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看的实在太过专心了,甚至连他月兑掉上衣,走进浴室里时,她都没发现不对劲!
“你……”
欧阳肆难以否认,真的被她看的全身燥热,虽然他知道她的眼神清纯,不可能是在想他脑中那正盘算着的邪恶念头。
虽然说本来是想在洗完澡以后,按照诱导计划,慢慢地让她放弃武装——就是那件从颈子遮到脚踝的棉质长睡衣;弃械上床一就是她那坚信不移的道德理论。
可她要再像现在这样看着他,他可能会只剩两种选择,一是进去洗个冰块澡,或是先把她强拉进浴室里,熄熄他燃窜了许久的欲火,再来跟她的道德理论奋斗。
而这两个选择,都不是他所乐见的。
“你……看了我一整晚,到底是想说什么?”
“啊?”
欧阳肆突然说话,吓了尤浅蓝一跳,那震惊的神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放在窗台上多年没动过的木偶,突然开口说话跳舞一样。
“嗯?”
果着上身,强健的手臂交叉在那肌理漂亮结实的胸膛前,欧阳肆倚在浴室的玻璃门旁,双眸沉稳流泄着浅浅的温柔,凝视着一脸逐渐染红的尤浅蓝。
“没……没有哇!”尤浅蓝的一双大眼睛慌忙转向,死盯着电视萤幕,“没有事……没有事……”
欧阳肆是半果的意识来的突然,霎时,让她觉得口干舌燥,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乱七八糟的幻想,完全取代了原先想问的问题。
“没事?”
浓黑的眉邪气的一挑,看着尤浅蓝那绞在一起的玉白小手,明显地泄漏出她的不安时,他索性走到她身旁,一坐了下来。
“啊!”
尤浅蓝像是被蜜蜂螫到,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你……你……不是要去洗澡?”
“嗯哼!只要你先告诉我……”
欧阳肆两手伸展地往后半撑着身体,被包裹在牛仔裤的长腿,则若有似无地贴向尤浅蓝那正颤抖不已的脚,他的声音低沉暧昧,充满了雄性的吸引力。
“现在,你那可爱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
尤浅蓝慌忙地摇头,害怕地看着欧阳肆,生怕他看穿了自己脑子里那些不由自主,一直浮出来的荒唐……却叫人又爱又怕的缠绵景象。
“那……”
当欧阳肆的长腿正慢慢地往尤浅蓝的膝头勾时,尤浅蓝突然退了好大一步。
“我要回房间睡了。”
“呃?”
那怎么行?他的计划都还没开始呢!她怎么能这样就要回去?
“等等,你不是想去附近散散步吗?”
欧阳肆那双漂亮的眸子显得有些失落,就像可爱的小狈,突然间丧失了主人的抚模一般,“不然今晚都没陪到你,而且你都等我这么久了……”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去睡了,晚安!”
尤浅蓝羞红着脸猛然转身,几乎是夺门而出,奔回自己的客房里。
因为她知道,自己再留下去,可能真会忘了一切,忍不住去抚模他那看起来完美无比的结实身躯,甚至扑上去。
喔!天呀!她可不想变成女呀!
***
清晨,清幽绿蒙的树林,闪着浅浅金色的光芒,仿佛从地面上牵起白雾,缥缥缈缈,叫人有置身在仙境当中的错觉。
难怪古人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想必就是这种似雾似影的感觉,让人有会遇到仙人的错觉吧?
“各位少爷小姐,吃早餐了。”
一大早,就听到一位妇人的呼唤声,紧接着是敲门声,门外,是欧阳肆低沉的声音。
“早安!起床了吗?”
“啊?你来了……”
整夜都没睡好的尤浅蓝,此刻早已梳好头发在等待,早上一直听到外面有人活动的声音,她不好意思出去,怕遇到可能完全不认识的人。
现在一听到是欧阳肆的声音,她高兴地从床上跳起来,蹦蹦跳跳地去开门。
一开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猴急,她顿了顿,露出了可爱甜美的微笑,“嗯……我是说……早安!”
早晨的欧阳肆看起来好英俊、好清爽,深蓝色的眸子里,那绿色的光芒转浓,让人有种以为他是绿眸的错觉。
“在等我上床吗?我是不是迟到太久了?”
忍不住,欧阳肆就是想逗她。
昨夜忍了一晚,冲了两次冷水澡,才压抑住自己想要爬过来侵犯她的,现在看到她甜美的笑容,他不得不承认,那忍耐是有价值的。
“啊……讨厌!一大早就在那里说不正经的。”
尤浅蓝一甩头,一头黑瀑就带起一阵香气扫向他,看她只穿着简单贴身的白衬衫,下半身则穿着一件清爽的牛仔A字裙,不知道为什么,欧阳肆觉得,她远比那些打扮的性感丰满的女人还要来得吸引自己。
一整夜压抑下来的,此刻似乎又变得蠢蠢欲动。
“那个叫我们吃早餐的人是谁呀?”
边走向声音来源——房子后方的游泳池,尤浅蓝边问。
“啊?那是负责照顾我妹妹的阿姨,她从加拿大跟着我妹去日本念书,又跟到台湾来,昨天我们先来,她是今天早上才坐飞机来的。”
“阿姨?是妈妈的妹妹吗?”
“嗯……那只是称呼啦!应该说,夏姨她比较类似我妹的专属管家吧!”
“喔……专属管家?我了解了。”
从游泳池旁边拐个弯,树篱后面别有洞天,就好像变魔术似的,几张雅致漂亮的欧式桌椅,摆在刻意修剪出来的一个绿色独立空间中,脚下是漂亮的白色灰石地板,眼前则是桌上那精美丰盛的欧式早餐。
此刻,那里没人,显然其他人都还没有起床,那喊叫的妇人也不在。
“是呀!我们家族,只要是本家的兄弟姊妹都有专属管家,除了我以外。”欧阳肆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然后才坐在她身边。
“咦?为什么?”
还没等欧阳肆回答,尤浅蓝就突然想到了昨天欧阳亚说过的话,“嗯……听说你小时候常常被拒绝……跟这有关吗?”
“拒绝?”蓝眸一眯,“是欧阳亚大嘴巴?”
“没有啦!我只是很难想像……你……亚亚说……你不姓欧阳?”
她的声音既轻柔又显得小心翼翼,不想伤害他又想知道真相的挣扎,让她那双水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温柔又略带歉意的关怀。
看着她的眼,欧阳肆只觉得满心莫名的暖意,轻轻地叹了口气,
“没错!”
“其实我的母亲才姓欧阳,可是我本来该姓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监护人,就是本家那几个长辈换来换去,所以一直用欧阳这个姓,也算不错就是了啦!”
他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尤浅蓝心一紧。
换来换去?那是指小时候的他被人当成皮球一样,丢来丢去吗?
“那……”你的母亲呢?
才想问这后面的字,却被欧阳肆突然塞过来的食物给堵住嘴巴!
“来!吃这个培果,沾这果酱,这是夏姨亲手烤的,从加拿大带来的自制蓝莓果酱,超好吃的说!怎样?好吃吗?”
“呜……”嘴里满是食物,叫她怎么说话呀?
可是,他的行为让她了解到,欧阳肆还不想对她吐露他的过去,不知怎么地,心有些痛?
***
去了一趟南部,回到家,尤浅蓝没想到,等着她的,竟然会是这样的惊喜?
曾经与母亲一线一针,勾缝出来的拼布抱、桌巾、小方巾,此刻被人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淡淡的清香,躺在她那新的柔软沙发上。
“这是……”
“我叫人拿回来的,我肚子饿了,你下碗面给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