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开我。”芷茜真得很讨厌这种被他压制的感觉,彷佛自己事事都被他左右一般。“你为什么要来台湾呢?为什么要来扰乱我平静的生活?”虽然原本的生活也不平静,但没有他来了的紊乱。
至少她的心是如此。
“我来是谈公事,顺便尽一尽丈夫探望妻子的义务。”
“真是谢谢你。”亏他还记得身为丈夫的义务,怎么在别的女人床上时就忘光光了呢?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任凭他摆布。“我想你不会忘记前几天还躺在你怀里的女人吧?”
“你在吃醋?”辰巳咧嘴轻笑,用手拉住她想逃离的身影。
“没有。”用力的想挣月兑他的手,却怎样也甩月兑不开。
“嗨,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跟你爸爸正在等你们呢!”大门一开,笑容可掬的施母迎了出来。
“妈。”辰巳马上献上笑容。
“恶心!”芷茜暗暗的作了个想吐的动作。
“别忘了,我现在是她的半子。”他低声的说,拖着芷茜她一起跟在岳母后面进去。
“嗨,爸!”变脸似的,他马上又换上另一种表情跟老丈人打招呼。
恶,不行,她真的要吐了,而且有种误入陷阱的恐怖感。“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最近的那些绯闻又怎么说?别告诉我逢场作戏那一套,我不会相信的。”甩开他的手,芷茜径自走到母亲的身边,寻求庇护的帮她把水果盘接过来,放在桌上。
结婚那夜的女人机场的那一幕,还是奇薇跟津哲对她说过的话……点点滴滴都浮现在脑海。
“这女儿怎么回事?怎么一回来就脸色不好,是不是有人惹她生气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施青松抬起头来,奇怪的看着两人。
“没事的,爸,是我说错话惹得芷茜不开心。”辰巳微笑回道,在施青松对面坐下来,看着假装忙碌的她。
如他所预料的,津哲那对夫妻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芷茜知道了,而她也如自己所预期的,开始在吃醋。
这意味着她很在乎自己,不是吗?
“辰巳,真是抱歉,她都被她爸爸给宠坏了。”施母间接的责骂芷茜,并且命令她在南也辰巳的身边坐下来。
好不容易巴望到女婿到来,她绝不允许女儿乱使性子。
“妈,别太偏心护着他,你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她有些不甘心的接议,一方面生气他这么快就将母亲给收买了。
“还说没有被宠坏?瞧你说的多孩子气,辰已是你老公、我们家的女婿,我偏心他有什么不对?”施母笑骂着,拿起小盘子装了些水果递到南也辰巳的面前。“快吃吃看,这是台湾产的菠萝,很甜的。”
“谢谢你,妈。”辰巳的嘴巴愈甜,施母的表现就愈热络。
一张嘴笑得阖不拢。“还是女婿好,哪像女儿不贴心,又不听话。”说话时,一双眼睛还埋怨的白了芷茜一记。
叫她真是又气又无奈。
“老公,明天开始让芷茜请一星期的假,好好陪辰巳一下好不好?”施母说道。
“什么,妈!”芷茜差点被水果呛到。
“当然好,我正有此打算。”施青松打断女儿的抗议,举双手赞成。“芷茜,你明天早上就到公司向刘副经理交代一下,好好的陪伴辰巳好了。”
唉!两夫妻聚少离多,真是可怜啊!
谤本没有人在乎她的反应。“我不要。”她提高音量站起来,这才引起他们的注意。“对不起,我是想告诉大家公司最近很忙,我不能请假,而且。”她睨了一脸优哉的辰巳一眼,“他来台湾是洽公的,所以可能也没什么时间可以让我陪。”
讨厌的男人!如果他够识相的话,就应该自己开口拒绝,别给她添麻烦才对。
“是这样啊?老公,公司最近很忙吗?”施母一脸遗憾。
施青松摇了摇头,“没有啊,芷茜,你会不会记错了?你负责的事情不是才告一段落吗?”他一脸不解的看着女儿。
“我……。”糟糕,一向不太注意她工作的爸爸,这次正好了解她的工作进度。
“这……”
“芷茜是在生我的气,所以说的是气话。”一直好整以暇坐在一旁看她独力奋战的南也辰巳终于好心的站起来替她解围了。
他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起来就像是个好丈夫,正以宽容的态度接受妻子的胡闹一样。
“生气?生什么气啊?”两老担心的追问。
芷茜一脸尴尬,根本不知道如何向父母解释自己生气的理由。
辰巳看出她的难处,一抹笑纹悄悄的爬上唇角,原来她在父母面前还是个乖乖女,看来他必须要善用这一点才行。
“没什么事,请爸爸、妈妈放心,芷茜一定会好好陪我的。”乘机下了个决定。
“那就好那就好。芷茜,你就别去上班了,好好的陪陪你老公好了。”施母笑着交代。
“是,妈。”迫于无奈,她只好点头答应了。
第七章
为了迎接辰巳这个半子,施母竟然利用他们去参加宴会的空档,将芷茜房里的寝具整个换新,粉红色的床组是想增加浪漫的气氛,将他们低迷的关系改进一下。
这么明显的暗示,叫芷茜羞赧得想不自在都不行。
偏偏南也辰巳还故意调侃道:“粉红色的床组,很漂亮是吧!”手故意模模床单,感受它的质感。“睡上去应该很舒服。”
浑身一颤,她顿觉手足无措的转过身去,不看他。“还过得去啦!”慌张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动手卸下发上的钻饰。
不知道她是太紧张还是怎么样,手竟不听使唤的笨拙起来,钻饰缠着头发怎么也拔不下来。
“怎么这样,气死人了!”她愈拉扯钻饰纠缠得更紧,叫她气结。
“我看还是我来帮你吧!”看她一头漂亮的秀发都要被她弄成一团鸟窝了,南也辰巳看不过去的走过来,将她的背转过去,动手为她解决困难。
“你说我们这种关系还要维持多久?”她指的是共处一室的窘境。
“你认为要到什么时候呢?”他反问。
“最好马上就结束。”钻饰取下,头上舒服多了,芷茜吁了一口气,沉郁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谢谢你。”撩了撩长发,一头柔亮的发丝就这样随意的披散在肩上。
“你对待其它情人也这么暴力吗?”他看见手上的钻饰缠着几根断裂的发丝,不禁轻叹的问。
“不会,我会用我最温柔的方式对待他们。”扬一扬眉,她故作妖媚的说,就是要让他生气。
“是真的吗?”南也辰巳贴近她,轻拨着她耳边的发丝,低柔的问,“我是不是该验收一下成果?因为这一切技巧都是我教给你的。”环手抱住她。
双颊蓦地一红,芷茜生气的想推开他。“你无耻。”
“会无耻,表示我是正常的男人啊!”他笑得邪恶,紧箍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再说你也得感谢我,因为我是你的启蒙恩师。”
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人更加讨厌。“是启蒙恩师又怎么样?永远也比不上我现在情人的多情。”
伶牙俐齿的,就是学不会女人的温柔。“是他们多情呢?还是你滥情?”嗤笑的贴近她的鼻子,两人几乎碰在一起。
她能感觉到他气息传来的热度,神情更加不安,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你在怪我吗?为什么不说说你自己?在来台湾的那一晚你跟谁在一起?又是跟谁一起来的?日本的时候呢?陪在你床上的女人有多少个?”
人一紧张,大脑也变得不灵活,平常压抑在心里的慎怒此刻都倾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