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
“寿星在本店的个人消费饮品,我会看心情好不好而酌量收费。”
“谢谢。”艾蜜莉端起杯子,浅尝一口后,微笑地开口,“这种酸甜的感觉,我很喜欢。”
女酒保满意点点头后,返回吧台继续她的工作。
“这个女酒保话不多,但调出来的饮品风味及口感一流。”左非凡接过服务生帮他拿过来的红色果菜汁,朝艾蜜莉举杯,“祝你生日快乐。”
她笑吟吟捧起杯子,“谢谢。”
一群女生再加一名突然加进的男子,快乐地唱完生日歌。
左非凡接过她亲手切的蛋糕时,礼貌地问:“都忘了请问你的芳名。”
“我也忘了介绍我自已。”她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他面前笑道:“我叫艾蜜莉,请多多指教。”
一群女生在酒吧里续摊到午夜两点左右,在老公及男朋友的夺命连环Call下只好散会,然而送孤家寡人的艾蜜莉回家,就成为左非凡的责任。
车子行驶在霓虹灯未熄的街道,左非凡竭尽所能地挑起各种话题,努力让两人有话可说。而她在他风趣的谈笑下,笑声不断。
看她笑得这么开心,他觉得和她说话可以很单纯,不必费心思,最重要的是那股很甜蜜的互动感觉。
“艾小姐,你认不认得我?”他突然问道。
艾蜜莉一脸古怪瞅着他,“你不是叫左非凡吗?”
“我的意思是,你对我有没有什么印象?”他趁停红绿灯之际,将脸朝她靠进几分,“记得我吗?”
她看着他突如逼近的大脸一会儿后,用力地摇摇头。
左非凡一脸怔愣。看来他没想像中那么吸引人嘛,要不然她怎么会不记得他。
心灵受了点创伤,但他随即安慰自己,挫折是前进的动力,就算她不记得他,他也可以主动提醒。
“左先生,绿灯了。”文蜜莉开口提醒。
他将注意力转到路况上,“我只是有点意外,你竟然完全不记得我。”
“呃?”她愣了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还记得两年前在幸福饭店后巷的垃圾堆帮了位被人洗劫的男人吗?”他淡淡地提起最不堪回忆的往事,因为这事严重影响他日后的人生。
艾蜜莉认真想了好一会,顿时恍然大悟地瞠大眼。
“你是那位先生!”
“你好像很意外。”
“我是很意外。”没想到事隔多年还会遇到他,地球真的好小喔。
他很高兴她还记得他,至少没有忘记曾经救过他。
“那日你为何不留下任何资料,害我想报恩都不知该从何报起。”想起她让他魂萦梦系两年,他口气不免有点埋怨。
“我只是帮你叫救护车罢了,小事一件而已。”艾蜜莉笑笑地说。
当时她日本学校刚大考完,趁着假期回台湾与亲友相聚。踏人国门隔日就被高中同学拉出门狂欢,由于玩得太晚想抄近路回家,才意外在饭店后巷发现奄奄一息的他。
当时她不忍心被洗劫还被人下药的他在雨中受罪,所以好心帮他叫救护车,等救护车来后,她向救护人员大概叙述一下事情经过,就赶快回家,以免兄嫂担心。
她真的没料到他竟然将那件小事记在心里这么久。
“如果当时没有你的相助,一位大好青年可能因此死在垃圾堆旁。不管如何,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
“那是只举手之劳,没必要这么夸张吧!”艾蜜莉被他夸张的语气给逗笑。
“我是认真的。”左非凡第一次对女孩子说话这么认真,但不懂她为什么就不相信他。
艾蜜莉微笑地摇摇头,见她住处到了,示意他停车。
停好车,左非凡很绅士地为她开车门,优雅地牵她出来,“艾小姐,请给我个报答你的机会好吗?”
她笑而不答,直接走到公寓大门前。
“现在治安不好,还是看你进屋子后,我再离开。”至少他要知道她住几楼。
她也不好拒绝,拿出钥匙开门。公寓大楼的门一打开,她被倚在门边打瞌睡的艾品钧吓一跳。
“小钧,你怎么不在床上睡觉?”
“我怕姑姑忘了带钥匙,下来等你。”他揉揉爱困的眼,赖进她的怀里。“姑姑平安回来就好,小钧可以不必再担心。”说完,他整个人放心地睡着。
这孩子教她怎么能不多疼他一点。
她吃力地抱起小男孩,略带歉意地对左非凡一笑,“左先生,你送我到这里就行了。”
左非凡也不强人所难,“那晚安喽!”
“晚安。”
他帮她关好大门后,仰头看着整栋公寓,不一会瞧见三楼其中一户的灯火全亮。
罢才小男孩出现时,着实吓了他一跳,误以为她已经结婚生子。
好在他们是姑侄关系……
夜晚起了一些雾,月儿显得迷蒙。他抬起头,眯着眼看掩映云间的半月,空气里飘着淡淡香气,似乎在预言他们再度见面后,会缓慢地酝酿只属于彼此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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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饭店里,华丽的布置显示今日将有个盛大的婚礼。
左非凡与超群企业的林小姐结婚是上流社会近几日的大新闻,记者更是准备就绪,随时补捉左氏集团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年轻总裁身影。
左非凡将杂事全都交给亲友处理,身穿黑色燕尾服,悠闲从容地坐在休息室看杂志。
展哲信可就没办法和他一样气定神闲了。
“从认识到结婚不到一个月,你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了婚事。”
“我有我的责任。”
“但有必要拿自己的婚姻来负责吗?”展哲信扯掉领结,大声怒吼,“你早晚会被你那该死的责任感给害死。”
“你晓得我家的情况,如果我不结婚,左家男人真的世世代代得喝血过日子。况且我已经二十九岁,是该结婚了,林小姐的八字和我很合,搞不好她嫁我之后,就能解开先人的诅咒。”他一出生就扛下这么大的责任,所以不得不遵从长辈的决定。
“你离三十岁还有一段时间,如果真的想结婚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先谈几场恋爱再结婚,将来才不会后侮。”展哲信分析地说。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闲吗?”
“我哪有很闲!是你习惯把左氏集团的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忘了还有许多家族成员都可以帮忙。”
“他们还在就学,就算有心也无法帮多少忙。”左非凡为堂弟们找借口。
“那左非律、左非扬呢?据我所知,他们已经游手好闲很久了,随便哪一个都能帮你分担公事。”
左家的男人都有经商的天分,左非律及左非扬的能力绝对不在好友之下,且以他们的手腕及企图心,肯定能把左氏集团壮大。
“他们要忙于基金会的事。”
“搞基金会是他们逍遥快活的借口,借机把集团留给你掌管。”说起那两个死小子,他就为好友打抱不平。
“这是身为长孙的责任,况且工作上我游刃有余。”他笑着回应。
展哲信不客气地回嘴,“你已经被责任压太久了,老实说,你到底还要扛多久的责任?”
听了好友的咆哮,左非凡再也无法气定神闲,心情烦躁地灌了半瓶水。
好友说的没错,家人知道他是解开左氏一族诅咒的关键后,在有心要求下栽培他长大,也可以说,他是为家族而活的。
“我敢打赌,你见新娘的面不到五次,连喜欢的感觉都没有,对吧!”他拍拍好友的肩,“勉强和对方在一起,不一定会有好结果。如果你逃婚,可说是挽救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