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她对家骏渐去渐远的交代声,舒珊的头不自觉的又顶向墙壁。
她很惨,一定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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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一万两千元的薪水,住的是豆浆店内最肮脏的储藏室,空间连四坪半都不到。
齐家骏站在这个挤满歪七斜八、堆了一屋子杂物的垃圾房里,忍不住揽紧眉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享受过亲人的温暖,被组织领养之后,更为了求生存,而在噬血战斗、学习战技。
所以他一直以来认为人只有两种,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直到来到台湾找到张舒珊之后,她活泼逗趣的表情活络了自己纯稚的童心,那颗他原以为已经死了,没有喜怒哀乐的心再次跃动起来。
原本当自己是个无血也无泪的男人,所过的杀戮生活都是理所当然的。孰料这个女人改变了自己,让他知道原来他还活著,还有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
“对了,你在台湾还有没有别的亲人?”郁铃从他背后挤了进来。这个男人往里面一站,几乎站满了所有空间,害她一点立足的地方都没有。
“没有。”他以低沉的嗓音说,不太爱多讲些话。
“怎么样,还不错吧!”舒珊双手环胸的走过来靠在门边。“麻雀虽小,可是五脏俱全,最起码床铺跟电风扇都有了,如果你现在想拒绝的话还来得及。”她指著那张堆满物品的双层床铺说。
现在是七月,天气又干又热的,闷在这里不热死才怪。
“不,很好?我决定留下来。”他微蹙著眉说。
这个女人想赶他走,没那容易。
舒珊有点泄气的瞪著他,想不到这个男人还挺能忍的,这样都还肯留下来。
“先说好,我们可是不帮忙整理的。还有,东西不可以丢掉。”
哼,就教他尝尝睡猪窝的滋味。
“没关系,我帮你。”有人不识相的跳出来,自告奋勇地说。
郁铃率先动手整理一屋子的零乱,别看她个儿小小,卷起衣袖,扛起杂物的力量倒不小。
“没关系,她不帮你,我帮你,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嘛!”她勤快的工作著。
“我来吧!”他魁梧的身子一动,将她抱在手上略显吃力的纸箱轻松的拿了起来,单手举了出去。
“哇!偶像。”郁铃惊声尖叫,兴奋的双瞳闪闪发光,像挖到宝似的拉著舒珊的手臂道:“喂,你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好有力气的呢。”
舒珊垂下眼睫,以一种睥睨的表情说道:“比力气是吧?牛市里的牛就有一堆,每头都比他有力量的多。”她淡淡的走了出去。
这个花痴笨女人,那力气不是用来搬货,而是用来杀人的,蠢蛋!
“哦!劲男。”郁铃愉悦的声音依然从屋里的另一端传来。
舒珊走回到二楼,负气的往床上一躺,拉起棉被盖在头上,想好好的睡一觉;也许这一觉睡起来之后,一切的恶梦就会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可是从晚上八点,辗转反侧到深夜十二点,她还是没有睡著,一颗心全在那男人身上。这是因为害怕,害怕他会利用睡著的时候,突然偷偷的爬上来,让她脑袋分家。
晚上十二点多,温度虽然不若白天炽热,但是闷燥的空气中带著暑气,教人很不舒服。
同一时刻,在储藏室整理的家骏,终于在脏乱的空间里清理出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看著已经累趴在桌上睡著了的郁铃,他伸伸僵直的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想倒杯冰水喝。
“怎么,才来的第一天就想偷东西吗?”一个充满鄙夷的声音传了过来。
家骏抬起头来,看见舒珊不知何时已站在楼梯口,张著一双忿然的眸瞳直瞪著他。
“我想找杯水喝。”他斜唇一笑,端著水杯缓步朝她走来。
她害怕的退了两步,“是贼都会这么说,有听说过哪一个小偷承认自己偷东西的啊!”
“我要偷的是人,不是东西。”魔魅般的眼瞳直勾勾的盯住她,他仰起头来饮下手中的水,然后做了一个清凉无比的表情。“嗯,很凉、很甜。”
舒珊浑身一颤,感觉他喝的是她,而不是手中的水。
“等一下。”看著他又朝自己逼近,她慌得再爬上两格阶梯,急得叫住他。
“什么事?”家骏笑咪咪的看著她,脚步不停。
他那眼神怪恐怖的,看得她都起鸡皮疙瘩。“你……你不是要喝水吗?开你几句玩笑就生气了?”
很少有情绪波动的他,难得有了想大笑的感觉。她那惧怕结巴的样子可爱极了。
他伸手递出空了的水杯,“你倒的水我一定喝。”
啥?要她倒水给他喝?他自己没手吗?
“你刚刚不是才喝了一大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来,小心翼翼的侧身经过他身边,飞也似的奔到冰箱,再倒了一杯水给他。“哪,拿去。”她长长的伸直手臂,距离他好远。
“过来吧!我手没那么长。”他就坐在楼梯的石阶上,等她把水送来。该死的家伙 ∈嫔汉藓薜囊е?溃???慕咏???叩剿?媲埃?盟?焓纸铀??剩?瓷硪蛔?虢杌?幼摺V豢上??囊馔荚缈丛谒?难劾铮?谒?笫纸铀?耐?保?冶弁?鄙斐鲅杆僖焕蹋?徒???鋈死寡??穑?敝钡穆淙胨?幕持小Ⅻbr />
“这么急,想去哪里?”他可恶的在她耳边呵气,逗得她一抖,不敢再用力挣扎。
“我……我想回房间去睡了。”天,这个奇怪的男人浑身笼罩著一股逼人的威慑之气,根本令她无法适从,就算是从不按牌理出牌的郁铃,也没有他这么难缠过。
“是吗?上你的房间?”
他的胸就紧贴在她背后,心跳的振动,慑人的气息,霸道而蛮横的侵袭著她全身感官,令她不自觉的红了脸庞。
尤其是当他的手从她宽大的T恤由下往上,伸向她挺俏的丰胸时,更引起她一阵急喘,差点惊叫出来。
“嘘,你不想吵醒郁铃吧?还是你喜欢多一个观赏者?”他轻咬著她小巧的耳朵恐吓著。
这话惊得她把到口的尖叫吞回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你实现诺言,不然你以为我留在这里干什么?当廉价外劳?”
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我……我没答应你什……什么。”哦,天!他的手在干什么?竟然月兑掉她的,直接她的蓓蕾。“不,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你忘记了,我帮你把它记起来。”
那邪肆的霸气教她抗拒不了,当他的唇俯上她的时,几乎同时抽去她的理智,让她除了呼吸之外就只记得他的存在。
在他熟练的技巧带领下,她渐渐的意乱情迷,从来没有过的感官快乐,像排山倒海般的袭了过来。
“嗯……哦……”这可耻的声音是她的吗?
苞林丞洋在一起时,她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
这男人是个魔鬼,是会汲取女人灵魂的恶魔。
“咦!人呢?”
倏地,储藏室里传来了郁铃的声音,那大小姐铁定是睡到一半突然醒了,四下看不到人。
舒珊像被电打到般的弹跳起来,推开还在用魔掌向她施虐的齐家骏,一张脸烧得通红。
“我上楼去了。”
怕被郁铃撞见她衣衫不整,她飞也似的逃向二楼的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引来楼下齐家骏的一阵低笑。
看来,逗逗这小妮子也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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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同意他留在豆浆店里,当然就要派工作给他做,总不能让他白领一份薪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