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颊瞬间蒸红,她极力不去想那羞人的画面。
忽地一个劲道搂紧她的纤腰,她便整个人贴上一副宽广的胸膛,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阿郡,我、我……”
“别怕,我不会为难你的。”他抚着她的长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早睡早起,明日我带你去体会山寨的各色风情。”
经昨夜雨水洗涤后,今日的清晨格外清新宜人.
段临郡比平常起得早,轻手轻脚爬起身,着好衣服、梳发后又回到床边,笑看他那位酣睡中的妻子。
这是成亲以来他们首次同床,也是茹芯睡得最沉的一次。
为免旁人闲言闲语,他们是同房分床睡的,大床留给她,他则睡在一旁的躺椅上。她向来睡得不深,小小一个声响都会扰她安眠。
如今他们同床而睡,虽未行周公之礼,但她在他的怀里睡得如此安稳,莫名壮大他男人的虚荣心。
她正在慢慢接受他的事实,对他来说是天底下最美好的礼物。
玩心一起,段临郡低脸朝着她的耳朵呼气,惹得茹芯在睡梦中别开脸,岂知热气又吹过来,让她躲也躲不掉。似乎有人存心扰她清梦?不快地转过头,眼睛突然睁开,她睡眼惺忪地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颜。
“早啊。”他笑着道早。心情舒快无比.
“阿郡,你干么打扰人家的睡眠?再让我睡一下嘛。”说完,她拉高被子大方地赖床。
娇憨的俏脸令段临郡看呆了。她总是正经八百的,何时听过她用这般撒娇软腻的语气对人说活!
本想妥协放她多睡一会,可是今早他想带她逛逛寨子,让她认识育他、养他的地方是何等秀丽迷人。
“茹芯,”他轻唤她的名,含着浓烈的感情。“不能再赖床了喽。”话落,他掀开棉被,轻拍她的肩,“快起床喽。”
她仍阖紧跟,就是不想起床。
满面笑意,他伸手抚弄她的长发,隔着发抚过她纤柔的背部,若有似无地吃她的豆腐。
他这般的对她调情,她哪有心思再睡,更无法平心以对.
茹芯面红耳赤地坐起身,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没想到你这么可恶,不让我多睡会。”
“——早起来就动气会让一整天的心情都不佳,娘子别生气喔!”他以笑容承受她的起床气,毫无悔意。
目的达成的他将折叠好的干净衣裙迅速捧到她面前。“快快穿好,我出房帮你打盆温水净脸。”话完,他便脚步轻快地踏出房门。
宅子只有两名丫环负责打扫、做饭,光是家务就够她们忙的,所以很多事他们都得亲力而为。
茹芯发愣地拥着衣服好会儿.才乖乖穿好衣裙,接着又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她中里藏着好多秘密,其中一个有关她少女时期的感情。
多年来经常出现她梦境那位儒身打扮的男子,伫立于薄雾里温柔地对着她微笑,在家破人亡的苦难日子里给她希望。
阿郡也总对她温柔地笑着,好像梦中的他……
“怎么还坐在床上?”段临郡回房瞧她妆发未整,便搁下木盆,一把拉起她至妆台前坐好,大掌执着小梳子仔细、轻缓地梳理她的发。“你的头发好多喔。”
茹芯敏感地又红了脸,万万想不到他会帮她梳发,让一个大男人做这等事好像有点不妥。
“我、我自个来就行了。”
“让我帮你嘛,况且你头发柔软又漂亮,模起来很舒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笑容忽然隐去,语气转怨,“还是你嫌我是粗鲁汉子,不能为你服务?”
他的会错意敦茹芯赶快摇头澄清。“我从没嫌过你,真的!”
