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那你呢?”不等她发言,他又问。
“我?我怎样?”他在问什么呀?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展劭佟笑了,为她一脸的慌乱跟不知所措而笑,“你也属于那些我可以手到擒来的任何女人之一吗?”
话一落,展劭佟抬起长腿就往屋里走,只留下站在大门外的秋海媚,一脸震惊。
甚至过了好半晌,她才想起。
“啊?!”她轻呼一声,纷女敕的双颊蓦地烧红了起来,该死!展劭佟是在占她便宜吗?而她竟然傻愣愣的……
回头瞪向纱窗里,展劭佟及父亲说话的高大背影,她张嘴欲言,可却又闭上嘴巴,咬了咬牙,她决定先按兵不动,然后转身往原先的目的地——巷口的杂货店走去。
而走进屋里的展劭佟心情真是好极了!
先前那一直缠着自己的忧郁、害怕,如今总算是放下了颗心上的大石头,媚媚并没有不在乎他,而且看她那样子的慌乱、愤怒、生气,想来她应该……还是非常的在乎他!
十年前所造成的那个伤害,他已经无法改过、无法弥补,可是从今而后,他将会用尽一生来得到她的原谅,并追求她。
没错!追求她!
他本来还不确实自已对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为何总是如此在乎她,又如此思念她,可是当她昨晚一出现在餐厅时,身上那香味包围着他,小手冰柔地透过衬衫农科,直直地传送他的心,他就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完全不近,为的不是她。
他喜欢她,甚至是爱她!
那份爱里有家人的患难与共,有兄妹的疼爱嬉闹,有朋友的尊敬知心,更有情人的疼惜包实,那种既狂放又霸道、难以克制的渴望,多年来一直盘据在他的心头,他要她,要她只属于他一人,要她心底只在乎他一人,这感觉穿过了十个年头,直到此刻才真正地厘清。
第五章
在老人家们去日本后的第一天早晨,秋海媚就非常的确定,父亲突然临时决定要跟展爸展妈一起去日本,铁定是某人的阴谋。
不然她不会此刻在早餐桌上,看不到自己心爱的咖啡跟吐司面包,反而是一桌子的酱菜还有地瓜稀饭。
阳光明媚的厨房里,展劭佟那高大的身躯穿着小小碎花围裙,摆着碗筷的模样挺好笑,可是秋海媚却笑不出来。
“你在这里干么?”她带着起床气的声音,自然是温柔不到哪里去,更别提看到的人是展劭佟。
“啊!早安,媚媚!”展劭佟笑得甚是灿烂,灿烂得比外面的阳光还要刺眼。
“你到底是在这里干么?”她这次更是提起火气的追问。
“吃早餐呀!这是我妈前天做的泡菜,尝尝着。”
展劭佟对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在意,迳自坐下拿起碗筷就开始吃,嘴里边塞东西还边指着泡菜向她推荐。
“不了!我喝咖啡就好。”
“喝咖啡?”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喝咖啡伤身、伤神又伤皮肤耶!”
“我要喝咖啡!不高兴的话,滚回你家去吃早餐,不要赖在这里。”秋海媚走向流理台,打开橱柜门拿出咖啡粉,打算自己冲泡。
“吃地瓜粥嘛!我煮了快一个钟头,烂烂的超好吃呢!你不是最喜欢吃地瓜了吗?”展劭佟似乎完全没听到后半段的话,咕噜噜地吞着自己碗里的稀饭。
秋海媚斜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然后视线又转回到咖啡壶上,看着咖啡粉在壶里盘旋翻腾,鼻间洋溢着满满浓烈的咖啡香,她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时间一到,她拿起咖啡壶,在马克杯里倒下一杯热腾腾的黑咖啡。
展劭佟的鼻子忍不住嗅了嗅,嗯!这丫头煮咖啡还真有一手,平日原本也就酷爱咖啡的他,喉咙不自觉地跟着痒起来。
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啜了一口,秋海媚的眼里突起满足的笑意,也有了足够的精神去面对这一大早出现在她家里的不速之客。
“好了!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吃早餐?”
