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伤着哪里没有?”他焦心的样子,逗得陈姿君掩嘴一笑。
“云哥哥太多心了,秦小姐不过是来陪罪,又怎么会伤害我呢?”
“她会陪罪?”说给天下人听,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你以后不要再见她了。”
那种恶毒的花痴女,只怕有她在的地方,天上的鸟儿、地上的花草,全部都会被她散发出来的恶气毒死。
“我看你不只讨厌秦小姐,就连南宫大哥也担心。”她轻笑地说。
别以为她不知道,每次南宫大哥一来,他就想尽办法的把她藏起来,为的就是不许她跟南宫大哥见上一面。
“特别不许你见他。”一听到这个名字,他立刻打翻醋缸,手一揽将她拉过来,紧锁在怀里。
若下是先前看她有伤在身,早就不顾一切的要了她。
待生米煮成熟饭后,看南宫白那家伙,还会不会来跟他争她。
云哥哥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我要尽快跟你拜堂成亲。”唯有这样才能使他安心。
“别忘了,你跟秦小姐的婚约还在。”
他看着她的暧昧眼神太明显了,让她浑身不自在,深怕这么明显的眼神会被人看出来,又招来下人们的取笑。
“那是口头上提的,我根本没下聘。”
“但事关姑娘家的名节。”
“经过那件事情后,她休想再进我天枫山庄的大门一步。”一提起这事,凌云立刻变了脸色。
陈姿君微微一笑,小手揉开他蹙起的眉心,“别这样,老夫人会不高兴的。”
“不会了。”他含笑的拉下她的手,“有了一次的教训,相信娘应该明白谁才是她最理想的媳妇人选,再说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娶。”
“只怕由不得你。”陈姿君娇羞的低下头,小鸟依人的偎进他怀里。
“谁能阻止得了我。”他抚着她乌云般的秀发,汲取她身上的馨香。“除非你想离开我。”
“不,我永远不会。”她仰起头看着他,绝美的容颜上满满似水的情意,“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凌云低下头,啮咬着她细致的耳垂,带起她一阵敏感的颤意,忍不住嘤咛出声。
“嗯,派……派人去京城,探听定国侯府的消息好吗?”
这是她来到江南后,一直挂心想做的。
凌云眼里的褪去,再次露出锐利的精光。“你忘不了定国侯?”
唉!又是这样。陈姿君轻叹一声的拉低他的颈项,主动送上香唇。“我只是想知道宜君的消息。”
他太容易吃醋了,不过这也说明了他心中有她。
“真的只是这样?”
她用力的点点头,“真的只是这样,你要我怎么做才会不再怀疑我?”
闻言,凌云深邃的黑瞳再次布满灼热的,“那就把你交给我,让我真正拥有你。”
“这样真的就可以让你不再疑心了吗?”其实根本没有让她置问的余地,因为他已经褪去她身上的衣衫。
娇羞的红颜更加滚烫,毫无退路的她,决心交出自己。
“希望你永远不会负我。”
第十章
夜深人静的半夜,拥着心上人而睡的凌云,突然被一阵痛苦的申吟声吵醒,他转头看着紧咬着牙,全身冒着冷汗的陈姿君,倏然坐起身。
“姿君,你怎么了?”他着急的问道。
她脸色白得发青,身上冷冰得宛如冰块,让人一模就发颤。
“云……云哥哥,我好痛……好痛……”她不住的颤抖,全身痛苦的缩成一团。
“你忍着点,我立刻带你去找大夫。”凌云匆匆披上外衣,不敢迟疑的抱起陈姿君,疯狂的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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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遍全城的名医,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那就是陈姿君中毒了!还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剧毒。
眼看着陈姿君痛苦的在床上翻滚,凌云的心揪成一团,恨不能代替她受这样的折磨。
“不可能,姿君这样善良,从未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人对她使出这种恶毒的手段?”心疼使他丧失了理智,在榻前失控的狂吼。
凌老夫人望着陈姿君,也是百般心疼,“这可怜的孩子,才受过这么多的磨难,怎么现在又受这样的苦呢?”她走到榻前坐下,拿起一方丝巾为陈姿君拭去额间渗出的冷汗。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马上解除她的痛苦。”凌云揪着一名大夫的领子,大声的怒吼。
大夫爱莫能助的摇头,“凌公子,不是我们不肯帮忙,而是这种毒太罕见了,我们只是普通的大夫,根本不能解啊!”
“是啊!凌公子,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歹毒的毒,这位姑娘不但全身血脉冻结,就连想帮她解除痛苦的昏穴都被封住,让我们无计可施。”
病人的血脉明明已经冻结,却仍然不死,还有气息存在,分明是要中毒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活受罪。
“你们不能解,那就告诉我,有谁能解?”凌云双目赤红的握紧双拳,用力的击碎桌子,惊得那群大夫一悸。
“这样可怕的毒,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解。”
“谁?”
“寒谷医神。”
“寒谷医神?”这个名字凌云听过,但不知道世上是否真有这个人存在。“听说他能解世上所有不能解的毒,能医世上所有不能医的死人。”
“医死人虽然有些夸大,但只要死去不超过一日,他都能救活倒是事实。”
大夫的话给了凌云莫大的希望。
“那快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远在天山的寒谷。”大夫长叹一声地道。
“什么?”这无疑是将他升起的希望,浇上一桶冷水。“天山距离这里至少数千里,只怕姿君早已活活痛死了。”
莫非是老天爷同他作对,惩罚他之前拥有她,却不懂得珍惜吗?
凌云颓然的坐在椅上。
“没办法,听说寒谷医神南宫白从不踏出寒谷,就算有人找到寒谷,也未必能求得他一医。”
凌云倏地站起来,“你说什么?你刚刚说寒谷医神叫什么?”
“南宫白,莫非凌公子认识?”
认识,他当然认识。
南宫白就是一直纠缠着姿君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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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白!你给我出来!”凌云抱着陈姿君冲入巡抚府内。
“大胆!你是什么人?知道巡抚府是什么地方吗?哪容得你如此喧哗?”手执火把,由四面八方奔出来的衙役,紧紧的将凌云围住。
“我找南宫白,快叫他出来。”凌云情急的大喊。
“发生什么事,这么吵?”从睡梦中被吵醒的秦千里,打着呵欠和一样闻声而来的南宫白走了出来。
“咦,你手上抱的是谁?”一脸惺忪的秦千里揉揉眼睛,想看清楚凌云手上抱着的是何人。
就在他努力的想看清楚时,南宫白已经脸色大变的奔了过去。
“姿君!”
“她中毒了,你快帮她医治。”凌云急声道。
“什么?中毒?!怎么会这样?”秦千里快步走过来。
在南宫白的带领下,凌云抱着陈姿君来到客房。
“怎么样?她还有救吗?”凌云心急如焚的问道,看到南宫白脸上的表情,一颗心直庄下沉。
“放心,他是医神,没有医不活的死人。”秦千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她毒发多久了?”南宫白冷漠如冰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陈姿君的脸。
“三个时辰了,怎么样?”
“这种毒一发作就要四个时辰,刚开始只是血脉倒逆,全身疼痛难当,但随着时间的过去,毒性越发厉害,最后将全身的血脉冻结,直到四个时辰过去,才会慢慢恢复,但每隔七天就一个循环,直到第七次,才会全身血脉进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