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她一甩头否定了这个刚浮起的答案,她不会无知到去相信这种话,那一定是他的阴谋,一个自己还无法测知的阴谋罢了。
“你在想什么?一个早上都瞧你又摇头又叹气的,该不会是为我昨晚没有抱你的事情在懊悔吧?”骑着马,秦梵坐在她后面,不规炬的手在经过她多次的狠捏后,形成多处淤紫,手也变得安分许多。
虽然没有正面看到她的表情,但他还是轻而易举就猜出她的心事。
猛然一怔,柳无言敛了敛神,将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我是在想,三爷突然和无言消失不见了,不知道老夫人和表小姐怎么想,说不定还以为是我又把你拐跑了。”
秦梵舒服的靠着她的肩头,贴着她细致的颈项闷笑出声,气定神闲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来担心的感觉,“你跟我的闲话已经够多了,还在乎多这一件吗?说不定这会儿她们还在谢天谢地送走了我们呢。”
娘跟怀菁这两个女人敢在他茶里下药,真是跟老天爷借足了胆子,此刻怕不吓破了胆,躲回太守府里,后悔作下这个鲁莽的决定。尤其是怀菁,计画不但失败,还变相的成全了他跟无言,现在一定气得直跳脚,大发娇嗔狂骂不停。
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她们瞎搞,他也不能这么快就抱得美人,一偿夙愿。
只是一归一、二归二,下药的帐他还是要算的,等他办完事情回到府里,第一个要找人开刀的就是怀菁。这丫头满肚子馊主意,留她在府里终会是个祸害,早晚会坏了他跟无言的好事,所以还是早一点派人遣送回去的好,以免多生事端。
“老夫人和表小姐是不是在谢天谢地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无故抛下府里的事情失踪,铁定有一些人会忙得大乱。”柳无言再次拍开揽上胸来的大手,毫不留情的再狠捏一记,替他已经淤紫多处的右手,再添一分色彩。
仿彿被捏上瘾了一样,秦梵也不呼疼,只是笑着将头靠得她更近,几乎是颊贴着颊,“放心吧,昨天在离开客栈时,我早命令店里的小二回去传话了,所以不只我娘,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到南村去了。”
意思是说所有人都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柳无言脸色一变,握着缰绳的手收紧,挺直的身子忍着不去感受身后不断磨蹭的男人,怕一个控制不住伸出肘将他撞下马去。
他是故意的,巴不得昭告天下好逼迫她恢复女儿身,要她像所有的人一样,趴伏在他脚下。想不到他的心思这么邪恶、为人这么无耻下流!
身下的马儿感受到背上人的怒气,嘶鸣一声,加快马蹄朝前奔去,飞快的程度只让也更有借口抱紧她。
“哎呀,好怕、好吓人哦!我快摔下去了!”他装疯卖傻的大叫,抱着她腰的手钳紧。
这分明是给他机会吃自己豆腐,不行,她不能任凭他如此戏弄下去。
缰绳一扯,她硬生生停住放开四蹄奔腾的马儿,跳下马来,站在地上望着一脸不解的他。
“你坐前面。”她简单的下命令。
秦梵耸耸肩,无所谓的挪动臀部,坐到前面的位子去。“好了,你可以上来了。”小傻瓜,以为他这样就吃下到豆腐了吗?
方法多的是,只是巧妙各有不同。
柳无言一坐上他背后,秦梵即命马儿放开四蹄的狂奔,速度之快只闻风声呼啸而过,两边的景象飞逝在脑后,让她不得不环手抱紧他,以防被摔下马去。
“秦梵,我要你立刻停下来。”没有马鞍她直感到颠簸,远不如前面位子的安稳。
“什么?你说什么?”他迎风回答,爽朗的笑声在风中昂扬。“你不是希望快点到南村跟跟冷风和苏星会合吗?这样的速度不正合你的意?”享受极了被她拥抱的滋味,巴不得就这样奔驰下去,直至马儿疲累了为止。
“你不会舍不得跟我独处的时间,想慢慢的走过去吧?”
“你--”她被他堵得哑口无语,不得已只得咬着牙,任凭他在颠簸的石子路上奔驰。
以他这个人好挑战的习性,越是叫他不可以这样做,他越是会做,所以干脆闭嘴,随他玩个够。
两人于近午时分来到南村附近,人还没进入村子就被茂密树枝上纵下的黑衣人围困住。
在千钧一发之际,秦梵直觉的反身抱住柳无言,迅速的下马滚入草丛。
“谁?是什么人?”被他保护着的柳无言站起身问,想看清楚偷袭者。
“危险。”不敢让她冒任何危险,秦梵也跟着站起将她拉到身后,代替她站在前面。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一边衡量对面六人的实力,一边盘算自己胜利月兑困的可能性。
“我们是阎王爷派来送你下地府的人。”为首的黑衣人狠戾的一使眼神,左右两边的手下立刻执刀砍来,让他们连询问身分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他们是执意要杀死自己跟无言了。
秦梵双掌舞动,脚下的步伐快如游龙的周旋在六人之间,一来一往经过了数十回台,凌厉的刀法对上秦梵浑厚的掌式,虽然在一时半刻之间勉强打成平手,但渐渐的,执刀的黑衣人逐占上风,秦梵略显疲惫之势。
柳无言原本可以袖手旁观趁此机会借刺客之手除掉他,可是就在黑衣人的大刀砍向他时,她却禁不住的飞身过去帮他,将就要砍下他脑袋的大刀架开。
她回避秦梵讶异的眼神,因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柳无言朝他低斥,拉他避开险险削掉他臂膀的大刀。
他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吗?就连现在这种紧张时刻都能装傻的发呆。
秦梵有些惊讶更有着喜悦,原本以为她对自己是冷血无情的,可是依她出手救自己的情形看来,也并非全是如此,至少她对自己还不到恨之入骨,见死不救的地步。
所以他笑着,对未来充满光明而高兴。
六名黑衣人的武功虽然不弱,但见久战之下在秦梵和柳无言身上讨不了好,杀机立现,出手更狠,务求速战速决的除掉他们。
秦梵跟柳无言也有此意,敌众我寡,久战无益,所以两人眼神一交会,手下的掌风更为凌厉,也想快点结束。
两方战念提升,出手更是不留余地,几招过后,六个黑衣人死了两个,三个负伤逃走,另外一个来不及走掉的被秦梵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战果虽然丰硕,可是秦梵的手臂也受了伤,一道长长的刀口直直划开手臂上的肌肉,鲜血狂流。
柳无言脸上露出关切之色,急急一掌劈昏他脚下的黑衣人,撕开衣服下摆帮他包裹伤口止血。
“你怎么样了?为什么伤得那么严重?人家砍来你不会闪吗?敦煌的秦三爷是娘娘腔的软脚虾不成?”越看越心疼,她忍不住破口痛骂。
“没关系,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他反而甜在心头,高兴的笑。
这样的伤还说小!难不成要人家把他一条胳臂砍下来才算大吗?“上马吧,南村就在前面,我们到村里再找大夫看看。”她扶着秦梵上马。
“一匹马两个人乘还可以,但是那个黑衣人不可以放着不管。”秦梵抬抬下巴,看着地上的人道。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刺客,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放掉,很多消息还要靠他提供呢。
柳无言灵光一现,双眼一眯笑了。“放心,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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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骑着马,将掳住的黑衣人捆绑在马后,这样的画面很难不引人侧目,因此他们才一到村口,驻守在路口的冷风马上就看见他们,并且以飞鸽传递讯号,报告给在水源地的村长跟苏星,通知大伙三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