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几个眯着色眼,一副口水快流出来的黑衣人,却是越走越近,几个色胆包天的,甚至已靠到她身边,对她毛手毛脚起来。
“叶孤城就快回来了,你们还不快滚!”雪樱大叫。
“原来那碍眼的小子叫叶孤城。只可惜,那个爱管闲事的小子,现在早不知跑到几里远的地方打猎去了。所以,就算你现在喊破了喉咙,他也不会来救你了。”
闻言,雪樱心下大惊。
原来这些人早晓得她和叶孤城的生活习性;难怪他们上次被叶孤城打跑之后,居然还敢有恃无恐回来。
另一个蒙面人则说:“原来八贤王的女儿,居然生得如此标致;如果就这么轻易把她杀了,实在是有点可惜啊!”
另一人附合道:“是啊!反正那姓叶的小子,也不会这么快回来送死,咱们何必急着将这小丫头杀掉呢!反正她现在已是咱们的囊中物,跑也跑不掉;干脆先找她快活快活,再杀了她不迟啊!”
雪樱已经急得快哭出来了,可是手上这该死的绳索,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月兑不开;现在她落入这群恶贼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只见那几个丑态百露的黑衣人,就要直扑到她身上时,为首一人却斥喝了众人。
“你们难道忘了自己的任务了吗?!”
正当她暗自庆幸逃过这群恶贼的无情蹂躏时;没想到,那蒙面人首领又接着道:“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先下手为强!”
那人话一说完,就飞快拔出腰际大刀。手起刀落之际,锋利的刀锋已朝床上郡主挥去。
眼见那迅如闪电的刀锋,迎面朝自己挥来,惊骇之余,她竟挣扎一下也忘了挣扎。
第六章
望着太子逐渐远去的身影,夏晓荷心里开始交战……方才太子与她对话的一番诚意,看来的确不假。可是,一想到尽忠职守的父亲,确实是被昏君赐死,心里不免为着该不该信任太子而感到挣扎。
再怎么说,父子乃人间至亲,又是骨血相连。如果那昏君当真是那种不明事理、残暴愚昧之人,那么太子又会好到哪去?
只是……太子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若说他真想对自己不利,想要杀她灭口,简直是易如反掌,可他却为何没狠下杀手,反而还数次相救;甚至在危急之际,保住了她的清白。
由于她实在是拿不定主意,该不该信任太子。因此,太子离去后不久,她便趁着天黑偷偷离开东宫,想亲自潜入宫中探查。
只是,宫内壮伟豪华,因此,她才一走进皇宫内没多久,便发现自己迷失在这座庞大壮丽的宫殿之中。
夏晓荷在误闯入庞大华美的御花园,不觉开始心慌。她发现有越来越多的守卫在附近走动,可自己却完全辨认不出方位,不知自己身在何地;幸好夜色已黑,只要她不随处走动,安静待在隐秘之处,暂时还不至被人发现。
御花园的莲花池畔有一座人造假山,搭配着四周种植的奇花异草及人工雕凿的小桥流水,构成一浑然天成、巧夺天工的人间美景。而夏晓荷正躲在这人造假山的凹陷处,外人不易察觉。
不久,一班巡夜禁军走后,莲花池畔突然又出现了另一道黑影,飞快的穿梭在黑暗御花园中。
夏晓荷一见到守卫离开,立即飞快走出假山,打算到别处查探,却突然听见一阵迅疾风声自身后传来……
正当她转过身,身后之人竟一刀劈来,只见一阵银光乍现……她迅速想出手还击时,那刀却自身边滑落,然后那人竟向她直扑过来,抱住她在地上滚了一圈。
她没想到对方竟会突然扑来,所以她毫无防备的被他抱在怀中,滚了一圈。
正当她生气的转头斥责那人时,却突然发现那人原来是太子。
他对她做了个噤声手势,示意她别出声,免得被人发现;然后又指着地上的蛇,对她说道:“还好我快一步一刀将那毒蛇杀了,否则只怕你要被毒蛇伤了。”
原来是她方才心急之下,不意惊动了草丛中的毒蛇;还好是太子眼明手快,救了她一命。
太子好奇问道:“不知夏姑娘为何会到此地,却不肯事先告知本宫一声?”
夏晓荷见太子连救了她两次,言谈之间更是诚挚有礼,心中一时有愧,便胡乱找了个藉口。
“因为……我从来没看过皇宫中美丽豪华的御花园,一时好奇,所以……”
太子喜道:“原来夏姑娘是想要一游皇宫内的御花园,这有什么问题!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待本宫查明一切真相之后;夏姑娘若是想一睹御花园的美丽风光,本宫自当乐意伴随左右。”
只是,精明睿智的太子,一思及夏御史被谋害之冤情,心中不禁怀疑,夏姑娘怎会有此兴致来游赏御花园?
一想到此地非详谈之所,是以,他拉着夏晓荷的手,边走边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东宫再说!”
???
回到了东宫,太子便将他和皇上所谈关于夏政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夏晓荷。
“方才我与父皇详谈了会,父皇得知夏姑娘一家被迫害的遭遇后不禁大怒,这才知道,原来他一真被蒙在鼓里。”
闻言,夏晓荷讶异非常。
在这皇宫中,是谁有那么大胆子,胆敢犯欺君之罪?又是谁会为了杀害自己的父亲,而甘犯下此等欺君之罪?
“关于夏姑娘所说当日早朝之事,父皇也亲口承认两人确有冲突,但却没想到夏御史竟会因此被谋害。因为父室当日并没有召夏御史进宫,而是在事后,由其他大臣口中得知夏御史重病身亡的消息。父皇还因此伤悲许久,事后并亲口嘱咐张公公要好好照顾夏御史的家眷;对于御史被召入宫杀害一事完全不知情,可见当初召夏御史入宫的另有其人。而且此人竟敢欺君犯上又谋害朝廷重臣,可见其居心叵测。”
闻言,夏晓荷点了点头道:“我也怀疑,究竟是谁有那么大胆子,竟敢谋害朝廷重臣,欺瞒圣上。只是,当日先父被急召入宫之事,皇上怎会全不知情?”
太子叹了口气道:“夏姑娘应该知道我父皇的处事习惯。父皇退朝之后,若非要事,不会急召大臣入宫。况且,当时我父皇忙于政事,而那名谋害夏御史的人,若是存心要隐瞒父皇,只要略施手段,秘密召夏御史进宫,不让宫中太监、婢女们泄漏消息,父皇又怎会知道?”
夏晓荷听了也觉颇有道理,只是这事实在是有太多疑点了。
“如果说,那人只是存心想谋害先父,那么为何不派个杀手,将先父直接杀害,却要如此费事的犯上欺君之罪?”
太子点头说道:“我当初也曾怀疑此点,所以才会觉得奇怪。现在,我大概可以知道那人真正阴谋为何,只是,还无法确定那幕后的主使者是谁?”
“阴谋?什么阴谋?”
“夏姑娘目前的处境仍然十分危险,因此有些事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如果知道得太多,反而会无端招来杀身之祸。”
夏晓荷坚决说道:“我不怕死!包何况,先父正是这件阴谋下的牺牲者,所以我有权利知道详细内情;至少,我该知道真正的杀父凶手是谁。”
闻言,太子为难说道:“本宫当然知道姑娘不怕死,否则就不会冒死来刺杀本宫了。只是,目前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何况本宫也尚未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所以,目前只能请夏姑娘暂时委居东宫一段时间,等过一阵子后,本宫定会告知姑娘暮后的主使者及其背后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