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了。”
银货两讫,白真华起身,正要离去的时候,只听见薛晶又冷冷地讽刺道:“最好那个被绑架的柳馨安平安无事啊,都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警方连调查报告都没个屁出来——听说那个柳馨安也是个怪胎,喜欢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设计情趣用品,所以也没有她本人的照片流出来,搞不好是个丑八怪耶!到时候啊,要是白礼德忍不住再吃我这个回头草,那就由不得我了——”
白真华听得出薛晶语带讽刺,她忍住这口气,为了成就大事,必须要忍受这个恶心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喧哗的声音。
“什么事情这么吵?”
就在两个人同时探头出去观望的时候,她们看见了令人震惊的—幕——
大大的王薛两府喜事的红纸贴在饭店门口外,但这一切都再也不会对白礼德造成什么伤害了。
相反的,白礼德所带的新女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长长的头发盘了起来,一朵娇艳的白玫瑰别住所有柔柔软软的发丝,露出雪
白如棉的颈子。
洁白无垢的白色小礼服映衬出她秾纤合度的体态,一双细长的王腿配上同色系的高跟鞋,走着走着,有一种额外美丽的风情。
而白礼德也完全不同于以往,一袭合身的灰色西装礼服,俊美的脸上没有过去那般阴郁的神情,反而温柔地凝睇着身旁的佳人。
在这个地方看到白礼德出席,着责令人感到意外,毕竟很少人会有勇气去参加旧情人的婚礼;然而他带着这么美丽的神秘娇客出现,更令人感到吃惊。
“这……这个女的是?”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白真华好不容易才摆平了一个死爱钱的薛晶,这一下又要打发在白礼德身边的苍蝇。
“这个臭女佣!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原本以为自己的离去会让白礼德痛苦不已,一向对自己的睦力十分自信的薛晶,气得将手上的烟给拧熄,柳眉倒竖着。
“什么?女佣?”白真华不敢置信地问着。
“这女的最近混上了白礼德的家,佯装成女佣,那时候我见着她,她还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咧,现在果然露馅了,她早八百年前就想勾引白礼德了!”一想到柳馨安,再想到白礼德因为她而动手打自己的爱犬,新仇加上旧恨,一肚子的怨气教薛晶气得牙痒痒的。
听到薛晶的话,白真华怒气上升,咬牙说道:“果然是那个贱人生的贱种,好好的柳家小姐不爱下娶,跟什么来路不明的小女佣鬼混?”
两个怀着不同心思的女人,各自都怒火燃烧,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白礼德跟梆馨安能够分手!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收到来自各方男人艳羡的眼光,鲜少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柳馨安,不免有些怯步,小小的身子紧紧靠在白礼德的手臂上。
“他们都是被你的美貌给迷倒了。”白礼德愉快地笑着,他喜欢她这样依偎苦自己,她身上有一种温暖的香气。
“美貌?”柳馨安那双水眸里出现否定的神情,摇着自己的小脑袋说:“我从来都不觉得我自己有漂亮到这种地步,他们一定是因为你的名气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是的,有二姊柳馨芙和大姊柳馨韵存在,她这个小妹柳馨安根本不足为道,顶多只能说是清纯、可爱。
“傻瓜,他们怎么看都无所谓。”白礼德大手一伸,将娇小的她拥人怀中。“重要的是拥有你的人是我!”
柳馨安睑上涌出两朵红云,他对她说的话总带给她无限的惊喜和感动,发现时她已经深深跌人情网中……
此时,一夸的镁光灯早就锁定了如同巨星般的两个人,喀嚓喀嚓地拍下了昕有的相片。
“有记者?”柳馨安惊慌了起来,如同受惊的小猫。
“王建生是有名的瓷器大王,这场婚礼当然会有记者来访。”他拍了拍她发颤的背。“放心,今晚的焦点是他们两人,不会是我们!”
“可……”她害怕的是柳非凡会因为这样的关系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在她还没有跟白礼德说清楚讲明白之前,这样的情形是很危险的!
白礼德浑然不知她的担忧,继续牵着她的手,拉她到前面取用餐点。
典礼很快地进行着,美丽的薛晶跟瓷器大王王建生的婚礼上,焦点却不是放在两位新人身上,而是如同柳馨安之前所担心的,完完全全地放在白礼德跟柳馨安身上!
尽避美食当前,柳馨安却提下起劲来享用。
左想想、右想想,小小的脑袋瓜子硬是挤不出该怎么跟白礼德说明她就是那
蚌他必须娶的梆家三小姐,更何况,她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就不单纯,她害怕当自己说出所有事情真相之后,白礼德会气得拂袖而去……
啊——烦死了,先来杯黄汤下肚解解闷吧!
只见柳馨安阿沙力拿起了红澄澄的红酒,就这么一口气灌了好几杯下去……
“小安,酒暍这么猛不太好吧?”眼见身旁的柳馨安好象换了个人似地,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拚命灌酒,白礼德忍不住止住她又要再拿起酒瓶的小手?
“嘿嘿嘿,我就要暍这么猛……呃!”柳馨安那张美丽的小睑,在几杯黄汤下肚后,变得红通通的,一双大眼也漾着动人的眼神。
“你爱暍的话,回家我再开几瓶好酒给你暍好了,现在别暍得这么猛嘛!”
“礼德!”
正当他摆不平这个爱嚷嚷的小人儿之际,一声熟悉的叫唤声从背后响起,他回头一看,只见到穿著一袭亮丽耀眼的新娘礼服的薛晶,正住自己的方向走来。
“我说礼德啊,我记得你的品味一向挺高尚的,也从来不缺女伴,怎么今天在我大喜的日子里,你硬是挑了—个你家的煮饭婆来?”
薛晶一脸下怀好意的笑容看着席上的二人,这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讶异柳馨安的来历。“白董事长不也替你安排奸迎娶柳家三小姐了吗?敢情你是因为惧内,所以只好带个煮饭的小女佣来,怕柳家说话吗?”
正当她趾高气昂地讽刺柳馨安之际,突然看到红澄澄的葡萄酒液就这么往白纱礼服上倒去——
“小安!”白礼德惊呼道。
只见柳馨安正踩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一罐即将要空的葡萄酒瓶,就这么大剌剌地把酒倒在尖叫的薛晶头上……
“煮饭的女佣就上不了枱面吗?”小脸红红,说的话却句句见血毫不含糊。“煮饭婆至少还清清白白的,比你这样吃干抹净、毫下留情的女人好太多了!”
薛晶这个女人真是恶劣!
这么无情地甩了白礼德之后,又用这种方式在大庭广众下辱骂他俩,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对你仁至义尽的白礼德!”
“你……你……”一脸狼狈的薛晶再也顾不得气质,她大声呼喊:“警卫,把他们两个统统都给我赶出去——”
热闹的婚礼在新娘被淋成落汤鸡之后,焦点完全偏了方向,只见镁光灯不停地照在白礼德和柳馨安的身上。
夜归返家,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黑幕上,闪闪发亮。
“放开我——我要找邪个女人理论——”
梆馨安大声嚷嚷着,软软的身子早就因为酒醉而不能走路,全靠白礼德抱着她才进了家门。
“小安,你醉了。”她馨香的身子与自己如此接近,一呼一吸问,酒气夹杂着她诱人的体香,教人不想入非非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