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抬,就想命令手下动手。
“施主,请您三思,破坏怫祖的圣堂是会道天遣的。”净明神色庄严的警告。
“嗯哼,天遗?大爷我现在的天谴是没有姑娘。来人啊!傍我拆。”
一声令下,七、八名手下立刻动手捣毁庵内的一切设施。
老师太只能无奈的立在一旁合手默梼。
“住手!”雪湖再也隐忍不住的冲了进来。
“雪湖。”净明一见她冲入,立刻护卫的将她拉在身后,“妳这孩子,怎么这般莽撞呢?”
原本她想等这群恶徒发泄完,确定自已看错人后好死心了事,没想到雪湖会沉不住气地冲出来,害她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顾师太警告的眼神,雪湖放开净明的手走向前。“你们全都住手,不要再砸了。”
望着地上被砸毁的东西,她心如刀割。也许在外人眼中,那些只是不起眼的生活用品跟家具而已,但对她们而言,却是唯一可供使用的东西啊!
她难过的抬起桌子的碎片,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木桌,是她跟师太小心翼翼地使用才能保存下来的,如今却被他们砸了个粉碎。
雪湖凄美悲伤的模样,让那些高举着醒瓦、椅子准备摔掷的人停止了动作,纷纷小心的将那些家具放回原位。面对如此伤心的美人,任谁也狠不下心来砸毁的。
“嘻嘻,小美人,是不是心疼这些破东西呀?”杜伦一见秀美的雪湖出现,立刻挂着邪邪的婬笑上前,一双肥油大掌遢不时兴奋的挂揉着。“跟杜大爷一起回去,保管买更好、更贵、更漂亮的桌子给妳,如何?”
“别碰我!”雪湖挥开他想轻抚她白女敕粉颊的手。
眨回眸中泛着的水光,雪湖侧首一瞪,厌恶的望向杜伦,“纵使你杜大爷有千金万两,也休想买得起这圣庵的一丝一亳。”
“是是是。”对于她的讥讽,社伦非但不以为杵,还很高兴的谄笑着,彷佛被美人怒骂是一件了不得的享受。“姑娘说的极是,区区的银两怎么可以打得动姑娘呢?能打动妳的是在下的人品,不是吗?”
他话才说完,就传来其它人的笑声。
“无耻婬徒!”雪湖气愤不过,扬起手就狠狠的甩了杜伦一掌。
“该死的臭娘们!”身高不及雪湖的社伦,毫无预警的被她打了一巴掌,不禁又羞又怒的哇哇大叫起来。“来人啊,把这娘们抓起来。”
他身后的八名手下扑上前,想亲手抓住雪湖,立个大功。
净明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劈掌出手,保护雪湖。
“真看不出来,原来这老尼姑还是个练家子啊!”杜伦在一旁观看。
那名儒生模样的人道:“是啊,公子。那尼姑身手高强,恐怕咱们没那么快讨到便宜。”
“这有什么关系?”杜伦悠哉的道:“你没看那老尼姑八十几岁了,而且还病恹恹的样子,依我看,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就能把她撂倒。到时候,嘿!嘿!嘿!小美人,妳就是我的了。”
他的冷笑令雪湖不寒而栗。她焦急的望向净明师大,在长期生病的情况下,师太的动作果然不再敏捷俐落,幸好社伦的手下都是些孔式有徐,技巧不足的寻常莽夫。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杜伦的手下便败下阵来,这个结果令他大出意料。
净明勉强顺着气,以平稳的声音向社伦道:“社施主,我们是方外之人,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贫尼劝您还是不要苦苦相逼的好。”她凌厉的目光含着威喝,吓得他打起冷颤。
“是……师太说的是。是在下鲁莽,请师太见谅,我们就此告辞。”一回首,杜伦向手下大喝,“还不快走!”随即仓皇逃出庵门。
雪湖笑着看他们狼狈的离去,一回头,却见净明口吐鲜血的倒下。“师太!妳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她急忙将她扶到椅上坐下,为她细心把脉。
净明含笑的拭去雪湖满是泪珠的脸庞,轻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傻孩子,我已经八十几岁了,早晚都会去的,有什么好哭的呢?”
“师太,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听妳的话,不随便拋头露面,就不会有今日的事端,这都怪我。”雪湖泣不成声的道。
以前是她爹娘,现在是师太,为什么她身边的人老是发生不幸呢?是她命中带煞,还是注定不能享有被爱的权利?
“如果没有刚刚的事,妳还可以活上一年半载的。都怪我!是我不好。”她自责的泪水狂涌而下。
“唉!傻孩子。”净明无限怜惜的抚着她靠在她膝上的头,“我已经写信通知齐公子了,再过不久他就会来接妳,到时妳就随他去吧。”她停下来,稍微喘了喘气才续道:“齐公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虽然性情冷僻了些,但却是个值得依靠终身的人,妳跟着他,他不会亏待妳的……”
“不要说了,师太。”她这番话彷佛跟母亲过世前交代的遗言似的,她不想听,也不让她说完,因为她怕她一说完就会像母亲一样长眠不起,永远的离开她。
拭去颊上的泪水,她强迫自已挤出笑容,故作开朗的道:“师太不要再道么说了,好不好?我不会哭了,我现在就去熬药汁为妳治病。”
“好。”明净眼角含泪的微微笑着,“就让我们一起努力活下去吧!”
第二章
“为什么到这个地方来?难道你要找的人住在这里?”韩柏安疑问着。
他们连续赶了十多天的路就为了到这个鬼地方来吗?如此荒废之地,别说是人了,就算是鬼也不一定同住。
齐秉禹黯然的蹲,拾起地上残破的石瓦。
难道他来晚了吗?老师太跟兰娜已经遭遇了不测?是苗族人干的,遢是当地的狂民呢?
“喂!别闷不吭声,倒是给我一个答案,让我知道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到底是为了什么吧。”韩柏安不耐的道。
他自己也不好,就为了一解心中的好奇,丢下踞虎寨的一切事务跟着齐秉禹跑到江南来,一刻也未歇息的连夜攀上山页,到这个已经荒废破首的小庙,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邪?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无用。”齐秉禹放下石瓦,叹息的站起身。
又是这样!韩柏安快被他这种个性气死了,真不知自已当初为什么会错把他当英雄看待。
就在他们正准备下山的当口,一道白影倏忽的飘过。
“有人!”齐秉禹立刻飞身跟上,想藉此找到一丝线索。
“喂,等我一下。”韩柏安一个反应不及,赶紧拔足而追。
那道白影似乎察觉有人追了过来,于是跑得更快了。
可是齐秉禹的武功极高,没有多久就追上了。他伸手一探,扯住白纱,制止了那人的动作。
“啊!”一声娇柔的轻呼响起。
齐秉禹没有想到那人如此轻盈,一个收势不及,将对方揽入怀中。
“你要做什么?”那道白影抬头看向他。
映人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秀丽的容颜,惊惧的眼神从长而密的随毛下一闪而过,那双剪水秋瞳美得令人窒息;而她那丰润诱人的朱唇微微开启,沁人的香气从她身上散出,让一向不为女子所动的齐秉禹乱了心弦。
“妳是谁?”他的口气异常轻柔,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缕轻魂。”白纱少女幽冷的启口,柔软的娇躯试着挣月兑出他的怀抱。
齐秉禹朗声大笑,强而有力的臂膀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如果妳是鬼魂,那世上岂不没有仙子了?”他俯低身子,嗅着她白皙颈间传来的处子馨香,一时心猿意马,他情不自禁的想品尝那片玉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