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展劭佟会意,连忙端起青磁碗,眼睛却忍不住偷瞄窗外,那真的是她吗?是秋海媚放心不下,又折返回来吗?
“快喝呀!”海婷笑咪咪地催促着,身子也越来越靠近展劭佟。
“啊,好。”他笑着以碗就口,没注意到海婷眼中那恶作剧的光芒。
“这汤甜吗?”
海婷更靠近他了,两人的头从远看来,几乎是重叠在一起,令外面躲在庭院灌木旁的人影一震。
“嗯!有点太……啊!小心!”
突然,海婷打翻了他的碗,整个人也跟就扑上了他的身。
“海婷!小心!你……”展劭佟突然发现海婷不是真的摔跤,她的身体根本没碰到他,两手在两边的地上撑得稳稳的,显然一切动作都是故意的。
“啊?跑掉了?真无趣!”海婷一见窗外的人影掉头跑去,就翻了个白眼,坐直身子,拍拍双手,“你的小阿媚可真别扭,竟然这样就跑掉了?我以为她会学我,冲进来骂我贱女人呢!”
“啊?”展劭佟此刻才弄清楚海婷的意图,摇摇头,真不知道他的好友顾少疆是怎么受得了她!
“你不去追她吗?”
“嗯?”
“去追她吧!我想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轻易的就摆个冷漠的脸色给你看了,她现在要不是气炸了,就是伤心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啊!”瞬间,展劭佟明了了她的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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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吻他!他吻她!
喔!不!
坐在计程车上,秋海媚的心神简直是慌乱得无以复加,她没想到展劭佟真的另外有个心上人,甚至还……连孩子都有了?不!
那他还叫她帮他相亲干什么?
他是纯心故意整地吗?还是要报复她?因为这过去十年来,她对他的冷言冷语、冷眼相待?不,劭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可是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可恶!懊死!讨厌!
包过份的是,她在在意什么?展劭佟有了对象,那很好呀!至少她达到目的,不用再帮他找对象,而且,甚至连孩子都有了,那他的父母也会安心了,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地难受?
难受到好像有人在拿着她的心脏当抹布扭,想要把里面所有的血液都扭出来似的。
天呀!好难过好难过,谁,谁能来救救她呢?
车窗外灯火闪烁的景色,在她模糊的泪眼中几乎糊成一片,突然一片模糊的景色中,“伤心情事”四个粉色光灿的字眼落入她的心底。
那是一间小酒吧的招牌霓红灯。
“司机,停车。”直觉地,她叫住了司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她知道,她需要一杯酒,一杯可以让她忘记脑中这一团混乱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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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家——
“好,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妈,我知道,我会关好门窗的,你们在台中好好玩吧!明天记得帮我带太阳堂的太阳饼回来,好,帮我跟秋爸问好,我会照顾阿媚的放心。”
币上电话,展劭佟看向隔壁屋内漆黑的窗户,忍不住叹了口气。
案母跟秋爸从日本才玩回来没几日,又跑去台中参加一个老人聚会的活动,两天一夜的行程,老人家们兴奋得跟什么一洋,害他连秋海媚现在不在的事情都不敢说,她到底会去哪里了呢?
他几乎是立刻抄捷径就赶回家了,可是隔壁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突然,外面的车灯闪过,一辆黄色的车影停在隔壁门口。
展劭佟见状,匆忙地拄着已经用不太到的拐杖出了家门,正好在隔壁门口拦到了跪在地上,正在翻包包的秋海媚。
眉头一皱,他的眼神黯沉下来。“你去哪了?”
低沉的声音让恍惚中的秋海媚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人。
“钥匙……钥匙……”
满身的酒味袭来,他知迢她喝酒了,拿开拐杖,勉强地蹲,他开始帮她在那堆杂物里翻找钥匙,“你真不怕死,一罐啤酒就失身的人,竟敢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一想到这儿,一阵担忧的恐惧袭击他,忍不住带着怒意的话就这样冒了出来。
“失身?”秋海媚那双酒意朦胧的眼儿抬起,瞄了展劭佟一眼,可焦距却对不到他脸上,“我……我才没有失身过……谁说?呃,谁说我不会喝酒的?我……我可是……千杯不醉……”
她摇头晃脑地,半蹲的身子一个不稳,直接坐到地面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展劭佟脚受伤的那一侧半身上。
展劭佟眼神闪了下,咬咬牙,脚上传来一阵剧痛,秋海媚坐在地上,一颗头正好倚在他的肩膀上。
他垂下视线,心神怦然而动。
那张上仰的白女敕脸蛋,红通通的散发着迷人的光辉,细女敕的唇旁浅扬着一抹神秘的笑意,呼吸间,她那温热的气息缓缓地抚过他的脖子,一阵战粟感随即窜流过全身。
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再度不受控制时,展劭佟低声诅咒,“这叫千杯不醉?混蛋!”
每次她一醉,他就失控!这种戏码还要上演几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个成熟的男人,为什么一遇上她就像个青少年一样,欲火焚身难以克制?
“恩……”秋海媚闭着的眼睛轻扬了下,可是终究没有张开,她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暖暖的枕头上,好舒服。
“该死!”
看出秋海媚快要睡着,展劭佟包气,他现在行动不便,要她真睡着了,扛着她回家还是个大麻烦,他一只大手撑着拐杖试图站起,另一只手则扶着她的身子,“你坐好,别睡在这里,我扶你去我家睡。”他努力的扶着她走入他家庭院。
“钥匙……钥匙找到了吗?恩……我可以走……不用你扶,要扶……去扶你的女朋友,告诉你,我……我才没醉……也没有失身……没有……”
“女朋友?你是说海婷?你误会……”
“才不是!我没有误会!”
猛地揪住展劭佟的衣领,展劭佟这才看出她那双迷蒙的眼里竟然泪水满盈。
“就跟我没有误会你跟安妮一样,我都听到了,才不是误会,该死,该死!”她仿佛回到了过去的她,任性的口气跟骄纵的神态,再也无法掩饰地暴露无疑遗“你就到处去交女友好了,去生小孩好了,反正都不关我的事。”
猛一推,重心尚未站稳的他承受不住她的力量,整个人往后跌入草丛中,“阿媚!”
“啊——”还没放开他衣领的秋海媚,也禁不住那股拉扯的力量往前跌,刚好跌坐在他的下半身。
“呜——”
“哎唷——”
两人的惨叫声在暗夜庭院的革丛里面听起来格外暧昧。
“你……”秋海媚晃了晃昏头转向的脑袋,看着被自己坐在下方的他,“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为什……唔!”展劭佟作梦也没想到,有生以来,竟然会再度被一个醉酒的女人二度强吻。
她的吻可多不留甘,那既愤怒又热情的强吻,完全释放出她藏在心底多年,连自己也不清楚的情绪跟思念。
她抓着衣领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攀上他的颈,口舌热吻的交缠间,那股热力几乎燃烧光两人的理智。
扁是口对口的接触,就教展劭佟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一心只想尽情地品尝眼前这个柔软甜美,又燃烧着熊熊欲火的小东西。
他的大手,紧环着她柔软的腰,紧紧地将她柔软娇女敕的身子完全地纳入他刚硬强硬的躯体中,他全身的寒毛都竖立着,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十年前他忘记要细细品尝的甜美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