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我是个君子。任你怀送抱而不为所动,我是真可以称为圣人了。”他边走向廓口边调侃道。
“你上哪去?”见他往外走,姿菁忍不住开口问。
“骑马上路啊!顺便到街上找找看有什么吃的。”
绍谕迳自上了马,俯视着站在廓口不动的姿菁,“你要不要走?这里人烟罕至,你不会想留在这里当打狼的点心吧?”
姿菁经他这么一说,寒毛顿时竖了起来。她快步走向他,任由他将自己抱上马背,坐在他的身前。她可以感觉得到她正轻笑着。
他们骑马奔驰了一阵,绍谕突然开口打破沉默。
“这匹马叫乘风,是生长在蒙古的千里马,我费了三天的时间才驭服它。”此处离苏州城不远了,可是他并不想那么快送她回去,他想多享受一下两人的亲密时光。
见姿菁没有答腔,绍谕继续道:“我在关外建了个神鹰山庄,里面养有不少类似乘风这般的好马。那是一个很大的牧场,你一定会喜欢的!”他真想快点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当然得带着她。“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你的马叫乘风,凌绍谕住的是乘风院,这是凑巧,还是另有原因?”这个名字引起了她心中的激荡,新婚那夜的情景再度浮现脑海中。
“大概是凑巧吧!”他淡淡一笑,转移话题。“以后你到了山庄,我会送你一匹牝马。山庄的牧场很大,如果没有马代步,就如同没有脚一样,寸步难行。”
“我不可能跟你去关外的,我还有事要做,不能留在那里。”她可以不管凌家堡的人家外面的流言,可是不能不管娘跟弟弟的感受。
“我不想一再重复说过的话,但是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决心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一样逃得掉的,包括你在内。”
“我不是你所谓的东西,我是人,是被你这土匪无故绑来的受害者。”她毫不留情地指责。
绍谕沉默了一会儿,才语意深长的缓缓说道:“你太多心了,事实上我正要带你回凌家堡。”他指着不远处的城门,“那不就是苏州城了吗?”
姿菁定眼一看,果然没错,这么说他是好人了?只是他为什么不早说,害她冤枉好人?“你是特地来救我的?为什么故作神秘?”
绍谕耸耸肩,低声笑道:“因为我想看看当初你知道我真实身份时的惊讶模样。”
这话是什么意思?姿菁迷糊了。
他们一回到凌家堡,立刻看到总管常叔迎了出来,兴奋的叫道:“少主跟少主夫人回来了!”
姿菁震惊地睁大眼睛,她没听错吧!常叔叫他少主?这怎么可能?“你就是凌家堡的少主凌绍谕?”
“没错。”绍谕很满意的看到她张大了嘴,呆愣的模样。“我就是跟你拜堂成亲的相公!”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他们串通好的。真正的凌绍谕应该是个体弱多病的书生才对,怎么可能是这副健康的模样?
绍谕嘴角微扬,不理会她的不信,回头吩咐道:“常叔,麻烦你先别跟我爹娘说我们回来了,我还有事要办。”
“是的,少主。”常叔恭敬地回答。
“你派人送少主夫人回乘风院,顺便准备热水伺侯少主人夫人梳洗。”绍谕有条不紊的吩咐完毕就迳自离开,他必须找绍渊谈一谈。
“少主夫人,这边请!”常叔叫着仍在惊愣中的姿菁。
姿菁茫然的跟着常叔到绍谕所住的乘风院,它一反东波院的富丽堂皇,布置得简洁舒适,让人有一种安适自在的感觉。
常叔吩咐丫环送来热水后就退了出去。
姿菁望着一大盆热水,心开始动摇了,疲累的身体呼唤她,要求解月兑,她解开衣衫进入浴盆,温度适中的热水舒缓了她紧绷的筋骨,发出一声由衷的赞美,她享受着被热水拥抱的感觉。
连日来的疲惫使她的眼皮非常沉重,她放松的靠着木盆,稍作休息。
从她跟着绍谕一起骑马赶路开始,她就不曾好好的吃过、睡过,使得原本就瘦弱的她,不得不勉强振作跟上他的脚步。
钱包的主人就是凌绍谕?这是怎么回事?传闻不是说他病得快死了,怎么会是这副生龙活虎的模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连串的问题使得她疲惫的眼脸更为沉重……
当绍谕回到房间时已经是晚上了,他在堡内找了半天始终找不到绍渊,一问之下才知道他竟出外寻他跟姿菁了。
房里的黑暗让他以为姿菁已经歇息,直到他点燃灯火,才发现姿菁累得在浴盆中睡着了。
她美丽的胴体让他不由自主的走上前,目不转睛的望着这醉人心弦的一幕,沉睡的她是那么纯真娇弱,让人想用心去保护她、珍爱她。
他小心的把她从澡盆里抱起来,放到干净温暖的床上。
一阵晚风吹来,姿菁打了个寒颤幽幽醒来,当她看到面前的人时,所有的睡意全不见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惊慌的问,想坐起身远离他,却发觉自己不着寸缕。“你对我做了什么?”
绍谕斜倚在床柱步,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是我的房间,你是我的妻子,你说,我应该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姿菁慌慌张张的用棉被裹住身体想下床,却被绍谕一把抱住。
“这也是你的房间啊!用不着急着离开。”
姿菁想挣了他的臂弯,却被他抱得更是紧了。“你放开我,我还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凌绍谕,我不能成为你的妻子。”
“我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你是我要的女子,我绝不可能再放你走的。”他的呼吸开始沉重、声音沙哑,他已经渴望她的柔软很久了,他要她今晚就成为他的人。
他将她扑倒在床上,用强壮的身体定住她。
“不,不行,求求你,我们不能这么做!”她扭动着身体,躲避他的吻。
“你不需要守着有名无实的少主夫人地位不放,我保证会给你幸福的!”他一手将她的双手定在头顶上,另一手扯开她身上的棉被,雪白的酥胸立时展露在眼前。
“你不明白,求……求你住手好吗?”怎么办?她没有力量反抗他了。他的吻使她心荡神驰,脑筋一片空白,全身乏力。
他的吻离开她的朱唇,落在她的耳鬓、脸颊及胸前,细细的品尝她每一寸,“我什么都明白,你就是我的妻子,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拥有你!”
姿菁发觉自己的身子在燃烧,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吻跟新婚这夜的凌绍谕一样,却能轻易的挑起自己的?难道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他就是自己的夫婿?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绍谕的唇给堵住了。他可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个话题上,还有正事等着他办呢!
翌日,天还未全亮,房外就传轻微的脚步声。
“谁?”警觉性颇高的的绍谕立刻惊醒过来。
“少主,老爷及夫人有请。”是伺候他的小厮阿武。
“知道了。”绍谕不耐烦的粗声应道。他轻轻的放开怀中的娇妻,小心的为她盖上棉被,极为不舍的离开她那酣睡的容颜。
他快速的披上外衣,步出房门,跟着在外面的阿武一起去见双亲。
一进人大厅,就看到所有都沉着脸色瞪视着他。“爹,找我有事吗?”绍谕问道。
“你一整天都到哪去了?姿菁不见了,你知不知道?”凌武扬一见到他就怒火中烧,劈头就是一顿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