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宇’的人有谁敢动?!”记得小时候某帮派绑架过他商震云,可最后也落得个灭亡的下场。“四宇”并不是想像中那样单纯只是生意豪门,事实上在它之中也是卧虎藏龙的。
“哥,我并不想把事情搞复杂。宫绘经历太多伤心的事,我不想再把她拖进漩涡里来,她会崩溃的。”
“你怎么这么窝囊,一点也不像商家人,喂!你去哪?我话还没说完。”商震云见弟弟欲起身离去时忙叫道。
“懒得跟你说,我的事,你最好少过问。”商震霆和舞台总监交待服装秀结束后处理事项,便迈开步子向门外走去。
“喂!你走了,会场怎么办?还有——”
商震霆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你看著办。”
我看著办?我又不会设计服装。商震云只能在心里无声抗议,目送商震霆消失在会场出口。
离开了喧哗的服装秀会场,商震霆来到会场二楼的私人休息室的走廊,点燃一根烟吞吐烟雾。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应酬的活动,只是服装秀不得不办,交际是难免的,但七年来他仍不习惯奉承,那种让他强扭出来的笑容会令他感到厌烦,而当初为何不选择当个安分的商家二少爷而选择服装界,那是因为宫绘,他至今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一个人。设计服装时,会不由地想到她每一年成长的样子,是越发成熟妩媚,还是人见犹怜?七年来,想她已成为他惟一的乐趣,如此疯狂的爱恋连他自己也颇为吃惊,他甚至想让全世界来分享他爱她的快乐,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爱她。这便是他设计的灵感。他每次设计的服装或多或少都离不开紫色,柔和又清澈的紫正如她空灵的一双紫眸,从他第一次见到她起,便被它摄去了心魄,无法自拔。
他仍清楚地记得,七年前,他去北海道散心,以舒缓为家族企业工作的烦厌心情。在那儿他遇见了死党御景崎浩,也因此了解到死党的家族神秘诅咒以及他那身负沉重厄运的妹妹遭受的痛苦。在极度好奇之下,他和御景崎浩走进了位于北海道市郊一幢偏僻的孤儿院中,在那儿,他与她第一次相见——
七年前
“这个地方好破、好旧哦。”商震霆皱著眉跟著御景崎浩走进孤儿院,映入眼帘的是一幢老式的四层公寓楼,墙壁已有水泥块月兑落的迹象,看上去年代已很久远。惟一可看的是院里的小花圃被打理得很好,还种有几株罕见的紫色玫瑰花。
“紫玫瑰不是娇贵又难种的花吗?怎么会在这儿种得活,好奇怪。”商震霆忍不住蹲下看个仔细。
“有宫绘在的地方,紫玫瑰花就能活得下来。”御景崎浩解释,还好女乃女乃他们没发现宫绘的这一特性。
御景崎浩这么一说,更让商震霆急欲见到御景宫绘。
“可是这里条件很差,你不打算装修一下这儿吗?!”这里破旧得简直像鬼屋。
“我有想过。”御景崎浩停顿一下道,“但是我不能这么做,这样会引起女乃女乃、二伯他们的怀疑,宫绘就会有危险。现在我刚接手御景财团,一切行动几乎都在长老们的监视之下。”
“可怜的家伙。这样吧,我来修这间孤儿院,这鬼地方八成鬼都不敢来住了。”他说的是事实,这哪像孤儿院,贫民窟还差强人意呢。
“即使我们这儿请鬼住也不请你来修院!”一道清亮的女声插了进来,语气中还带著愤愤不平。商震霆转眼看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她奇特的紫色眼瞳正瞪著他,一身素白长裙,右手握著小铲,左手抓著一把杂草,像是刚除完草。
她的双眸令他著迷,他立即陷进那紫色清潭之中,无法自已。
“这就是宫绘。宫绘,这位是哥的高中死党商震霆。”御景崎浩迳自介绍,“他是哥的好兄弟,所以哥也想介绍给你认识。”
“哦,原来也是‘蛇鼠一窝’啊。”一改先前的愤然,御景宫绘对商震霆做个鬼脸,“你是中国人?日语讲得很流利嘛,既然你是哥的朋友,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刚才你说的话就当放屁好啦。”
商震霆失笑,“你在拐著弯骂我。”这个女孩有意思极了。
“随你怎么说。”见商震霆猛盯著自己看,御景宫绘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你看什么。”
“你穿这样不好看,如果我帮你设计衣服,你穿上一定很好看。”他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热烈。
御景宫绘白皙的面颊上堆起了红云,“神经!”她娇嗔一声后便转身跑回公寓楼里了。
“崎浩,我知道我要学什么了。”商震霆对好友说道。在他心中,已有一个念头生成,他不要当什么副总经理了,“我要在北海道学服装设计专业。”
“你要当服装设计师?可为什么偏偏选在这里?”“四宇”有的是钱供他读啊。莫非——“你不会是喜欢上宫绘那丫头了?”
“算是吧。”现在他还理不清这分刚萌生的莫名情愫,但他能确定,那是因她而起的。而他也有预感,他与宫绘的缘分即将开始。
“商先生……商先生。”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商震霆熄掉烟蒂,整理好情绪,他打量身边这位妖艳无比的女子:浓妆艳抹,香气呛人以及一袭火红色贴身窄裙,标准的阻街女郎打扮。
“正好我想找洗手间,但我英语也不大好,正巧碰见了商先生。”
蔚艳红是服装模特儿,也是知名的交际花。借傍上名人制造绯闻来提高自身的知名度,而她早已相中了商震霆这张镶著金的“长期饭票”,并垂涎已久。刚才她故意尾随他以便假装“偶遇”,为了钓上这条“大鱼”她不惜采取主动攻势,只要能让这个俊美的男人臣服于她的裙下。
可是,商震霆似乎对她的“精心打扮”不为所动,这让她向来高傲的自尊受损,不过这样也挑起了她强烈征服商震霆的。他越冷漠越代表他内心有著火般的情感,她要他把这分热情双手奉上。
重整架势,蔚艳红故意忽略商震霆厌恶的眼神,继续道:“商先生为什么站在这儿?”
虚伪到极点的女人,“你是谁?”
“哦,抱歉。忘了介绍自己,我叫蔚艳红,是个模特儿。今晚有幸能参加商先生举办的服装秀我很开心。”对于商震霆的询问,蔚艳红兴奋得在心里笑翻了,忙回答道。
蔚艳红?好像是常与富商闹绯闻炒作自己的模特儿吧。商震霆自认从不爱了解八卦新闻,但蔚艳红有几次闹得沸沸扬扬的花边新闻他也略了解一些。
这么酷,又不理人啦。蔚艳红见他一副当她透明的样子,心里很不甘心,“商先生不进会场主持吗?”
商震霆斜睇了她一眼,语气冷漠,“这不需你关心。”意思很明白,就是:我根本不想和你搭话、快滚。
碰上商震霆这种钉子还是第一次,蔚艳红气在心里却不敢发作。哪个男人一见著她不是一副流著口水巴结奉承的样子?只有这个冷傲的男人视她为空气一般。
“对不起,是我太啰嗦了,请别介意。”她仍努力扮著淑女,“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做个朋友,可以吗?”先从朋友做起,以后一切都好说!
“随便你!”跟这种花痴呆久了真令他生厌,还不如去会场算了,“不好意思,失陪。”看也没看蔚艳红,商震霆随便敷衍她便急著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