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让他来求我回去,不要让他有机会跟那个宁心仪在一起。”
“第一件事办不到,第二件已经在进行了。”他不动如山地道。
希雅的眼睛一亮,“什么意思?”
范伦一笑,收起报纸转向她,“你不是要我拆散他们两个吗?我已经在做了。前两天宁心仪来找过我,我向她提出了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她好奇的靠近他,摇著他的手臂催促。
“你呀!”他宠溺的捏捏她的脸颊,“当然是要她离开绍恩,成全我这个宝贝妹妹啰,我要她当我的情妇。”
“情妇?”希雅兴奋的尖叫,“哥,那她答应了吗?”
“没有。”
范伦的苔案让她失望的垮下睑。
“不过别担心,为了拯救她家的企业,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回头找我的。”他抬起她的头,给她鼓励的一笑。
他这个任性的妹妹向来对异性骄傲得不得了,如今却爱惨了绍恩,难道这就是她以前玩弄男人的报应?
“放心,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无论如何都会达成你的愿望。”
真想知道,当绍恩得知自己的老婆成为好友的情妇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想起来就想笑。
“哥,你为什么笑得这么诡异?”
希雅怀疑的睇著他,依她看,哥才不是真的要帮她,是玩弄人的成分居多吧!他一向最喜欢瞠浑水凑热闹了。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绍恩是开不起玩笑的。”他那人一板一眼,如果捉弄他铁定会翻脸无情。
“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搞破坏,不用帮你了?”
希雅忙摇头,撒娇的抓紧他的手臂。“不,人家只是提醒你小心一点而已嘛!你什么时候去找宁心仪?我巴不得早点看你们在一起。”
她期待看见绍恩愤怒的表情,届时他一定会讨厌宁心仪,对她死心了。
虽然他一再否认,但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确的,绍恩其实爱著宁心仪,不然也不会在美国五年连一个女朋友都不交,就连她这样热情如火的大美女倒追他都不为所动。
“急什么?她迟早会回来找我。”
“不行,等她来找你就太慢了,最好是你主动去找她。”她赶忙推著他站起来。
“喂,大小姐,外面正下著大雨呢。”有色心没良心,对他这个大哥这么残忍。
“那就带著雨伞嘛,反正你是开车又不是骑车,有什么关系。
范伦无奈的走进更衣室,关上门,突然又拉开门问:“我去搞破坏,那你呢?”
希雅开心的粲然一笑。“我去谈恋爱啊!这样双管齐下,才能够快速奏效嘛!”
她雀跃的奔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换衣服去。
“我们两个真像坏蛋二人组,”他心中有些微的罪恶感,但这点微不足道的罪恶感跟妹妹的幸福还有他看热闹的乐趣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毕竟人生短暂,必须及时行乐才对,不然老了哪来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好回忆呢!
他邪气的咧嘴一笑,快速的关上门换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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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未眠,雷弘企业的办公大楼静悄悄的,八楼的董事长室只有心仪一个人,在她面前的是一叠叠急著向公司请款的帐册,和一份份停滞未能执行的企划书。
灰暗的室内,厚重的窗帘透进一道光芒。
桌上的电话响了又断,断了又响,但她始终没有勇气接,茫然的眼神直视著天花板,思绪一片空白。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著,她木然的眼眸缓缓的移到钟面上。
九点了吗?她忙碌奔波的一天又要开始。几乎是机械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背包,她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键。
虽然她知道今天的结果也会跟昨天一样,不断的请求,不断的被拒绝,但她仍要硬著头皮试下去,不到最后,她都不能放弃。
她希望今天就有结果,破产也好、得救也罢,只要快点解决这一切,让她的生活恢复回平静就好。
拜访过一家又一家的银行,心仪的期待始终落空,天空开始乌云密布,不一会儿下起倾盆大雨。
被了,这一切都够了,她累了,实在撑不下去了。
站在银行大门前,心仪无声的呐喊,抬头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她感觉到自己脸上湿润,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滑下脸颊的泪水。
急骤的大雨清洗著大地,将这条路上的行人都打散了,只留下无处可逃的她。
她伸出的手掬取冰凉的雨水,心里的苦涩就像这场大雨般澎湃。
天可以尽情的哭泣,而她呢?
收回手,心仪眨眨飘进眼睛的水珠,眨掉眼的酸涩。残酷的现实让她没有时间站在这悲伤,还有许多事情等著她去做。
强迫自己做个深呼吸,她在滂沱大雨中欲快速的穿过马路,准备朝对面的另一家银行前进。
“心仪。”
突然一辆车子停在她身前,一个她意想不到也不愿意再见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绍恩侧了下头,伸出手指朝车内一指。“上来吧!要去哪?我送你。”
他刚好就在那家银行,亲眼看到她四处求贷的窘状。
“不必了。”心仪快速的穿过他的车前,朝对面的银行跑去。
没想到他绕了个圈,又把车子开到她的面前停住,并且打开车门道:“上来吧!全身湿透是很难留给银行经理好印象的。”
他还真是热心,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多么冷心冷情的话,她也许会对他说声谢谢。“不用了,我还有事情要办。”
“与其四处找人借贷,倒不如求我试试,也许我会考虑帮忙。”
“谢谢,不用了。”与其求他,不如答应范伦的条件,“我走了。”她毅然转身离去。
“心仪。”他忍不住开口叫住她,但她却加快脚步在雨中奔跑。
他不得已打开车门追出去,在大雨中拉住她。“心仪,你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我没有话跟你说了。”她用力挣扎,一再甩开他的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把我赶出了梁家,你忘记了吗?”她大声呐喊。
“我们真的没有关系了吗?你以为离开了粱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错了,除非我签下离婚协议书,否则你跟我的关系还是没有改变。”他不由分说的强拉她坐上车。
他对她有太多的疑问在心中萦绕,必须问个清楚才行。
“你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你……”她还没说完,他突然从椅背上拿起西装外套丢给她。
“擦乾吧。”
然后他关掉冷气,免得她受寒。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来找我?你没有想到会到处碰壁吗?”他生气地问。
是她太天真了,还是太小觑佛雷诺在金融界的影响力?只要是他们佛雷诺要对付的对象,没有一家银行敢伸出援手,除非是想让那笔钱变成呆帐,永远收不回来。
“你太过分了!你永远那么霸道,永远那么自私,你只想到你自己,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要受你摆布?凭什么认为地球只能绕著你转呢?”
委屈化为愤恨的泪水,不断的从她眼眶冒出来。
她的眼泪拧痛了他的心,也冲走了他的理智。
“因为我喜欢你,可是我无法认清哪个是你。”
他失控的拥抱住她,让她在他怀中挣扎、捶打,直到她把所有的力气用尽,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呜咽。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一点,我甘愿。”他闭著眼睛说,磨蹭著她的脸颊,感受她在自己怀中的体温,以及那份拥抱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