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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追天涯 第9页

作者:左左

“那是……”独孤天涯点点头,然后示意白胡子老头收回他的内力。“你能不能……”

“不能!”没等他把话说完,白胡子老头就一口回绝。“她是你的相好,可不是我的相好,我没事救她干嘛?闲着!”

“她也不是我的相好。”独孤天涯苦笑着。“不过她一路上也算待我不薄……”

“待你不薄会给你吃失心丹?”白胡子老头冷哼一声。“还真是待你不薄啊!”

“咱们也别抬杠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烧刀子!”发现白胡子老头的怒气又有上升的趋势,独孤天涯连忙由怀里掏出一个小酒瓶。“只剩一口了,哪,全归你!”

“就一口够干嘛的?”白胡子老头嘟嘟囔囔地说着,但手一点也没慢,抢过酒瓶就往嘴里倒。

“就一口也是她给的。”独孤天涯指指身旁昏迷不醒的凤于飞。“虽然也是由别人身上得来的。”

“这小丫头片子也算还懂点事……”白胡子老头转身过去挥了挥手。“那你把她随便丢哪个洞里头去吧。我要打扫了,别来烦我,除非你还有第二瓶酒!”

独孤天涯知道,只要到这洞窟,一定会有人死,毕竟他在洞中见过太多因爱财而丧命的枯骨。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回除了他之外,这个寻宝队伍现在剩下的竟只有凤于飞--那个人们眼中罪大恶极的女子。

而沙云天,却因伤重不治,永远埋在他最喜爱的大漠里……

靶慨归感慨,但独孤天涯也只能将凤于飞放置于自己曾住饼的洞中,让她在他的榻上养伤。可三天了,她却没有片刻清醒。

自己虽也是一身重创,但好歹师父还愿意帮他疗伤,因此他的伤早无大碍。

但他却无法让师父也救她,纵使他早已巧舌如簧地试过多回,只可惜师父压根就不理睬他的任何巧言利诱。

实在搞不明白,既不为财、也不为名,她干嘛非来蹚这场浑水,还弄得自己一身伤?究竟何苦来哉?想着她布满皱纹的脸,独孤天涯喟然长叹。

但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就不想让她死。

她明明一路上都没给他好脸色看,还百般捉弄、刁难,并且还是人们眼中罪不可赦的“妖凤”,让她自生自灭不正好为武林除一大害吗?

或许真是因为那瓶酒吧,那瓶特意留给他的酒……

“发什么楞,陪老头子下棋这么没意思?”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他的沉思。

“没酒没菜的,下棋有什么意思?”独孤天涯收起心中思绪嘻皮笑脸地说道。“要不这么,我出去给您弄点酒来?”

“给我?”白胡子老头扬趄眉。

“给我们!”独孤天涯哈哈大笑了起来。

“想用声东击西之计月兑身?门儿都没有!”白胡子老头冷哼了一声。“让她自生自灭得了,你替她瞎操什么心!”

“你当初不也这么说我,说什么让我自生自灭,后来还不是……”

“浑小子哪来这么多话?下棋!”白胡子老头眼一瞪,独孤天涯只能苦笑。

四年了,认识他四年了,这老头子的古怪个性依然没改,也活该他一辈子守在这里。

但若不是那回的机缘巧合,现在的自己又怎能坐在这里下棋?早该横尸在大漠上,连枯骨都湮没在黄沙下了 。狐br />

那时,也是为了酒,他来到了大汉,却在大漠迷失了方向,昏死其中。醒来后,看到的就是白胡子老头,一手拎着他干辛万苦才找到的百年陈酒猛地灌着,另一手则下着棋。

“给我留一口!”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

“等我呛死!”这是白胡子老头的第一句话。

就这么,一老一少因为“酒”成了忘年交,而独孤天涯更在这个洞窟内整整住了半年,并在白胡子老头的强迫下学了不少奇特的武功。

半年后,他走了,什么话也没多说。

只是往后,每逢立夏、立冬,他总会带上大批好酒前来……

虽然,他仍不知晓这白胡子老头究竟姓谁名啥,但他看得出这老头似乎身负着一股很沉重的血海深仇,并在此等待着某人……

“不下了!”就在独孤天涯冥想之际,白胡子老头忽然丢下了手中的棋子,猛地站起身来。“没意思!”

“那什么有意思?”独孤天涯摊了摊手。“该不会是又想强迫我练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功吧?”

“老头子的东西早全教你学了去,还能教你什么?”白胡子老头斜睨了独孤天涯一眼。“不过你也实在太没出息,竟会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不行,我非得去看看她有什么本事不可。”

“她没醒,你看了也是白看。”独孤天涯闻言心中一阵欣喜,但表面上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要不这样,我带你过去把她叫醒,让你好好问问?”

“跟我装什么蒜?你心里不正为我要去救你那小媳妇儿而高兴得很么?”白胡子老头冷哼一声,踹了独孤天涯一脚后,大摇大摆地往凤于飞藏身的洞里走去。

“她不是我的小媳妇儿。”紧跟在白胡子老头身后,但独孤天涯没忘更正他的话。

“不是你的小媳妇儿我救什么救?”听到这话后,白胡子老头突然换了个方向,迅速地往另一头走去。

独孤天涯见状,连忙捉住白胡子老头子的手,一把将他扯回。“行、行,你说是就是,她是我的小媳妇儿这总行了吧?”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独孤天涯尽力说服着自己,反正天知道,他也知道,如果真要是他媳妇儿老头子才肯救人,那就假装是好了!

得到答案后,白胡子老头终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走到榻旁探视着凤于飞的伤势。

站在一旁半晌,独孤天涯就看着白胡子老头一会儿将她摆弄过来、一会儿将她翻弄过去,他看得一头雾水,压根不知他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但等到看到白胡子老头开始扯她的衣襟时,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

“这个……”

“怎么?口渴了喝水去!”白胡子老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在解半天解不开凤于飞的衣襟后,干脆“刷”一声的,一把将它撕开!

知道自己应该保持君子气度的,但独孤天涯的眼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一片如凝脂般的白皙上。

因为露在鹅黄色肚兜外的那片肌肤,是他见过最美的颜色,透明白皙中又带着浅浅的粉红,就像睡莲般粉女敕:而被包裹在那少少布料下的身躯,既有着女人般的玲珑曲线,却又散发出少女的淡淡芳香,就算他站得离她这样远,似乎都还能闻到那股花般的淡雅馨香……

“不至于看自己的小媳妇儿看到眼睛发直吧?”发现到独孤天涯的静默,白胡子老头在心中淡笑着,但口中却不饶人。“还不过来,帮我把她的衣衫月兑了!”

“这……”独孤天涯脸上升起一阵热浪。

“月兑不月兑啊?不月兑我不救了!”白胡子老头板起脸来,然后看着他傻楞一下后,手忙脚乱地将凤于飞的外衣全褪下。

至此,白胡老头子才又满意地点点头,连点了凤于飞几个穴道后,将手掌贴住她的背心。

而站在一旁的独孤天涯,所有的知觉全在那双发热的掌上,而他拎着的衣裳则像刚被煮过似的烫手……

这段期间,他就见白胡子老头的头上冒出一阵白烟,而凤于飞的脸上则红白变幻,汗珠一滴滴地由她额上沁出。

不自觉地,独孤天涯举起手轻轻为她将汗珠拭去,而在发现到她因痛苦而不断地四肢颤动时,又赶忙制住她的双手,稳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扰乱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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