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诗。”他追上去,不了解她气从何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你的对象而已。”
“我看未必,你是在怕我缠着你,还是怕失去舒维?”苡诗杏眼圆睁,一语道破他的心中事。
“苡诗,你太看轻我了。”她的鄙夷令他生气,她完全会错了自己的好意。“我叶俊麟要是这么自私的人,当初值得你那么全心全意的爱吗?”他一顿,叹道:“我亏欠你,只是希望你幸福而已,如果你选择的人真的不是奇风,我还是要祝福你,毕竟你是我最心爱的人之一。”
他感性的话,深深的打动她。“对不起,俊麟,我太激动了。不过我希望你知道,我并不怨你,因为这件事让我成长了很多,也找到心中真正想爱想共度一生的男人。
以往我的视界太小了,在你跟奇风保护完好的世界下,只短视的以为你们才是我要选择的终身伴侣;也因为这样让我以为这份友情就是爱,只想抓住你们其中之一。我的自以为是伤害了你,也伤害了奇风。所以,在整个事件中,如果有人要说抱歉的,那必定就是我了。对不起,是我拆散了你跟舒维,害她不能容于叶家,真的很抱歉。”
第一次,苡诗勇敢的剖析自己,坚强的面对这份错综复杂的感情,也真挚的想重拾回这份友谊。
“谢谢你,苡诗。你真的长大了。”俊麟感动莫名的拥住她,就好像拥住一份失而复得的珍贵情感一般。
苡诗静静的让他抱着,在这宽阔的臂膀下,她不再感到一丝男女的情愫,反而是一种完全放松的安全感,就像是自己的父兄一般的温暖。
上了车,他们将车开往医院的停车场,一起坐电梯上去。
“能回去,叶伯伯应该很高兴。”苡诗有些紧张的说。
他其实在住院一个礼拜时就可以出院了,但她跟俊麟央求他留下来多静养;因为他们怕他太早出院会发现两人没有同枕的秘密。
“放心吧!只要我们两个戏演得好些,就不会穿帮。
你看我妈不就一直被我们瞒得好好的吗?”
“是啊!”可就是瞒不了奇风,因为他看他们的眼神时,总是充满了看戏的趣味。
“我真希望你能尽快我到舒维,她的勇气很让我佩服,看得出来她很爱你。”她的爱是自己所没有的,如果可以,苡诗希望能再见到她,与她成为知心好友。
“我知道。”她以生命来爱他,他也应以食情来回报。“我会找到她的。”
“可是奇风说想要她,你知道他说到做到的个性。”
这是她唯一担心的。
这也是俊麟目前最伤脑筋的一件事。“这家伙从日本回来后我就不了解他,他似乎学会了玩猫戏耗子。”
“别丧气。”苡诗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的鼓励。
“拿出你学生时代的魄力来,以你的本事还怕玩输他吗?”
是哟!比计谋,他玩得过自己吗?在学生时代他可是十足的败将啊!
“你放心,我会赢的。”
“当然,我充满期待。”
到达顶楼的特别病房时,奇风已经先一步帮叶金龙收拾好,准备要出院了。
“这么晚来,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奇风才是我儿子呢?”叶金龙半开玩笑的佯装生气。
“他才奇怪。”俊麟笑着睨了一眼奇风。“这小子阴魂不散,老是出现在我们的左右,我才想他是不是被银行革职了,闲着没事做。”
“那倒好,就到我们叶氏来,叶伯伯保你坐第二把交椅。”叶金龙可乐了,有个能干的儿子,再加上一个优秀的助手,叶氏想不兴旺也难。
奇风笑着摇头道:“叶伯伯的厚爱当然好,不过恐怕要先通过家父那关才行。”
“那不就没希望了。”众人传出一阵笑声。
奇风跟俊麟分别提着行李,率先走向电梯,苡诗则扶着叶金龙随行在后。
“你妈呢?”叶金龙疼爱的问苡诗。
这个失而复得的媳妇他十分疼爱。虽然在黎、叶两家忙着跑,可是在百忙之中还是每天抽空来看他,一点也不以俊麟的过去为恨,反而还处处体谅、帮忙,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媳妇。
“妈在家里亲手为爸准备欢迎宴,都是您爱吃的哦!”苡诗也很懂得讨他欢心。
“真是忙坏你们了。”叶金龙心疼的拍拍她的手。
“这次多亏有你跟苛风,不然后果不知如何想像。”
“爸,都是自己人,还说这些做什么?”她扶着他出电梯。
外面的清新空气让叶金龙备感舒服的深吸了好几口。
“还是外面好,外面的空气自由、外面的空气甜啊!”他笑哈哈的说,心情好到极点。
“那是爸的心情好,世界也就跟着美妙起来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你爸爸跟妈妈似乎还不太谅解我们。”叶金龙脸突然一沉,遗憾的道。
“谁说的。”苡诗笑着给他一个惊喜。“我爸爸跟妈呀,他们今天也……”突然,一道魁梧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伟智一脸冷然的站在哪里,冷眸宜宜射向苡诗。
“阿……阿伟!”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教她忍不住倒抽口凉气,全身的血液为之冻结。
奇风跟俊麟感受到伟智的敌意,不的而同的靠近苡诗守护着。
“苡诗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叶金龙不明白这男人的出现何以引起三人的紧张,他疑惑的问向来人。“似是谁?”
“苏伟智。”他冷冷的说。脚步毫不停歇的走到苡诗的面前,与她苍白的脸庞相对。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他伸出一手,摊开静躺其中的泪型珍珠。
微泛光泽的坠子是学生时代,奇风、俊麟、苡诗旅游琉球时购买的,它会突然出现在这陌生男子的手中,不只俊麟觉得奇怪,就连奇风也觉得讶异。
他们了然的交换个眼神,终于知道苡诗心中的理想对象是谁了。
不过,看样子他有个极大的误会,因为他眼中闪现着狂怒噬人的凶光。
“告诉我,你到底认不认得它?”伟智愤恨的朝她质问。
苡诗愕然惊惶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为什么要现在出现?为什么要在叶伯伯才刚痊愈出院的这一刻来呢?
“对不起,先生,我不认得。”苡诗痛着心,强迫自己伪装起冷漠。
她不能拿叶伯伯的生命开玩笑,至少不能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受到真相的刺激。
她的冷漠宛若一把冰斧般的砍在他的身上,教他自觉愚蠢的狂啸起来。“喻柔说得没错,我果然是你这个富家千金闲极无聊时的一个游戏,是你嘲笑、玩弄的一个玩具!”
他满腔怒火的将那颗珍珠掷于地上,“当初我不应该救了你,更不应该留下你;现在,我把你要的珍珠还给你,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交集。”
他沉痛的说完这些话后,不看一眼的离去;离开她的视线,也离开了她的生命。
第十章
沉静的吃完欢迎宴后,苡诗就一个人躲人房间,将自己关在黑暗中,关掉楼下的欢喜声浪。
“苡诗。”来叶家作客的魏若华,在席间已经察觉出女儿不对劲,因此在苡诗上来不久后,也借故离开,跟上来看看。
“为什么不开灯呢?”她伸出手想打开电源,却被苡诗给叫住。
“别开。”黑暗中,她的声音传来了浓浓的哭意。
“拜托,最起码现在别开。”
“为什么?”女儿的哭声让她更不放心的按下开关。
突然亮起的光芒让苡诗感到刺眼,自然反应的伸出一手遮住眼睛。
“告诉妈,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魏若华走过去,抱住坐在床下的苡诗。“如果这里让你不舒服,那就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