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潇洒一笑,长手一搭就勾着她的颈子将她环近。“你说得对,我怎么会为那天的小事生气呢?说真的我还要感谢你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让我发现男人跟男人间原来也有这种乐趣,现在我可是乐此不疲,急着想再找人试一下呢。”
说着他手臂一紧,将她圈紧,覆上她的唇,在她的惊惶与挣扎中,强迫她张开双唇接受他。
他的唇烙在她的唇上,挑逗诱惑的逼她开启,柳无言先是以冰冷的态度抗拒,甚至咬他,可是最后还是届服在他的热情攻势下。她的身体仿彿有自主意识似的,变得柔软,期待,朱女敕的双唇不由自主的轻启,欢迎他的进入。
她的反应是甜蜜的邀请,一如他的想像,在她冷漠的外表下,裹藏的是一颗火热的心跟感情,她只是在期待人家来寻觅开启,将那颗冰藏的心引领出来而已。
秦梵的舌在她的口中游走,慢慢的挑逗她,诱使她跟着他一起飞舞、旋转,缠绵在一起,教她解放自己的感情,尽情的享受他给予的快乐。
柳无言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热,无法言语的情愫在发酵,全身的力量像要被人抽走一般,只能无力的依附着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离开她时,她喘息的问。
她的身子无力的贴靠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胸膛,听着平稳的心跳声,这样的声音令她有种安全感和归宿。
“因为这正是你想要的,你也跟其他人一样,希望流露出真感情,希望为人所爱。”
他的话惊醒了她!
柳无言倏地抬起头来退离开。“你猜错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一时被你的下流迷惑,根本不想改变什么,我只希望你离我远一点。”她哑着声音说,有种被瞧破心事的狼狈。
冷漠重新回到她的脸上,那扇刚被敲开的心门砰然关上,一种近乎无情的光芒消退了刚刚好不容易燃起的情炽,但这浇不掉他心中的决心。
“你总有一天会认清自己真正的感情,会承认喜欢上了人。”
他的话激怒了她,让她想逃开的动作霍地停住,恨恨的转回头。“或许,但那个人肯定不是你,至少那会是个女人。”她哼笑一声,快速离开,消失在小径的另一瑞。
“是吗?”秦梵的嘴角一斜,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我会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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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顾名思义是百花争艳,各府小姐角逐竞选三夫人的机会。所以只要是稍具姿色,家世不错的,不管是官家小姐、还是商贾千金,无不竞相赴宴,希冀得到秦三爷的青睐,摇身一变成为敦煌第一家的三夫人。
“走快点,只是请你们这些绿草去赴宴点缀一下,又不是真逼你们去选妻子,干什么一个个愁眉苦脸,像要被迫赴义一样。”柳无言走在最前面,脸上挂着一抹恶意的邪笑,不断催促落在后面的三人。
冷风、萧竹和苏星哭丧着脸走在远远的后面,像是在比谁较慢似的。
“如果两者比较,我宁愿选择慷慨赴义要爽快些。”苏星不幸的走在最前面,是距离柳无言最近的一个。
要不是这个狡狯多诈的柳副总管用罢工一个月的恶劣手段来要胁,他们堂堂三位副将也不会垂头丧气,像斗败公鸡似的被拖来参加这个百花宴。
“我们伟大的副总管大人,大大的财神爷,你不觉得我们三个人这身打扮太招摇了吗?万一碍了老夫人的眼、抢了三爷的风头,恐怕不太好吧?”萧竹说。
瞧他们这身绸缎锦服,色彩鲜艳得像是发情招摇的孔雀,哪像是一位经常上战场,雄纠纠气昂昂的威武将军?
柳无言微笑的答:“怎么会呢?那些姑娘们的眼光全放在三爷的身上,谁会放着三夫人这么大的位子不坐,把注意力移到你们身上来?请你们来的目的不过是遵照三爷的吩咐,让你们恪尽氨将的职守,挡在他的身边保护一下,以免那些热情过度的姑娘们动手动脚的吃了他。”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他们当替死鬼、挡箭牌。
三人有默契的互望一眼,同时摇头叹气。
无奈的随着柳无言来到设宴的青草湖畔,入眼的尽是衣香娉婷的纤丽身影,她们共同围绕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向来多情的秦三爷。
只是潇洒的他,此刻再也多情不起来了,被众多佳丽包围的他僵着一脸的笑,一看见四人出现,就忙着招手要他们过去。
即使苏星已成亲,魅力仍不逊于萧竹跟冷风,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大家闺秀的目光,他们是除了秦梵之外,在敦煌最有身价的男子,一些没把握能掳获秦梵的女子,更不愿意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不管是秦梵、萧竹、苏星或冷风,只要其中一人看上她们,那就有莫大希望,代表尊荣跟富贵正等着她们,所以谁也不愿错过其中一个。
秦梵好不容易得以解月兑,拉着俊美的柳无言,善用他有龙阳癖的传言,乘机消弭最后几个痴缠他的姑娘。
“无言,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可知道我等你多久了。”他视若无人的拥着她的腰,一只手勾起她尖细的下巴,当着众人的面毫无预警的俯吻下去。
他的动作之快令柳无言来不及反应,怔仲的跌入他的圈套,直到周遭一阵掩嘴的惊呼声响起才唤醒了她。他对她做了什么?!
“你--”她怒红了一张脸,正打算出口骂人,一声斥责声比她更早吼了出来。
“梵儿,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个清楚!”老夫人在怀菁的陪伴下,走了过来。
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怀菁,咬牙切齿的瞪向柳无言,一双眸子像要喷火似的直视着她。
“三表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被这个娘娘腔的男人抱住,还跟他……做这种丢脸的事?”亲嘴两个字她羞得说不出口,直跺着脚哭着。
柳无言扬了扬眉。她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瞎眼看不见事实啊?到底是谁抱谁?谁强吻谁呀?
老夫人鄙夷的走过柳无言身边,直走向儿子逼问。“这是怎么回事?别拿咱们秦家的名声开玩笑,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解释清楚。”
儿子是她生的,岂会猜不出来他肚里的那几个主意,一定是气她逼他成亲,办了这场百花宴,所以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玩这把戏,想毁了这场相亲大会。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应该毁了自己的名声,坏了秦家在敦煌的名誉。就算是要她这个做娘的死心,也大可用别的方法,干嘛找个男人演这场戏,像是要昭告天下似的,告诉所有人他有断袖之癖。
这不是绝了她想要他成亲的念头,断了她想抱孙的希望吗?
三个儿子中两个为了女人流连在外,就剩下这一个留在身边,可他偏偏不从自己的愿,连成个亲都要要这伎俩,根本是存心要忤逆她嘛!
唉!家门不幸,她命好苦呀!
抽抽噎噎的难掩悲痛,眼看着就要流下两行老泪了,秦梵一惊,身影一闪,连忙挡住大家的视线,拥着母亲往旁边的一颗大石上坐,好言劝说。
“娘,孩儿没有开玩笑,儿子是真的喜欢无言。”
他的话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惊喘,就连一向敬仰他的三名副将都目瞪口呆,也让刚要坐下的老夫人倏地站了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
她无法置信的张大眼,来回看向儿子和柳无言,后者正以一种比她还要惊怒的眼神瞪着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