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起来像天使……”
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她的耳朵旁边轻叹着。
“我要再一次吞了你……”
她听到他声音的尾音,在她的口腔中回绕,又—次热情无比,足以叫她再次失身的吻……
“叩、叩。”
门上传来轻浅,却清晰不已的敲门声。
“别理它!”望扬像个任性的大孩子,在她唇边道。
他紧拥着她,双手不安份地在她的身躯上探索着,点燃了—波又一波叫她无法压抑的之火。
“不……”
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盈满的申吟,“不行!找……”
“姐?”门外传来一声试探性的叫声,“你起床了吗?”
“噢!懊死……”
张子谦的声音有如北极来的冰海水,瞬间淋满了张芸谦全身,望扬失望的发现她身体的紧绷,跟那无法再复原的僵硬。
她推开他,慌乱的眼神看向四处,“我们……我……不能被子谦看到我,还有你这样。”
“为什么?”望扬有些赌气。
她瞪他,“为什么?”她不敢相信地重复着他刚才说的话。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在道德或法律上,我们上床的这件事……”
“啪!”一声。
望扬不敢相信地瞪着满脸怒火的她,她心痛的瞪着他,没错!她早该有心理准备,可是为什么,听到望扬说出他们之间所分享的美好,只是“上床”而巳时,她的心还会痛到这样的地步呢?
望扬模着自己的脸颊。
不痛,可是他深觉受辱。默默地,他从床上站起身,光溜溜地走向门口。
“不……”
她发觉他的意图,开口想要制止他。
可是,望扬只是斜瞄了她一眼,就笔直的朝着卧室门走去。
“求你不要!”
张芸谦恳求的细小声音,那明显带着慌乱无措的惊吓语气,让望扬的身子顿了一顿,他回头,压低嗓子,“我们的事情并不丢脸!”
“这不是丢脸的问题,而是……”是我根本配不上你,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
“那为什么怕让你的家人知道?”
“我只是……只是……”我该怎么跟他们说,姐姐刚跟一个连男朋友都称不上,未来也几乎没可能在一起的人上床?
“只是什么?”他低声地逼问,感觉到被排拒的怒气,隐隐地在胸腔里闷烧。
“我……”
就当她努力地在脑中思索着更恰当的回答时,张子谦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姐!你还没醒吗?我们要先回家去整理唷!”
门内的两个人,一起看向门板。
“走吧!姐可能太累了,我留张字条给她……”张子谦催促着其他弟弟们的声音,在门外逐渐远去。
状况解除,张芸谦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软地倒坐在床上,她赤果的胸口在床单下夸张地起伏,显示出她刚才有多么紧张。
望扬眯起眼,一点也不喜欢现在所看到的,尤其是她眼里那抹逐渐升起的退惧神色。
他走向床畔,“张……我是说,芸谦……”
“你别过来!”
“我们……”
“不!”
小小的手掌夸张地挡住他那灼热的视线,张芸谦慌乱地爬下床,捞起地上的衣服往一旁的浴室走,“别……什么都别说……我……我有很多事要办……回家,去警察局,去……去修车厂。”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又该如何去想他刚才口中的“我们”。
“你该先面对的不是你刚失去了宝贵的童贞,”望扬口气中,那一针见血的嘲讽,让她缩了一下,“而是你该怎么安顿自己跟弟弟们接下来的生活吧?”
她站在浴室门口,用衣服遮掩着自己,转头看着他。
他一脸沉静,双眸里那隐燃的怒火,跟声音里的冰冷成为孑然的对比,“我在楼下有栋公寓单位,可以给他们住。”
“什么?”
她抬眼看着他,一脸受创的神情,“你……你想用这个来交换我?”
望扬身体一震,被污辱的怒气,立刻闪现在眼底,“不想跟我上床,你可以不用!”
“啊?”他那明显的怒气让她吓了一跳。
“我从没有用钱买过任何女人或男人,以后也不会!”
“望扬……我……”
“不必说了!”
一肚子火,不只是因为被污辱的关系,更有那种她竟然把他们之间那种美好的感觉,说的像是廉价的买卖关系一样,让他感到莫名心痛。
“我不是……”张芸谦知道自己污辱到了望扬,她想解释些什么,好叫望扬不要这么生气,“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那种在卖的妓女?就算是,我也不想买你。”
张芸谦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对她的鄙视,已经到这种地步。
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望扬既生气又心怜,在心底挣扎一会后,他重重地哼了一口气,“不过我要买你的时间跟劳力。”
张芸谦依然没说话,望扬所幸下了床,直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给我听好,叫你弟弟们去住在楼下,以后你要住在隔壁的客房或是去楼下跟你弟弟们挤,我都无所谓,如果不喜欢,你甚至不必进来这栋房子,”他要他跟她之间是两情相悦,而不要她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神情。
“若真想报答我的话,那就请你除了帮我开车,打扫房子、清洁洗衣煮饭外,其他的事情,你可以完全不必做,甚至不用摆好脸色给我看,可以吗?”
他已经是低声下气到了极点了,天杀的他望扬这辈子连对自己的父母都不曾这么妥协过。
一说完话,他丢下还呆愣在那里的她,走向浴室,拿了浴袍就走了出去。
一直到他离开了房间,张芸谦才缓缓地在原地坐了下来。
她有没有听错?
望扬竟然……
竟然如此慷慨的对待她?
回想起过去,当她还不算很认识他时,她就早该知道,望扬不是个会侵犯女人的下流胚子,他一向是个慷慨大方的君子,更甚者,她一直知道,他也不可能用钱来买卖任何关系…
而她……
想起刚才,还有这一阵子她对待他的反应,加上他眼里那种被污辱到跟伤害到的怒气,她就觉得心一阵痛,浓厚的歉意,淹到了喉头,“对不起……对不起……”她把脸埋到了衣服里,开始低声啜泣,“望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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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以后,张芸谦就很少很少看到望扬。
思念,悄悄地,在心里滴聚成河。
白天,望扬总是自己开车出去,她只能上楼帮望扬整理房子、清洁衣物、洗衣服、准时做饭,然后痴等,总是等到晚上八、九点,弟弟们上来找她后,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间望扬每天都有回来,可她却总是见不到他人影的房子。
姐姐的落魄与心不在焉,张子谦全都看在眼里。
“姐!我反对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嗯?”弟弟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话,叫张芸谦一愣,她看向在喝咖啡看报纸的弟弟。
张子谦放下咖啡,他的眼神带着些许的责备,“你知道我指谁,望扬!”
“你……别胡说!”
“我知道你们发生关系了。”
“子谦!”张芸谦拔高音量,随即发现不对!看了一眼其他的房门,在周末假日都睡到中午的弟弟们似乎没人起床,好险!
“你不要乱说话,望扬他帮了我们很多忙,让我们能住这种房子,又……”
“又怎样?不管他对我们再好,难道他会跟你求婚,还是你想嫁给他?!”张子谦的言词犀利又伤人,叫张芸谦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