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这也好,至少有人可以忍受妈咪的个性,倒是可怜了爸爸。
“盼语,你妈咪是怎么教你的?”一个好好的孩子会如此早熟,想必是妈妈教育失当,导致这般结果。
“妈咪先教我识字、使用电脑、看VCD,不懂的就查字典,加上我很聪明一学就会,所以妈咪放牛吃草随意我学东西,但前题是要求我不能学坏。”写字好累,还是打字比较快。
原来如此。
盼语情况特殊,她的条件的确不适合上一般小学,加上她智商比一般学龄儿童高太多,选择在家教学是个不错的方法。
“没关系,爸爸下班有时间就教你。”黑冠杰发誓般的说着,像扛米袋般扛起女儿。“我们赶快去吃早餐,待会我们一家子到外头玩。”他清了清喉咙,干咳了声又说:“你妈咪还不敢嫁给我,你要适时帮我美言几句喔。”
盼语点点头,却不敢笑出来。
妈咪今年才二十四岁,又事业繁忙,能接受爸爸同住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想要她近期结婚,恐怕有点难耶。
没关系,她会适时推爸爸一把的,让他抱得美人归,他们一家三口才能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
jjwxcjjwxcjjwxc
盼语晚上上网注意股市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吵闹干扰了她。
她匆匆下了线,坐在楼梯间冷眼观看战火,非必要时才出手。
不解这几天都浓情蜜意的父母,怎么现在突然吵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我最近接了项研究的工作,这几天得收尾,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够用,哪有时间你参加什么鬼宴会?”程思欣顶着一头乱发,充满血丝的眼珠,气色不佳的面容,透露她很累很累。
“舅舅结婚二十五周年纪念,他们非得要我带女伴才能到场,我不带你出场,那我要带谁去?”黑冠杰吼出口,同样的话他至少说了十次。
“我管你带谁去,就是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说完,她忿怒的走进厨房准备安抚自己的胃。
简单的几句对话,让坐在楼梯间的盼语了解了始未笑了笑。
她返回房间在白板上写了几个字,像只无声的小老鼠悄悄来到抽着闷烟的父亲面前。
“盼语!”黑冠杰发现女儿不知何时笑咪咪的站在面前,赶紧捻熄烟,双手在空中乱挥不愿女儿吸到他的二手烟,抱起她放在大腿上。“怎么不睡觉?是不是吵到你了?”
她摇摇头,瞄瞄厨房的动静后,将搁在背后的板子拿给父亲看。
他挑挑眉,紧绷的表情释然一笑,原来如此,难怪她拼命抵抗。
“谢谢你告诉爸爸这个小秘密。”她香了女儿一记,也瞄瞄厨房的动静后,分享秘密般地跟她咬耳朵。“其实这件事爸爸很早就知道了,却没想到你妈咪这么怕自己出丑。”
“妈咪就是怕人多的地方,她讨厌交际应酬。”
说来实在气馁,他们俩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也同床共寝了快一个月,那位可爱又可恶的同居人竟不肯回应他的求婚,软硬兼施下就是怎样也不肯点头。
像他身价这般好、前途无可限量的年轻人世上很难找,她却不好好把握,不晓得还在顾虑些什么?
“盼语——”他无力的以额抵住女儿,语带哭调。“爸爸很需要你的帮忙,要不然我舅舅,也就是你舅公真的会随便塞一个女人给我。”
盼语了解父亲在求妈咪点头嫁他一事的过程中有多挫败。
妈咪喜爱爸爸这事无庸置疑,要不然她守身多年哪能被他随便碰触,但有件事爸爸似乎没认清楚,妈咪对研究一事十分执着,况且她是新时代女性,物质生活又不匮乏,她根本不需要倚靠男人。
不管老爸再怎么讨好妈咪,她不想做的事就是不想做,除非奇迹出现。
“我想送爸爸一句话耶。”盼语擦净板子又写。“男人好命苦。”
黑冠杰简直感动到快哭出来。
“是啊,这句话实在形容得太贴切。”果然父女连心,他可爱的宝贝了解他心中的苦。
有谁晓得他在公司意气风发,多少女人盼求他的青睐,只可惜他的心早被隔壁芳邻给困住,像是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
见父亲愁眉苦脸的模样,盼语心生不忍。
好歹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就帮个忙好了。
“我有办法让妈咪与你一同出席,我们到房间谈,得好好计划,别让妈咪闻风落跑。”盼语写完后,牵着父亲到她的房间。
当程思欣端着一碗面由厨房走出来时,发现黑冠杰不在客厅,以为他回房睡了,关好一楼灯火,回到实验室继续努力。
她浑然不知三楼的某个房间中,她疼之入骨的女儿竟将她出卖了。
jjwxcjjwxcjjwxc
一个自给自足的小型海岛上,除了安居乐业以海为生的居民外,这座岛上有间占地不小的古堡。
蒙上一层神秘与高贵色彩的古堡位于半山腰间,数百年来站在高位俯视蔚蓝如洗的海洋。
一架小飞机停滑进岛上飞机场,三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坐上接行的轿车里,顺着蜿蜒的山路,通过数道岗哨,终于来到古堡大门。
迸堡的管家是位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他进退有礼的拉开车门。
“马修先生,主人正在客厅等您到来。”
戴墨镜的男子点点头,在管家的引领下,穿过昏暗的石廊转进明亮的小道,走过一扇又一扇门,始终未到目的地。
城堡除了豪华的大客厅外,其他地方外人鲜少进入,更别说主人居住的核心地带,马修把握难得的机会,左看右瞧,入眼不是古董就是精品,可见这座古堡主人多富有。
但古堡内部幽暗而深幽的殿堂,东转西绕像极了迷宫,不知随管家走了多久,他们才来到一个门前。
“主人正在里头等您,请进。”语落,管家推开门。
阳光瞬间打上马修的脸,习惯阴暗的眼瞳被突来的光线刺得快快合上眼,直到他适应再睁开眼时,才瞧见落地窗前站着一名俊雅的男子。
这个约莫四十坪的小客厅,触且所及的家具皆是古董,墙角搁着一把象牙制成的高级竖琴,像个宁静的美人,等着主人的奏出曼妙轻盈乐曲。
他走进充满贵族气息的豪华房间时,管家并未关起门,只是退到一定的距离守候。
“严先生,您请我来此有什么事?”马修语气恭敬,纵使他在东南亚呼风唤雨,但在这位年轻人面前,他也不敢造次。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来,他俊美得像是时装舞台上的模特儿,名家剪裁的西服更烘托出他与生俱来的帝王气质,他虽然漾着浅笑,但那没有温度的眼瞳带着不易查觉的诡谲与算计。
他像个国王坐入金线绣成的红绒椅子,优雅的叠起腿。
“请坐。”他端起面前的白瓷茶杯。“这是以佛手柑调制成的伯爵茶,有提神醒脑的效果,你试看看。”
当马修接到严先生的来电时,真的吓一跳。他向来神秘的隐身幕后操作一切,从不现身。
茶都喝了,该切入正题了。
“严先生,请问你要我来一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听说你投资五百万美元于一家生化集团,研发保养品。”他话语轻快地说着,双眼浮动神秘笑意。
似乎没有任何消息可以逃过他的眼底。
“没错,我是投资了一笔不小的金额,因为保养品的市场潜力无穷。”马修承认。他是名正派的投资商,但暗地里却是东南亚毒品市场的大毒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