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怀疑的跟上去,看见门外的确是瑞芬和秀娟。
“伯母,你好。”瑞芬和秀娟站在门口跟江英打招呼。
诗雨深怕事情穿帮,拖着她们就往外走。
“妈,我们有事先走了。晋杰有事的话,改天再说吧!拜拜!”
诗雨跟瑞芬、秀娟跳上了车,脸上有着一抹解月兑的喜悦。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秀娟发动车子,有些莫名其妙的问。
“该不是中了第一特奖吧!”
诗雨敲了秀娟一记脑袋,“拜托,别老是钱啊钱的好不好?你这个铁算盘早晚死在钱堆里。”
“谁像你那么好命,爸爸有钱,妈妈又把你生得那么漂亮,现在靠父母,将来靠老公,哪需要跟我们一样得庸庸碌碌的过一生啊!”秀娟反驳道。
“什么跟什么!谁说我将来一定要靠老公的?”
“不靠老公?你想,结婚后蓝晋杰还会让你出去上班吗?”秀娟反问。
瑞芬向诗雨使了个眼色,“别理秀娟,她又失恋了,现在的她是见不得人好的。”
诗雨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原来今日又是我们这位大情人的失恋纪念日啊!好吧,就算我感谢你们救我月兑离魔掌好了,我请你们喝咖啡。”
外头烈阳高挂,几朵淡云掠过天际,在这炎炎夏日里,咖啡屋的生意特别的好。
罢逃离母亲掌握的诗雨坐在靠窗的位子,对面坐着瑞芬跟秀娟。
诗雨无聊的望着窗外,没有兴趣去听秀娟那一百零一次的失恋。她注视着人行道上往来的人潮,有的人来去匆匆,似乎与时间在赛跑;也有人像她们一样,有一步、没一步的闲晃着打发时间。
“喂!诗雨……林诗雨。”
“啊!什么事?”
诗雨被突来的叫声吓了一跳。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啊?”秀娟发觉诗雨根本就没有在听,开始抗议。
“什么话?”
她有些茫然地问。
秀娟赏她个卫生眼,“算命啊!”
“算什么命?”
“秀娟说我们三个最近的运都不太好,一下子是你发生意外差点没命,一下子又是她失恋,所以她听人家说有一位算命师很灵,想带我们一起去算算看。”瑞芬解释。
“不,不要,你们知道我是不信这个的。”诗雨连忙摇手拒绝。
“没关系嘛!去算看看,又不当真。”秀娟鼓励道。
“不信你还去?”
“好玩啊!就算不是真的,也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吧。”
“不要,我绝对不做自欺欺人的事。”诗雨依然坚持不去。
“算了啦,秀娟,你不是说就在对面吗?就让诗雨在这里等一下,我陪你去好了。”瑞芬见两人持持不下,只好出面打圆场。
“好吧!诗雨,你真得不去?很灵耶!你可别后悔。”
秀娟临走时仍然不死心的再问一次。
“不——会——后——悔!”诗雨很肯定的告诉她。
诗雨不知是第几次看着手上的表,双眉也因为不耐烦地等待而微皱着蕾。照理说,此时的她应该是在逛街或看着期待已久的电影,可是偏偏枯坐在这里,为的是秀娟又失恋了。天晓得秀娟一年之中要失恋几次,可是她就是不死心,每次失恋就会去找个相命师指点一下,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急着找长期饭票。
诗雨喝了一口咖啡,秀眉蹙得更紧了。咖啡已经冷了,虽然这里的咖啡续杯只要半价,但诗雨决定不再喝下去,她要亲自到对街的命相馆去找她们两个,因为她们这次真的去太久了。
到柜台付了帐,诗雨朝对街走去。
推开命相馆的大门,里面幽暗的光线使她不自觉的双眉微皱。她一向不相信命是天注定的,她以为只要肯努力,就可以得到想拥有的一切。
一名相命师的弟子领她进了玄关,来到内堂。一位年约七十的老相师坐在一个偌大的红桧桌前,背后供奉了好几尊不知名的神像,正面则是一幅很大的两仪挂象。
那位老相师正在帮瑞芬在看相,秀娟则坐在一旁很仔细的听着。
诗雨诧异一向很少算命的瑞芬竟也算起命来了。
老相师似乎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而抬起头,却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直盯着诗雨,完全忘了正等着算命的瑞芬。
诗雨浑身觉得很不自在,清清喉咙走向秀娟,有意回避老相师的眼神。
“算好了没有?该走了。”诗雨催促着。
秀娟很兴奋的摇着头,“还没啦!这位相命师算得好准哦,从来就没有人像他算得那么准过。他能看到过去和未来,就像个活神仙似的。”
诗雨翻了个白眼,打心底不相信这种迷信的话。
“那活神仙有没有说你几时会再失恋啊?”
“不会了!活神仙说我的婚姻在半年后就会有着落,自然不会再失恋了。诗雨,你也算算看吧!很准的。”秀娟豉励着诗阑。
“子不语:怪力乱神。”诗雨轻声的提醒地,同时瞄到了那位老相师正朝着她走过来。虽然他看起来已经有六、七十岁了,可是他的步伐稳健,一点都不输中年人。
“小姐,可否借你的手一看?”他的声音浑厚有劲,似乎练过气功。
诗雨有些尴尬的犹豫着,心中盘算着怎么告诉他自己并不信算命这一套。
“命理就跟天文、地理一样,都是一门学问,无关信或不信。”老相师似乎能看穿她的心境,然后迳自翻起诗雨的右手看了看,啧喷称奇的说:“怪,真怪,世上竟有这种人存在!”
“什么意思?”瑞芬跟秀娟围过来好奇的问。
“她的命并不属于她的。如果我推算得没错的话,这位小姐从七岁起就末生过病、出过意外。”
诗雨有些惊讶的看着老相师,因为她的确如老相师所说,从七岁发过一次足以吓死人的高烧之后,就未再生过病,即使是感冒也不曾犯过。
“诗雨,是真的吗?”瑞芬急急的问。
诗雨还没开口,老相师已代诗雨回答:“她不只没发过烧,恐怕连擦伤都不曾有过。”
真的,别的小孩可能在成长的阶段中多多少少都受过伤,可是诗雨从来就不曾有过。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带他们去郊外远足,当时她跟几个顽皮的小朋友利用午餐时间跑到山边去探险,一个不小心,她和另外两个小朋友一起滚下山坡。结果两位小朋友一个断了腿,一个扭伤了手,只有她完好无事。
诗雨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摔下山坡,好像有什么力量缓冲了自己落下的冲力,因为当时她是第一个摔下的,力量也特别大。
秀娟转向老相师,充满兴趣的说:“大师,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她是什么仙人下凡投胎的?”
老相师摇摇头,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诗雨。“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守护着。
这不是人的力量,也不是神的力量,是来自一股无名世界的力量,而这力量的主人很快就会来到。”
“能告诉我是什么人、什么力量吗?为什么会是我?”诗雨被挑起了好奇心。她很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跟她的梦境有关。
老相师遗憾的叹口气,摇摇头,“很抱歉,我的能力达不到那里,我不能看到力量的主人。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他想要来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你是他的。记住,小姐,唯有真诚的信任与耐心才可以助你渡过难关,得到幸福,不然你将永远沉沦在无际的黑暗中。”老相师告诫着。
“那个力量的主人什么时候会来呢?”秀娟忙不迭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