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曲夕蓉抓紧地的手臂,泪流满面地恳求,“快让我见冀儿!”她只想看看儿子是否平安无事。
她一睁开眼就冀儿、冀儿不停喊,难道那孩子在她心中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凶恶地抓紧她的双手。“回答我,那孩子是谁的?”
“放开我。”她虚弱地挣扎着。
展凌霄因她的回避愤怒得红了双眼,奋力扯开她的单衣后,将她推倒在床。
“不要!”她尖叫着抓紧被子掩住半果的身体。
他早被怒意蒙蔽了心,加上多年来对妻子的相思,她那白皙的肌肤令他更加疯狂,赤果着上身,他急急上榻。
“你要做什么?”她害怕地颤抖。
“你还不肯告诉我,那孩子是谁的?”他放下芙蓉账,挑起她披散于床的秀发,邪气一笑,“不说没关系,长夜漫漫,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磨!”
曲夕蓉伸手抵挡他的亲近,“冀儿是我的孩子。”
“你在杭州那么久,对方肯定是江南人吧?”他冷漠地说着。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男人,他会亲手掐死他。
“没有,我没有做出有伤妇德的事。”她痛声悲切地说着。
为什么他们再次相逢,他却将她当成不贞的荡妇?
展凌霄一脸不信,拉开棉被,毫不留情地月兑下她的衣服,手从她的脚往上慢慢游移。
这等柔美的触感……是他记忆中的冰肤玉肌啊!
他的触模让她感到恶心,但她整个人被他困住在柔软的被褥里,根本没挣扎的空间。
“我没有做出伤风败俗的事,不要这样对我。”曲夕蓉惊悸的容颜满害怕的泪水。
展凌霄早就因她浑身的美丽迷失了心智,贴近她的脸,他声音低哑地在她耳畔说:“为人妇应该遵循三从四德,丈夫要做什么,做妻子的当然不能反驳。”话完,他霸王硬上弓地进入她。
不!
他猛然的闯入,让曲夕蓉痛得全身惊骇颤抖,泪水一颗颗滚出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她眼底盛满悲伤地看着压在她身上无情掠夺的男人。
他不是她以前所认识的丈夫,因为她的丈夫不会对她施以暴行。
“我还没写下休书之前,你还是我的妻子,即使我不要你,也不会让别的男人接手我不要的破鞋。”他停
下动作,抚过她瘦削的脸颊,毫无情感地再道:“你与那孩子永远都别想踏出大门一步,就让那位远在江南与你燕好的男人,这辈子找不到人。”语毕,他宛如野兽般地向她侵略。
“与你燕好的男人”这几个字让曲夕蓉彻底寒了心。
他为什么非得这样践踏她的自尊呢?
身体的痛哪比得上那似剑的话语,深深刺入她的心,伤得她好深、好深……
她毫不反抗地任他摆布,心神缓缓飞离她的身体。
完事后,展凌霄无情翻离她的身,随手为她盖上棉被。
看她双眼无神,他边着衣边问:“怎么不说话?”突然醋意一生,他恶声开口,“难不成我的技巧不比上你那位姘头?”
曲夕蓉仍是静静地躺着,毫不回应。
见她不理不睬,他丢下她,甩上房门,浑身烦躁地离开。
————————
展凌霄硬拖着原振风陪他喝闷酒,酩酊大醉一场后,才被送回王府。
他虽然极力说服自己妻子不会背叛他,但一想起冀儿,心里头难免有着疙瘩。
别想了,府里还有很多事正等他处理。
当他经过凌蓉院前,他听见小孩子的哭泣声。
“大娘,请你打开门,我想看娘!”冀儿哭哭啼啼地扯住守着房门的两名妇人,他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娘了。
“没展爷的允许,你是不能进房的。”其中一名妇人说着。
夫人回来后,听说还带了名孩子进府,瞧这孩子眼鼻像极王妃,长得挺俊的,可想而知,十多年后,北京城又有位迷倒众家姑娘的俊俏公子。
他是不是展爷的孩子,光看外表还看不出个所以然,下人们皆在猜测种种可能。
展凌霄一副冷硬的表情穿过回廊,来到房门前。
“怎么了!”他问两名看守的妇人。
“展爷,这孩子直吵着要见王妃。”
冀儿一脸肯求地抓住他的衣服,哽咽道:“叔叔,让我进去,好不好?”
