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现在却只说是感激他。
“这几天以来,害你挨了这么多次揍,都是我不好,我早该让他们知道,我就算不嫁人也能独立的。”
“独立?”
斐鹰云浓眉皱得更澡了,他不想她独立,他希望她依赖他。
“嗯,所以……”锺如蕴走向他,抽回他手上的纸张撕成两半,“我不会再麻烦你了。”
斐鹰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他把她手里被撕成两半的纸抢回,“我坚持,因为,我一定能说服你哥哥们放开你。”然后到我的怀里。
话是那么说,面对那些苛刻的条件,斐鹰云也不是很有把握。
他只好回到那十年来都不曾回去过的小屋。
在台北市中心附近,独栋独户的老房子,说小屋是谦逊,实际上,即是在寸金寸土的台北市里,少有的日式建筑。
“啊!大哥,你来了?”
开门的蓝心仪,她清秀又爽朗的笑著握住他的手,“你终於来啦,爸爸等了你好久呢!”
“是吗?不好意思。”斐鹰云点点头。
他亦了矮身在进略低庭园门,一路走进客厅里,对著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慈祥老者道:“伯父,您好。”
“呵呵,好……很好,来来,坐下吧!你长大了不少呢!”他的外貌给人的感觉更有男子气概,也更成熟了。
“哪有?身高体重都没么变。”他看著跟蓝心仪有著一样温和眼睛的老男人,十分有礼貌地笑答。
蓝正强是他母亲离开他们父子三人后又再嫁的对象,不过,他们也离婚了。
“怎没有?我是说,你更像个男人啦!比你那个弟弟……唉!要好多喽。”
“请别这么说,蓝伯伯,阿祯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喜欢的事情也不能违背道理……”
“他没有犯法。”斐鹰云语气果断而乾脆地打断蓝正强的话。
蓝正强眯了下眼,轻叹口气,“好吧!听说你有事情来找我帮忙,是吧?”
当年他跟老婆相处出了严重问题,无暇也管不住女儿,害得蓝心仪差点走歧路闯下大祸,要不是斐鹰云拉了她一把,恐怕他也不能安安稳稳的工作到退休。
“嗯!希望您介绍新上任的警政署长给我认识一下。”
蓝正强是前任警政署长,两年前才退休,他在警界的声誉良好,就算退休了,跟上层仍有相当良好的互动关系。
他现在需要强而有力的后盾,帮他一样样化解那挡在他跟锺如蕴之间,名叫“完美饭票”的阻力。
“那有什么问题,要我怎么说?”
“就说……”斐鹰云轻轻地笑了起来,“就说请他临时收一个乾儿子吧!”
“啊?!”
“另外,可以请现在的教育局长也临时收个乾儿子吗?”
第八章
晚上八点多,行人稀稀落落街道上,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地停在路边。
车子前方不远处,就是荷心私立幼稚园,跟比邻而居的威风道场。
“好了,我要下车了,你快走吧!”
望著他伤痕累累的脸颊,她的心好痛,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这几天他都坚持要送她回家,结果,锺如蕴她那些人如其名的“疯”哥哥们将他打成现在这副模样。
唉!什么时候她才能看到他那张完整又英俊的容颜呢?
“为什么?”斐鹰云浅笑。原本俊雅的笑容因淤青而显得有些可笑。
“还问为什么?”锺如蕴语气既自责又惭愧,眼眸幽幽地看向窗外不远处那随风摇曳的破旧木招牌,“唉!都怪我,跟他们说了几天,依然得不到认同,一定是我的口才太差了。”
这几天,她天天缠著哥哥们奋斗到凌晨一两点,可是任凭她说破嘴,哥哥们就是吃了秤坨铁了心,软的硬的都不管用。
“傻瓜!”斐鹰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谢谢你奋斗了这么久。不过,我说过这是我要接受的挑战不是吗?”
“但是……”
“我知道。”他别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是担心我。”
“我才不是只担心你被打伤呢!”她红著脸别开眼。头顶上手掌的温暖叫她有点不知所措。
这几天哥哥们也都挂了彩,看著周遭的男人全因自己而受伤,虽然这是他们的选择,可她还是很过意不去。
“呵呵!还是你希望我一直处於挨打的局面?”
“当然不是,我希望你们别再打了。”锺如蕴回眸瞪他。
“那你要我放弃?”
“我……”
她低下头,“不是。”她说不出违心之论。她喜欢他,只是这感觉不知已在她心底埋藏多久了,越和他相处,对他的感觉越强烈。
说真的,她并不后悔当年说了那句从此带给他十足十麻烦的话。
“那就好了,我希望你能信任我,像你信任你的哥哥们一样。”斐鹰云这么说,是希望能更贴近她一点。她小鼻子皱一皱,哼了声,“他们才不值得信任呢!”
“呵呵!”
她的表情逗笑了他。这几天两人各忙各的,能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只有送她回家的路程。下车后,她其中一个哥哥便会冲出门找他打上一架。
且随著国外事业版图的扩大,最近晚上他常常要应酬,所以通常是送到家,打完一架后就匆匆离去。
“别笑了,好啦!你快点走,今天晚上有应酬吧?别迟到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们到现在都还没冲出来打人,且他也比平常多话。
“我今天没有应酬,所以想要进去坐一下。”
“进去?”锺如蕴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敢相信。
“你的伤都还没好。”又要进去挨打?
“你不让我进去,我们两个怎么联络感情?”斐鹰云开玩笑的道。
“我看你是想跟哥哥们用拳头联络感情吧?”
“好说,好在你没有个武术冠军的哥哥。”
见她不语,斐鹰云不解的问,“怎么,你不是只有四个哥哥?”
锺如蕴实在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但那双温柔而认真的深眸,看起来不像在说笑。
“我爸爸是开武道馆的,家里的武术冠军是……是我。”
“对了,我想起来了,只会打醉拳的武术冠军啊。”
他的赞美听起来像取笑,她脸一红,“我知道那种行为很不淑女。”
“不会啊!”他眨眨眼,“我很欣赏,不过,我要特别小心,不可以有想你酒后失身。”
“你……你不排斥这种不淑女的行为?”她有些讶异。
“傻蕴,那都是你啊!有什么好淑女不淑女的,我才不会排斥呢!”
“真的吗?”她脸上绽放著欣喜的笑容,“我以为你会讨厌咧!扮哥们都很不爽我打赢他们。”
“嗯!我也不希望你打赢他们。”
“啊?”锺如蕴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斐鹰云深情地望著她,“如果没有你的哥哥保护住你,我可能就没机会遇上你了。”
她说不出话来了,看著他越来越近的脸庞,她的心跳失速地狂眺。
“如果没机会遇上你,”他慢慢地靠近她,“那我也就没办法像这样……”大掌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
她闭上眼睛,感觉那纯然男性的气息与呼吸笼罩住她,唤醒她体内的雌性本能。
“吻你……啊!”
听到惊叫声,她半睁开眼,赫然看到有两只大手从驾驶座的窗外伸进车里,勒住斐鹰云的脖子,而他正在奋力挣扎。
“敢亲我妹妹!你想死啊?”锺席风在车外狂然地怒吼著,手臂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啊!放开他,四哥。”
锺如蕴立刻从副驾驶座下车,匆匆绕过车头想拉开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