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美琪别有深意的瞄着她平坦的小肮。
“你还要读大学吗?”
程思欣取下太阳眼镜,抬头以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眺望蔚蓝的天空,脸上漾着神秘的笑容。
“我想在山明水秀的地方休息一年。”
第二章
“我的老天爷啊!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资料呢,我放到哪里去了?”
早上七点,灯火通明的二楼实验室里传出女子的惊呼声,纤细的身影在设备精良的实验室里东翻西找,好不容易才在台灯下找到她要的东西。
她又回到烧得正旺的酒精灯旁,盯紧隔水加热的试管内红色液体的变化。
约莫摇晃了一分多钟后,液体缓慢由红变成乳白,程思欣以滴管汲取一两滴到早就准备好的培养皿,又快快移到显微镜下,瞧见原先动作迟缓的哀老细胞愈动愈快,她兴奋地记下眼中所看到的一切,笑得合不拢嘴。
她刚调配好的液体果然能让细胞自动修复,虽然尚未研发成功,但只要再努力一段时间,凭她过人的智慧,肯定会成功。
程思欣十指如风的在电脑中输入一堆化学程式,敲键盘的手指仿佛音乐家弹奏钢琴时那般的投入,荧幕上慢慢累积的文字与符号像是金币在上头快乐的跳跃,令她美丽的脸蛋漾出迷人的笑。
为了这个研究成果,她已经一夜未合眼,然而兴奋的心情让她一点想睡的念头也没有。
饿了,就灌几口锥形瓶里的绿色果菜汁,她忘我的投入工作里,不晓得实验室外有人在按门铃。
总算打好资料,她将记录好的文件夹归类放妥,伸了个大懒腰时,她才注意到铝门旁红灯闪动,这表示刚才有人按门铃。
将培养皿及试管放到冷藏柜后,她按下开关拉开厚重的铝门,外头站着一个抱着维尼熊的小女孩。
“早安。”
“妈咪,早安。”小女孩比着手语,外加一个甜死人的微笑。
“怎么不直接按密码进来呢?”她笑问,她可是有帮她设一道可进入的密码。
“妈咪在工作,我不敢随意打扰。”
程思欣在门旁的洗手台洗净手,月兑下实验袍后,弯腰对她露出慈爱的笑容。
“真乖。”她赞许的揉揉程盼语的头发。“时候不早了,我们吃顿美味的早餐后,再去书局买书看书,下午到超市买点生活用品,这样的安排好不好啊?”
盼语点点头,似乎又想到什么的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对喔,妈咪可能和细胞混久了,脑子变得有点呆,出门当然要换上漂亮的衣服,我们这就上楼刷牙、洗脸、绑漂亮的头发。”
回到盼语温馨的房间,她专心打扮她心爱的宝贝。
七年的时间里,程思欣专心致力于研究,如愿以偿获得博士学位后,以“催眠年轻化”的论文主题登上国际知名的生化科技杂志,一夕成名,如今有许多国家透过多方管道,以高薪及优渥的条件聘请她前去研究,但她心里有个牵挂,让她走不开。
在她一无所有、孤寂无助时,盼语像位天使来到她的生命里,她的生命中多了位血脉相连的亲人,而且盼语是完全属于她的。
可是,她有个缺憾,她这位智商很高的女儿突然间不会说话了。
她记得盼语三、四岁时口齿伶俐,但在她五岁那年,一位歹徒破解保全系统,成功地闯进屋子偷取她研发的资料时,正在睡梦中的盼语吵醒且受到严重的惊吓后,就再也没有开口。
在多位精神科医师反复检查后,只能解释过度的惊吓造成她精神出毛病,而产生语言障碍,家长得花更多心思去照顾这样的小孩。
可惜的是在几年的心理治疗下,盼语并未有显著的成效。
“妈咪,你去洗个澡,我玩一下踩地雷的游戏。”盼语换好洋装在她的写字板上写了一串字,让她看。
程思欣十分感谢女儿的体贴,忙了一整个晚上的她是该泡个澡放松一下。
“那妈咪回房洗澎澎,你玩电脑上的游戏喔。”说完,她便回到自个房间。
盼语打开自己房里的电脑,一边玩游戏、一边连线到美国股市看看昨日生化股的交易量为多少。
她用计算机简易试算一下汇差后,短小的十指立即在电脑上下单,明早美股开盘后,她有百分之九十二的机率会赚进近五千块的美元。
妈咪很有钱,财产大多交给信托公司管理,当她要求用十五万台币以妈咪的名义玩股票后,她很大方的给予,之后完全不过问结果。
三个多月的时间,她化名请教线上多位玩股票的高手后,亲自操作后,本金翻了好几倍,才有今日的成果。
单下好后,浴室的流水声也停止,看来妈咪洗好澡了。
盼语赶紧关掉一个视窗,荧幕上只留着踩地雷的游戏,笑脸迎向走进来的母亲。
“妈咪,我送的项链好不好看啊?”盼语比着手语问,那是她前天送给她的母亲节礼物。
“它好漂亮,一定花了你不少零用钱。”她拉出衣服下的银链子,小巧的心形坠饰做得精致讨喜。
“没花到钱,它是朋友寄给我,我再转送给妈咪的。”
“谢谢盼语。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快出门吃早餐喽。”她微笑看着女儿,若有可能她好想摘下星星给她生命中最乖的宝贝。
盼语她开心的点点头,两人手牵手走出程家大门,程思欣将手腕上表状的遥控器一按,最高等级的保全系统启动,连想挖地道潜进屋都是件不可能的事。
这可是她砸下重金规划完备的保全,安全上万无一失。
她启动小轿车,带着女儿快乐朝目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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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也真是的,她顾着看书,没想到一下子妈咪就不见了,她用公共电话打她的手机也没有回应,还好她身上有五百元可以坐计程车回家。
但有个问题,她手上是有钥匙,但开门前得解除防盗设备,而遥控表在妈咪手上,她不得其门而入。
今天不太顺利,她早上上网怎么忘了看看今日星座运势。
盼语耸耸肩,小手拍净院外的石阶,确定没有灰尘后,好整以暇的坐下来,双手支在曲起的膝盖上,贴着小脸,像只享受暖阳的猫儿合眼休息。
黑冠杰才刚抵达国门,踏进睽违七年的温馨社区,突然有种时间一去永不回的感觉。
当年他上飞机时暗暗发誓,今生今世绝不再回来,却因舅舅的一道人事命令,他不得不返回离开多年的家乡。
正要走进已经多年没回来的老房子时,他目光不经意看向以花墙隔开的邻家大门,门口竟然有位闭目补眠的小女孩。
咦,是她家亲戚的小孩吗?
不可能的,程思欣当年与那些豺狼虎豹般的亲戚们断绝了一切关系,气得分不到甜头的亲戚忿然离去,不可能现在冒出个亲戚来。
那……这位小女孩是谁?
好奇油然而生,黑冠杰无声的接近她,兴趣浓厚的打量这名缩起双脚,旁若无人酣眠的小女孩。
现在社会极黑暗,这小孩却没有半点忧患意识,就这样在门口睡着了。
快入眠的盼语察觉似乎有人盯着她看,抬起脸,瞧见离她五步之远站着一名陌生男人。
“嗨!”黑冠杰友善的招呼。
妈咪千叮咛万交代,若有陌生人搭讪千万别理,但这位很帅的叔叔不像是坏人,所以她露出可爱的甜笑。
他蹲,极亲切的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是不是来找人?”
盼语微笑的摇摇头。
“为什么不跟叔叔说说话呢?我不是坏人喔。”他眼露笑意面对眼前这张可爱甜美的女敕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