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二会儿就回来”,只怕都要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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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枫宫,郑湘予漫无目地的闲逛,走著定著,突然想到许久没去找太上皇聊聊了,便转往永乐宫的方向而去。
因为不想碰到赵洛,她专挑偏僻的地方走,七弯八拐的费了一倍的时间,才来到永乐宫。
此时已经天黑,她心想太上皇应该用完了晚膳,正在书轩里休息,便直接来到书轩。
本以为只有太上皇一个人在,正打算举起手敲门之际,突然从书轩里传出对话声。
“洛儿,你母后的脾气就是这样,她下消气你来再多次也没用,所以别放在心上,
“陪父皇下下棋吧。”太上皇呵呵笑著,命令一旁伺候的小文子布棋。
郑湘予一听就知道屋子里有什么人了,连忙缩回手,弯著身绕到另一边的窗子边,偷听里面的谈话声。
哎,她最近真不长进,老干这种偷鸡模狗的勾当。
“父皇也怪孩儿吗?”
“感情的事怎能说怪呢?事关你一辈子的幸福,父皇绝下会勉强你。』
“谢父皇,还是父皇明理。”赵洛也学会奉承。
“对了,你可下可以告诉父皇,为什么要违抗你母后的意思,坚持不肯召湘儿侍寝呢?你见过她没有?”
“没有:”赵洛坦言道。“但小文子见过她。”
“长得怎样?”太上皇下动声色的问道。
“不知道,你问小文子吧。”
在一旁伺候的小文子闻言,立即恭敬的说:“回太上皇的话,那位香鱼……下,是湘予郡主,奴才曾偷偷的瞧过她一次,不但长得消瘦难看,还满脸雀斑,实在是上下得台面,所以皇上即使顺了太后的意思,封她做贵妃,但要这样的女人侍寝,实在……实在太为难皇上了。”
后宫佳丽无数,环肥燕瘦的美人应有尽有,干嘛一定要湘贵妃侍寝呢?要是他是皇上,他也不要。
包何况皇上已经有了一心宠爱、呵疼的玉娃儿了。
太上皇听了蹙起眉头,“你确定你那天看到的是郡主本人?”
湘儿长得出尘绝色,怎么可能是小文子口中的丑夜叉?太上皇一听就知道是他认错人,误了大事。
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下剥了他一层皮才怪。
“回太上皇,她明明穿著郡主的衣服,旁边还有一群宫女服侍著,奴才怎么可能看定眼呢?”
真是无可救药。太上皇摇摇头,“我看你最好还是去问个仔细。”
他答应过湘丫头不说的,就让这对胡涂的主仆去发掘真相吧,他乐得清闲看好戏。
“洛儿,后宫的嫔妃入宫那么久了,难道你都没有一个看中意的吗?皇嗣要紧啊!”太上皇状似无意地问道,目的是在帮湘丫头打探情况。
“后宫的嫔妃虽然众多,也各有出色之处,但孩儿的心确实不在她们身上。”看来他没有召寝的事情已经传到父皇的耳朵里,才有此一问。“孩儿不敢欺瞒父皇,虽然没有召任何一位嫔妃,却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若孩儿猜想没错的话,她应该近期之内就会有好消息传出,届时还希望父皇鼎力帮忙,助孩儿封她为后。』
“哦?”太上皇抬高一眉,瞥了他一眼,“有这等事?对方是谁?”
“这……我也下太清楚,只知道她的昵称叫玉娃儿,至於身分,她坚持等怀了龙种,生下皇子之后,才愿告知。”赵洛边说边在棋盘上落下白子,吃了太上皇两个黑产。
好个刁滑的湘丫头,聪明的懂得吊男人胃口。太上皇心里虽然乐著,但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的说:“这可麻烦,你就下怕她出身低微,无法配得上你吗?”
