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相视的两个人,彼此在心中都有了同样的想法……
“你这个……”他一定要让这个傲慢的小女人知道,谁才是主人!
“德——”
突然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另外一名女子的娇声惨叫,白礼德立刻丢下了柳馨安,快速地跑到前院去。
怎么一回事?
看到白礼德不寻常的举动,再加上听到那名女子的叫声,柳馨安也立刻奔向前去。前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雾飞扬。
白宅的大门半开着,铁制的桶子半倒在地,一地白崭崭的面粉替绿油油的草皮添了新装,一个面貌娟秀的女人楞楞呆立着,几乎三分之二的身子都是面粉的杰作……
“晶!”白礼德惊呼。
冲到前院的柳馨安,只看见白礼德飞奔到那名访客身边,一脸焦急地看着这名女子。“你还好吗?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德——德,”一见来人正是白礼德,那名女子立刻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敲了敲大门,喊了你几声,都没有人应,我就想推开门自己进来,然后,就一堆面粉倒下来……”
“面粉?”听见她如此说道,白礼德转身看着已经跑到身边的柳馨安。“你在门口放了什么?”
“啊……你……』柳馨安看到眼前的景象,也觉得气氛尴尬不已,她纤细的小手抓住自己的裙角,瓜子脸上满满的歉意。“因为……因为家里的电铃坏掉了咩……我就……”
“你就怎样?”
呜呜,听这个语气,不用看,就可以知道白礼德有多生气了。
“因为平常我们都会在家,如果外面叫门的时候我一定听得见啊……但如果有窃贼要入侵,那就不一定了……所以我就故意在门的上面……”
看了看眼前的白礼德,再看看全身面粉的女子,柳馨安的大眼转啊转的,小小声地说道:“放了面粉……这是我改良的警报器……”
“嗷呜嗷呜——”
就在三个人的气氛越来越尴尬的同时,那只刚刚被白礼德狠狠修理的恶犬此刻也一跛一跛地来到了前院。
“小小!”那名全身裹满面粉的女人大吃一惊。“你怎么了?是谁把你的腿打肿了?”
“它刚刚跑到后院来要咬人,所以我打了它。”白礼德缓缓地说出实情。
“天啊!你怎么可以打小小?以前你不是都允许小小到你的后院玩耍的吗?哎呀!我可怜的小小——”
那一刻,白家庭院里,只看到一人一犬狼狈的模样……
“她来这儿多久了?”
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清洗了一身的面粉之后,薛晶用毛巾擦着自己的波浪秀发,询问坐在电脑前面工作的白礼德。
“一个礼拜。”他回应着薛晶的话语,可那双深邃的黑色眸子却直视着眼前的电脑萤幕,修长的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你家变得干爽多了,真是个厉害的女孩,”
薛晶将曼妙的身子缓缓地靠近全心工作的白礼德,纤纤十指捏着他宽厚的臂膀。“你工作这么辛苦,瞧你膀子都僵了,我给你捏捏?”
这画面是多么的甜蜜,原本冰冷的房间里,因为薛晶的主动和柔情,刹那问缓和了这屋子里白礼德的冷肃气息。
“对不起,晶。”白礼德的口气温柔许多,一点也不像平日冷冷的模样。“门铃坏了,她才异想天开要防贼……”
“没关系的,我了解。”
“你很久没来了,有什么事吗?”工作告一段落,白礼德的眼眸终于离开了电脑,注视着巧笑倩兮的薛晶。
柔软的身子带着一抹诱人的芳香,缓缓地靠近白礼德,薛晶那张美艳动人的脸收起了原本的笑容,认真地直视着他。“德,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猛然间听到薛晶月兑口说出这样的话,教白礼德有些错愕。“你说什么?”
“我要结婚了。”
薛晶这样惊人的宣言一出,原本蔓延苦浓倩蜜意的房间霎时降到了零下几度,比原本更冰冷。
两人的目光交会,一种冰冷的气氛快速地凝结了原本的甜蜜。
“你说什么?!”白礼德下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欲伸出触模她的手,此刻也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为那年的那一夜负责。”薛晶那双美丽的眸子垂下,晶莹的眼泪就这么落在雪肤上,好不动人。“可是白董事长已经替你安排好了跟柳家三小姐的婚事,新闻也都报了,婚礼也举行了,若不是三小姐被歹徒绑架,你现在早就是别人的夫婿……”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大妈替我安排的那一桩婚姻不算数!”白礼德的眼中出现一簇火焰,他那张冰冷的俊颜难得出现激动的表情。“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我照顾你,我会负责的!”
“德,够了,你明知道我父亲不可能让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薛晶美丽的
眸于中闪着晶莹的泪光。“我们家这么穷,你又好不容易让白家的人接受你,你的社会地位也开始稳固了,这种情形根本不允许我们两个在一起……”
“晶!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这桩婚姻根本不算数,那个柳馨安现在下落不明,大妈也拿我没办法!”
只见白礼德的眼神流露出恳求的神情,他的大手抓住了薛晶,面对这样的结局,他不能接受……
“不行的!谢谢你这多年来……对我跟我们家的照顾……我真的爱你……但是……”她哽咽地断断续续道。
语说至此,只见薛晶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她推开了他的手,也断了他们之间的缘分。“再见了,德……”
薛晶美丽的身影就这么飘然离去,坐在椅子上的他没有追出去。
他明白这件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一时之间也不可能改变。
今生他唯—要娶的女子,就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之下,跟他告别……
“薛小姐,您的衣服我帮您烘好了!”
薛晶离开了二楼白礼德的卧房,一下楼便遇上了将衣服洗好烘好的柳馨安。
“哼!”薛晶见到柳馨安,想起了自己的爱犬被打,她那张原本在白礼德房间里哭得梨花带雨般的小脸,马上就换上了一副凶狠的模样,劈手将柳馨安抱着的衣眼给拿下。
这……这个女人脾气好凶啊!
梆馨安在自己心中嘀咕着,怎么白礼德这个怪眙认识的都是一些奇怪的女人啊?虽然说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可为什么她的态度如此盛气凌人?
薛晶柳眉倒竖地怒瞪着柳馨安。“你这个小贱人,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我就把你的狗腿也给打肿!”
嗟——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样?
柳馨安忍不住多嘴。“薛小姐,这笔帐应该要算在白先生头上吧?是您家的狗要咬我,白先生才冲下来打那只狗……”她不过不小心倒了一堆面粉而已,居然说要把她的腿给打肿?
柳馨安微微一笑,又道:“人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今天您来拜访白先生,白先生护着他家唯一的女佣,为了避免您家乱咬人的狗伤人而打它,这有什么不对呢?”
一听到柳馨安伶牙俐齿的回答,薛晶的俏脸气得变了样,但柳馨安说的话一点也没错,使得她原本要对柳馨安大骂一顿的气焰折损了一半。看着柳馨安那张小脸漾着若无其事的微笑,薛晶更加气得牙痒痒的。
“好!”胡乱地套上了自己原有的衣裳,薛晶一肚子的闷气显露在那双怒气冲冲的杏眼里。“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妮子!以后就不要让我有机会逮着你,否则我会叫小小把你那张骄傲的小脸咬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