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唯有投身於工作之中,祝英台才可以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唯有把祝氏公司经营好,才能够让自己早日月兑离现在这样的生活……
马文才并没有漏看了刚刚祝英台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
这小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游戏?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静观其变。
时间滴滴答答地一分一秒过去,寂静的办公室里只有翻阅公文时的沙沙声,其余的时间全给了静默,没有其他的声音。
当最后一份公文批完时,马文才伸伸懒腰,将今天要处理的事务全部解决。
“嘶——”就在这个当下,只见沙发上传来了规律的呼吸声,一阵一阵地,引人注意。
“祝英台?”马文才出声叫唤。
“嘶——”这个小女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再度发出规律的声音。台,现在早就因为怕冷而缩得像一只煮熟的小虾米,呼呼大睡。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的睡颜了。这一次是她自然入睡,不是因为落水的关系。
也许是少了清醒时的那一份警觉心的关系,她漂亮的小脸上漾著与清醒时完全不同的稚气,粉红的檀口微启,原本系得整齐的发髻此刻微乱,雪白的颈项与胸脯在微敞的领口间上下起伏,一种色下迷人人自迷的诱惑骤起。
“爸……”
就在这个时候,猛然间只听到她粉唇里突然冒出了话语。“爸……你不要担心,我会把公司打理好的……”
梦话?
马文才仔细地听著她的说话内容,只见她的眼角出现了一抹晶莹的泪痕。
“不累……真的不累……”
这短短的几句梦话透露出了祝英台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她究竟过著怎样的人生?这么一个拚命三郎型的女子,坚强外表下的那颗心,究竟受了怎样的委屈?她在梦里又是梦见了怎样的情境?
突然间,马文才怜惜起祝英台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居然会被她的睡容给勾起了不该有的幻想和同情?
她是他一石二鸟之计里的棋子,也是他报复的对象,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感情也融入其中?这太下像平常游戏人间的自己了。
他决定不让自己陷入太多的情绪之中。女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人会逃得了金钱跟权势的诱惑……
猛地,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误会的好主意。
他抱起熟睡中的祝英台,柔软而宽大的牛皮沙发挤得下他们两人,他温热的身子暖和了怕冷的祝英台……
第三章
“他们……原来是这样的关系啊?”
癘窸窣窣,好吵!
“我就想嘛——总经理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找一个默默无名的公司一起合作……”叽哩呱啦,千万只碎虫耳语不断。
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有这么多声音吵得她不能奸好睡觉?好不容易有一个软硬适中的床铺,睡起来不会太硬也不会太软,她的身子骨也不觉得酸……
“瞧瞧!总经理抱著她抱得多紧啊……”
总……总经理?
猛地听到了这个称谓,祝英台原本还要再约周公的兴致完完全全被打消了!她的小脑袋很快地转动著,记得昨天晚上她来找马文才,然后她不小心触碰了一个奇怪的按钮……
对,然后他就跟她一起被关!
她在下一秒钟便完全睁开了大眼,却发现了眼前正是沉睡的马文才的特写,再往前看去,恰好对上了那几对怀疑的眼光!
“啊——”祝英台发出了高分贝的尖叫,吓得所有的人全部往后撤退。
窗外阳光金黄灿烂,昨天晚上的下锈钢铁门、铁窗,此刻完完全全下见踪影,他们总算获救了。
“你你你你……你们什么时候闯进来的?”从睡梦中醒来,瞧见这些人头一个一个瞪大眼睛对著自己,祝英台惊魂未定。
“祝小姐,您跟总经理……”众人之中董寺九先回过了神,开口问道:“你们两个人……没事吧?”
“我们……”祝英台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就这么一整个晚上充当自己的“抱枕”?而她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抱著他呼呼大睡?
她昨天晚上不晓得有没有说梦话?还是打呼?他们昨晚应该没有做什么事吧?
“我们没事,昨晚她不小心误触了警铃。”就在祝英台脑海里一片浑沌之际,马文才略带沙哑的低沉男声替她回答了所有的问题,“幸好你们替我们解围了。”
他的大手在交代完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竟不客气地搭在花容失色的祝英台肩上,那一双锐利的眸子此刻充满了柔情。“英台,对不起,昨天晚上害你哭了!睡得还好吗?”
昨天晚上?
害她……害她哭了?
天啊、天啊——
就在他吐露出这么多暧味的字眼之后,祝英台的小脑袋被这几个暧昧的字给炸得乱七八糟,霎时间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反应。
不过,其他人的动作可是比女主角敏捷多了,只见人事部主任乾咳两声,自言自语地看著表说道:“啊!我得去面试今天来应徵的新人。”
企画部的主任左手一抱,将大办公桌上昨晚马文才批好的公文拦腰抱起。“总经理,我把您批的企画书拿回去了喔!”
财务部主任顺手拿起放在桌旁的牛皮纸袋,向马文才点了点头,“总经理,我去发这个月的绩效奖金了!”
董寺九发出了会心的微笑,用他惯有的轻松语气说道:“想必两位昨天一晚关在这里也饿坏了吧?等会我替两位泡杯咖啡、送上欧式早餐,吃完后再办公。”
所有的人在看到马文才如此亲昵的举动后,全部识相地模模鼻子在同一时间原地解散。花心如总经理,这一次也不过就是因为泡妞的关系误按了警铃,被大家抓包,如此而已,根本下需要大惊小敝……
“怎么了?”察觉到怀中的小女人僵硬有如一块木头,马文才这才放开了手。“是不是昨天晚上睡不好,作了噩梦呢?”
“你……刚刚……说我什么来著?”她微启朱唇,困难重重地发出每一个音节,心里的恐慌不断地升高,就像火山一样快要爆发。她昨天晚上到底跟马文才做了什么事?她昨天晚上一夜好眠,完全不记得自己睡著后究竟做出了什么事情?
“我说,很抱歉昨天晚上害你哭了。”他再次重申自己的对话,那张小脸漾起了他从来没见过的红,这倒是让马文才觉得很新奇。
“你……跟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哭?”任凭祝英台将自己的回忆全部倒带,她的脑筋还是一片空白,完全记不起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而且……她也不会有“痛”的感觉啊!昨天究竟是……
呜——她真是天底下最不幸的女人了!
所有的女人都会幻想自己的初夜是怎样被自己喜爱的男子夺去,在浪漫与激情之中为爱而性,流下痛楚跟喜悦混合为一的眼泪是再美不过了;可是,为什么她会连自己的初夜被怎么夺走的都完全不记得呢?
包夸张的是,她居然会……居然会跟马文才!
“我办公室里的这张沙发,坐的时候还好;躺著睡觉的话,时间一久就会腰酸背痛。昨天晚上你睡著了以后,可能是因为环境不习惯吧!一边说梦话一边哭,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因为我的沙发睡痛了你的身体呢?”马文才对她眨了一下眼,拍了拍身下的沙发,终於说明了原委。
“你指的流眼泪……就是为了这档事?”她松了一口气,对於他的大惊小敝感到无力。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