自他接回曲夕蓉后,甚少注意这孩子。这孩子在回途中,老与他抢着照料妻子,没想到他年纪尚小就有如此的孝心。
不知怎么的,他打从心里喜爱这孩子,无法对他板着严肃的脸。
展凌霄蹲,与他平视。“你叫冀儿吧!”
“嗯。”
“你爹呢?”他不自觉地问出口。
或许能由这孩子口中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然而此时,他却更怕他说出爹的名字——那个与妻子有染的男人。
“我没见过耶!”冀儿不假思索就回答。他侧首想了一会,附加再说:“娘曾说过,爹在京城里很忙,说
我长大后就可以自行上京找爹。但我想,我还是不要找爹好了,像那种不负责任的爹不要也罢!”要他认亲,除非他那个爹能善待娘。
展凌霄听完先愣了会,随之豪迈大笑。
哪有孩子会这样说自己的爹?!可见这孩子的爹做得有多失败。
这孩子不只眉宇间像他娘,还遗传到一口伶牙俐齿。
他慈爱地揉揉他的头发。“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冀儿啊!”
他失笑出声,好单纯的孩子。“叔叔是问你的全名。”
“冀庭。”
冀儿的回答告展凌霄僵住笑容,他想起当年中秋明月下与妻子的约定——
若生男孩,就叫冀庭;若生女孩,就唤依晴。
不会吧?!
“那你姓什么?”他急急迫问。
“展翅高翔的展啊!”他还运用成语让人知道他的姓该怎么写。
冀儿是他儿子!
他不就冤枉夕蓉?
展凌霄惊慌地推开房门,瞧见桌上的饭菜完整摆放着。,他神色慌乱地奔近床畔,心头染上今生最大的恐惧。
他的妻子气若游丝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盖着棉被姿势维持着他离去前的模样,一双明亮秋瞳空洞无神地盯着床顶。
他对她做了什么!
“蓉蓉,你别吓我!”展凌霄慌乱地拥她入怀,双手不停揉搓她冰凉的小手。
厚大的棉被滑落,他瞧见曲夕蓉半果的身体上有几处紫青的瘀血,仿佛指控着他的暴行,让他更加自责自己的所做所为。
“看着我、看着我啊!”任他再怎么努力的呼唤,她仍像只无意识的木偶任他摆动,眼睛无神地盯着远
处。
“娘是怎么了?’’冀儿担心问道后,顿时惊呼,“床角怎么有摊血?”
展凌霄瞧见,脸色瞬间刷白,转身朝外头大喊,“快叫大夫来!”
第九章
凌蓉院里,春兰盛开满园,淡香宜人。
凉亭内,一位美貌如花的女子,正气焰高张地重重一拍桌面。
“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曲姐,不问前因后果就对女人……你算不算男人!”红袖不顾仪态,对展凌霄破口大骂。
当她回云袖织坊时,伙计告诉她有位仪表不凡的展姓人士前来拜访,她略感不对,赶到曲夕蓉的住所,没想到屋内竟没人,连忙向街坊邻居打听,才晓得母子俩在三日前被两名陌生人带走了。
谁知,她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城,却得到曲夕蓉病情加重的消息。
这叫她怎么不气恼展凌霄!
展凌霄也没多好过。自妻子出事后,他不曾安心用过一顿饭,成日守在床畔,一句又一句地道歉,希望她有反应,或者阖上眼好好睡一觉。
可是,她根本就不理他!宛如木头般躺着,空洞的双眼依旧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