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原来如此,他终於发现了她的女儿身,而他发现后,竟是做了这样的抉择……
闭上了眼,凤璇舞任眼泪在脸上奔流,静静的等待那最痛最痛的一刺!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凤璇舞说不出来,她只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剧痛与昏迷、昏迷与剧痛中反反覆覆。而当她脑中终於不再是一片混沌时,她努力地睁开了双眸。
“为什么醒来,”在发现凤璇舞的眼眸由颤动到缓缓睁开,令狐存曦长叹了一口气,“你不醒来会好些,你让我现在……怎么办……”
“没有如你的意是么……”凤璇舞张开口,艰难地回答道,“你这样把我送到皇上面前,一样可以领赏的……”
“别说话了……”
“后悔了么……后悔那一剑刺得不够重是么……”凤璇舞虚弱的笑著,“你现在还可以再补上一剑的……”
“你让我怎么办……”令狐存曦闭上眼喃喃说著。
那天,他没有任何考虑便下了决定,他永远不会让人发现她的身分、也永远不会让她成为一个宫廷斗争下的牺牲品,更不会让她离开他身边!
所以他要将她身上的火凤凰除去,让那个印记永永远远的消失。
但此刻,他真的怀疑自己是否还忍得下心,将手中的药粉倒下,因为他知道她受不了的,绝对受不了的!
在昏迷中,她的痛呼已将他的心都喊碎了,现在她清醒了,能感觉了,他既无法让她服麻药继续昏迷,也无法点她的昏穴,因为这两种方式都会让他为她敷下的药产生变化,让那个印记无法彻底去除。
但他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若他可以告诉她为什么,或许一切都会好办些。但他不能!因为这个秘密,他绝不能告诉她;毕竟如果万一、如果真有个万一,就让所有的罪都归於他一身,他不会、也绝不让无辜的她再一次受到伤害。
“为什么不说话……”凤璇舞断断续续地说道,“只要把我交上去……你就可以不再被东贬西谪、可以高宫厚禄……还可以跟你爱的人相伴一生……凤府的最大秘密,也将由你来揭穿……”
“你恨我么?”打断了她的话,令狐存曦咬住牙冷冷说道。
“我为什么要恨你?”凤璇舞望著令狐存曦虚弱的笑著,“你这样的人值得我恨么?”
“如果我这样做呢?”令狐存曦手一抓,将原本夹在两人身子中间的斗篷一把抓起。
“你——”
浑身突然一涼,凤璇舞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身竟是一丝不挂地靠在他怀中!刚刚她一直没有留意,只知道自己的身子很难受,但却很温暖。如今,在斗篷被他抽走后,她整个身子都暴露在他面前,而他的眼神,还毫不遮掩的在她身上每一个部位流连!
“你……无耻……”心中一惊,凤璇舞边咳边骂,并想伸手遮住自己的丰盈,但怎知她的手臂却像千金重一般,怎么也举不起来,而她,就只能任自己的所有,全被他看进眼底……
“无耻是吗……如果我这样做呢?”望著那雪白细女敕、曲线玲珑的身子,令狐存曦眼中没有欲念,只有心疼,但他口中,却依然轻佻的说著:“你的身子当真很美,我当初怎么没发现……不过现在发现也不晚,毕竟你现在除了咬我之外,根本阻止不了我……”
就在说这话的时候,令狐存曦的手来到了凤璇舞的处,就见他直视著她的眼眸,突地露出一声低笑,然后手指轻轻一弹……
浑身一颤!凤璇舞再也忍受不了这种侮辱,她口一张,在他肩上用力一咬!而与此同时,她腰际传来一阵剧痛,痛得让她将他咬得更紧,咬得她都能感觉到口中传来的那股浓浓血腥味。
“你这从未有男子碰过的身子真让人无法忘怀……如果,我这样做呢……”令狐存曦喃喃自语著,然后手指轻轻沿著她胸前的优美曲线来回游走。
凤璇舞万念俱灰的又用力一咬,然后感觉到腰背上又传来一阵剧痛!
“我永远不会放过你的……”在痛得昏迷前,凤璇舞断断续续地说道:“永远不会……”
“若你能这样记我一辈子、就算是恨我一辈子……”令狐存曦轻轻抱住那个早已痛昏、而又绵软无力的身子,“我也愿意……”
他知道她已听不见他说的话,所以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当他说出这些话时,是和著心头的血和眼中的泪。
一直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之内,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但令狐存曦此刻才明白,他错了,错得离谱,因为他高估了靳华生、低估了凤璇舞,更低估了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
原本以为靳华生会好好保护她,因为他知道靳府绝对有那个能力及那份心,所以他将她留在靳府,想等一切都平息后,再去找她。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靳华生竟会那样傻,傻到让她一个人离开。
自己呢,又为何那样笨?又为何不能忍?若当初他一定了之,怎还会有今天的事发生?怎还会让她受这样的苦?
但他控制不住,他怎么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那股渴望,因此才会在临走之际,还是忍不住地去到了靳府,也才会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行踪……
他早明白她是冲动的,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为了他不顾一切。他一直以为她还不懂的,不懂那份他故意栽在她心中四年的男女之爱的……
她懂了,他原该高兴的,但此刻的令狐存曦却宁愿她永远不懂,因为那样,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痛与自责,为这些原本不该她受的苦……
每天每天忍受一样的酷刑,每天每天忍受令狐存曦侮辱的言语,忍受他无礼的举动,凤璇舞真的崩溃了!
她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任他调戏著,任他将她的周身都抚遍、都吻遍,任他强迫她喝下那些苦到心头的汤汤水水……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无礼时,狠狠的咬住他,然后在他喂她喝汤水时,将汤水吐在他身上。
一次、二次、三次、四次之后,他不再询问她了,直接覆住她的唇,强迫她将唇张开,然后将口中的汤汤水水强迫她喝下。
她咬了他,咬得他口唇盈满血水,咬得那些汤汤水水中都含有他的血。但纵使如此,他依然回回吻住她,然后吻的时问愈来愈长,长到她将汤水饮入肚中,他的唇也不曾离去;他依然回回吻住,然后吻得愈来愈温柔,温柔到她有时都下禁恍惚
究竟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他日日抱著她、拥著她,坐在杨上,一步也不肯离去。他日日不睡,就让她趴在他的胸口,夜以继日的为她料理背上的伤。
她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到他愈来愈瘦,原本精壮的胸膛变得消瘦;她也能感觉到他愈来愈紧张,只要门外有任何风吹草动,他的胸膛就会变得僵硬……
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但望著他又将两人之间的斗篷抽走,凤璇舞真的崩溃了,因为她知道,那将又是一阵新折磨的开始,他温柔又残酷的抚触,以及她背上让人痛下欲生的剧痛。
“你知道……我从没求过你……”再没力气抵抗了,凤璇舞整个人绝望地靠在令狐存曦怀中,颤抖著唇角,“但我现在求你……求你……一剑杀了我……别再这么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