“闹着你玩的。”
小脸一愣,呆看他再度笑开的俊颜。
“一大早别生气喔。”说完,趁她不注意,他突地亲吻她的唇,轻而易举撼动她的方寸。
顷刻后,他离开她的唇,看向她那双迷蒙的美眸,又柔情蜜意地亲亲她的额头。
“早膳做好了,咱们得快点吃完好赶紧出门玩。”
今日是初一,距离中秋节还有离十四天。
段临郡到宅后牵来他的座骑,因为茹芯不会骑马,夫妇俩只好共骑,策马小跑至小山丘,极佳的位置正好能看清寨子四周自然的景色。
秋天天龙寨的山色黄绿交错,往往随着不同的角度看去而有各种风情。他细细为她介绍各个景点让她了解他生长的环境。
他低眼瞧着圈在怀里的妻子,嘴角挂起幸福的微笑。
茹芯兴奋地遥指遽处崖顶两棵大树,笑问:“阿郡,那两棵生在崖顶的松木形状好特別喔。”
“寨里的人都称它们为夫妇树,也有另一个有的名。”
“是什么?”
“在天愿作比翼鸟。”大掌复上那握紧缰绳的小手,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就像我们一样。”
茹芯不争气地红了脸,因他绵绵情话感到窝心。
突然,纷杂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打破美好的气氛。
几匹大马出现他们面前,马上的汉子穿着同款红色服饰。
“头儿,您怎么在这里?”
不待段临郡回答,另一汉子便接续道:“人家新婚燕尔,当然得与娘子多多亲近喽。”
“我就说嘛,男人只要娶了老婆就会开窍,会带着娇妻东逛
西走好培养感情。”
“这话我有同感。”
汉子们你一句我一句让茹芯的脸蛋愈涨愈红.段临郡则是冷冷地道——
“请问各位说够了没?”
饼分有礼的语句让他们住口,顿时头皮发麻。
“刚刚全是说笑的,夫人千万别介意啊。”
“是啊,全是说笑的。”
头儿愈有礼貌代表他心头愈气,这下完蛋了。
众位刀里来、火里去的汉子,时紧张哀鸣,恨着自个嘴巴干么那么大!
茹芯见他们如此紧张,于心不忍地用手肘顶顶段临郡。
“你别绷着脸嘛。”她仰头看他,脸上的酡仍未消退,神情美丽且漾着笑意。
美好的笑脸令他神魂颠倒,纵使火气再大也消了,不畏旁人的眼光紧紧圈抱着她软玉温香的身子。
汉子们十分尴尬,不知该不该瞥开眼。
有位胆子大的汉子清咳几声后开口,“头儿.节庆快开始了,咱们是不是该到广场去?”
节庆?!
茹芯惊奇地看着段.临郡,“今日有节庆?那是怎样的活动?”
“一年一度的大庆典,寨子所有人都会到场参加。”
“我能去吗?”她从没参加过任何庆典,好想体会那种热闹滚滚的气氛。
他低首看着她期盼的目光,发觉她的渴望是如此真切,突然觉这些年她躲在别人的保护里。虽然安然度过不少年头缺乏人生经历。
“当然可以。”
他驾的一声,马儿便以风驰电掣之速朝广场方向前进,汉子们纷纷跟上快速奔驰。
乘风奔驰的快感让汉子们个个面露兴奋地破风前进,并驰较劲,可是茹芯却害怕得紧抱段临郡,担心一个抓不住就掉下马。
很快地,他们便来到广场,这里有座寨子居民们祈福求平安的小庙,农忙之余大伙都爱来这儿磕牙谈天。
今日,大伙放下农务及家事,稍作打扮地聚集在广场。
“头儿未了。”
“押寨夫人也来了耶。”
孩子们戏谑的称呼,让翻身下马的段临郡忍不住皱眉。
他是寨主她当然是押寨夫人,可这名词就是让他觉得刺耳.总觉得套在她身上,有损她的气质。
伸手抱下马上的茹芯,他忧心地解释.“孩子们说着玩,你别放在心上。”
“本来就是事实。”她一点都不怕人说。
“可是——”
段临郡话未说全,两名长者便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