消了?肯出房门了。”

“什么气消了,瞧二嫂说的,好像行凤多无理取闹一样,明明是蒋枫的错,你们却一个劲的偏袒他,真教人不服气。”她暇着嘴跺脚。

“都跟你说了,蒋枫是为了救人才人青楼,你却不信,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她们劝得嘴巴都干了,可是行凤却执拗得不肯消气,那他们这些旁人就只有叹气的份了,还能怎样?

“这是借口,那以前呢?我大哥、二哥去胭脂楼时,他也没有少陪过。”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很多事情都瞒不住她。

“男人逢场作戏总是难免,更何况那是成亲前的事情,成亲后你大哥、二哥就再也没有去过,就是胭脂楼的帐,也是叫她们自己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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