双手捧着热咖啡,香甜的热气烘得秋海媚的脸颊红红的,她不知道自已在那窗外耀眼的晨光下,显得多么甜美,即使她的脸上是这十年来对他一贯的冰冷严肃。
“你说呢?”展劭佟帅气地扯了下嘴角,站起身,将碗筷拿到她身旁的水槽中放。
见他靠过来,秋海媚本来想退开,可转念一想,这是她家、她的地盘,真要有该躲,也不该轮到她躲。
“我说?哈!没报警把你当成入侵民宅的现行犯作就要偷笑了,还要我去揣测你这种小偷的心态。”
充满敌意的言语叫展劭佟眨了眨,轻笑出声,“啊!是呀!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是该报警叫人来抓走你的客户。”
“客户?”
“是呀!你什么时候开始,要帮我安排对象相亲呢?”
“啊……”秋海媚不敢相信,这件事她几乎都忘了,一个像他这般充满魅力、积极开朗的男子,怎么可能要透过相亲这种管道,她本来以为他是配合长辈不得已附和的,可现下看来……
她外抬起头,看着几乎是捱着她肩头站着洗碗的展劭佟,“你……你真的要我立刻开始?”
他转头看她,那愕然、讶异外带张口结舌的“蠢”模样,叫他想起年幼时可爱甜美的她,本能地,他大手一揽直接吻上她的唇。
秋海媚的愕然,转眼又成为强烈的震惊。
无法反应过来的呆愣,使她完全没办法推开他,而且该死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起某种变化,她的心跳加速、浑身轻颤,某种化学反应在她的血液里奔流,狂放得连她的指尖都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紧紧地抓住展劭佟的颈背不放。
喔!不!这种感觉……她几乎要遗忘了,可她知道绝不会错认,这是爱情跟的混合体。
而对象是……猛然地,一股地瓜的浓浓香味在他送过来的舌尖上,深深地窜入她的脑袋中。
啊!不!懊死的地瓜、该死的展劭佟,她怎能这么愚蠢地再一次陷入那种迷人又叫人欲生欲死的痛苦之中?
她是花了多大的精神才杜绝了地瓜的诱惑,得以维持身材,又是花了多大的心神才得以忘却展劭佟,躲开他对她的影响力。
她的手反抱为推,用力地推开了展劭佟,“你……你这小人,休想得逞……”
“啊!”
吻得浑然忘我的展劭佟,没想到她的力气会这么大,才想退-步,脚刚好踩到地上磁砖湿滑的水,颇重的身躯一个不稳,直直地往前倒。
“啊——”高八度的尖叫声提醒了展劭佟,眼前有个压不得的小不点。
眼看她尖叫的脸庞就要贴近自己的脸,情急之下,他住流理台边一推,让倒下的路径避开她,可这一避却让自己原本就不稳的重心更是偏差,右边的膝盖单独承接着将近八十公斤的体重,直直地亲吻上坚硬的磁砖地。
惨烈的剧痛就这么地从膝盖上传遍全身,一桩惨剧,焉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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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脸死了、丢脸死了!”医院里,秋海媚一边暗骂,一边匆匆地在柜台办理复杂的手续。
因为展劭佟罢回台湾,一切的证件都还没办妥,健保、劳保等.几乎都没有,加上父母们都不在,唯一能交代的联络人就是她了。
而该死的,当地替在做开刀手术的他回答一连串护土还有医生的问题时,她竟然听到旁边有人在说:“学学她,老婆,看她多了解她老公呀!”
“他不是我丈夫……”她在心中泣血呀!
可是在医生护土的凝重神情下,她只好充耳不闻,尽量地说出所有她知道的一切,而该死的是她知道的可真多,包括他时有习惯用,所以不太可能有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