赵洛放下手中的棋子,抬起头看著父亲,眼中的真情跟坚持是不容置疑的。
“孩儿不在乎这些,只要是真心爱上的人,哪怕只是一介平民,我也会予以尊重对待。每个人出生在这世上,都是一种机缘、一个缘分,玉娃儿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利,我也没有,只是比她稍微幸运一些,用不著以此来衡量彼此的感情。”
“只怕你母后下会这么想。”
“所以我希望父皇能说服母后。”这也是他亟欲与太后母子和好的原因知道了玉娃儿的事,会加以刁难。他怕太后“放心吧,你母后只是护短了些,并非不明事理。”何况她若是知道洛儿所爱的女人就是自己的亲侄女时,高兴部来下及了,又怎会退凝。
只是到时候小文子就糟了,一定会被他们两母子打死。
小文子突然一阵打颤,不知道太上皇瞥他一眼是什么意思?
“洛儿,你要记住,一个人的爱一生只有一次,爱上了就别后海。”
“孩儿知道,孩儿告退。”赵洛起身向太上皇行礼后离去。知道吗?”赵洛带著小文子走后,太上皇也离开书轩,但他甫走出门,却听到一阵叹息声。他循声音走过去,看到另一边的窗下蹲著一个人,她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似乎在顷扰著什么。
“该叫你玉娃儿呢?还是湘丫头?”太上皇呵呵一笑,在她身边的地上坐下。
“皇姑丈。”
“你听到我跟洛儿的谈话了?”
郑湘予点点头。
“那还不高兴?”那可是洛儿的真心告白,千金都换不到的。
“有什么好高兴的?”她把头枕在膝上,语气里有丝忧伤。“你没听他讨厌我吗?还把我说得那么坏,真是气死人了。”
包气那个小文子,他眼睛长脓、长疮了是不是?竟然把丑翠玉看成是天姿国色的她,翠玉那丫鬟有她的气质吗?真是白长了一对眼珠子。
“这有什么关系,不管是香鱼郡王还是玉娃儿,他喜欢的始终是你啊!任谁也改变不了”
“是湘予,不是香鱼!连皇姑丈也学小文子那样笑话我。”她噘起嘴埋怨。
都怪爹啦,取名字时也不想想谐音,害她堂堂郡主被不太监取笑。
“哈哈哈,是皇姑丈叫错了。对了,你今天跑来找皇姑丈,不会就只是为了偷听我们父子谈话吧?”
他的话提醒了她来这里的目的。
“当然下是,湘儿太久没有来找皇姑丈聊天,所以溜过来,没想到会听到你们的谈话。”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洪贵妃的事情,来找我诉苦的哪。”太上皇抚著胡须哈哈地笑
“她犯了错,皇上已经秉公论处了,我还有什么不满的?”
太上皇真多心,她只是想要除掉一个情敌而已,可没打算毁了人家。
“善良的娃儿,难怪洛儿会喜欢上你,为了你,他可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太上皇揶揄道。
郑湘予小脸微红,“皇姑丈取笑湘儿,湘儿以后下来找皇姑丈了。”她作势想走。
“这可不行。”太上皇含笑的叫住她。“你难得来一趟,得陪我下盘棋,然后再去见见你皇姑母,不然她知道你来却不去见她,一定又要怨我了。”
“皇姑丈很疼皇姑母?”
“当然,她是我的原配发妻啊!”他笑著走进书轩。
郑湘予跟在他身后,“以后我也要皇上像皇姑丈待皇姑母这样待我。
“一定会的。”
被太上皇缠著下了两个多时辰的棋才放人,郑湘予拒绝太上皇命令太监护送她回宫,独自走在御花园里,夜里的清新花香,和著微微的寒风吹了过来,沁入她的鼻子。
这么晚还没有回宫,翠玉、清荷和小石子铁定又要安她一条又无缘无故恶意失踪的罪。
“谁在哪里?”
倏地,赵洛的声音响起,吓了她一跳,她拍拍胸口左右张望他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