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厉行见状,想也没想的马上冲到她面前扶住她,神色紧张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项晴咏抚着自己的月复部,挥掉任厉行伸过来的手,她咬紧下唇,强忍着痛楚,火大地退离他数步。
“不要碰我,我讨厌你。”她急促地喘着气,想藉这个方法减轻月复部所带来的剧烈疼痛。
她出来太久了,没按时换药、也没多休息,再加上方才动了怒,更加深了她体力的消耗,她开始觉得头有些昏沉。
“这个时候你还逞强?”任厉行不顾她的反对,执意横抱起她往外走去。“你怎么可以从医院跑出来?项晴侨同意你出来吗?”
“放我下来,你这个大,你凭什么抱我?我不要让你抱。”项晴咏挣扎着要月兑离他的怀抱,“放我下来!”从她懂事以来就没被人这么抱过,而且任厉行的员工们全在看这边,真是丢脸死了。
“你不会以为自己的体重很轻吧?而且我不确定我能支撑多久,若你想摔到地上,你就继续动下去。”任厉行面无表情地冷声警告。
“你敢!又没有人叫你抱我,你……”
项晴咏反驳的话还没说完,任厉行就故意假装不支地让她差点摔到地上,害她吓得尖叫出声,忙不迭地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唯恐真的掉下去摔痛。
一抹宠溺的笑意从任厉行薄冷的嘴角漾开,然后他开怀地纵声大笑,抱着项晴咏的力量也加深了些,把她更搂向自己。
“你是故意的?”听见他的笑声,项晴咏马上有受骗上当的感觉。他怎么老是以戏弄她为乐?他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呀?
回答她的是一阵更加开怀的笑声。
“笑笑笑,你最好是笑到肠子抽筋好了,没人会可怜你的。”她没好心的诅咒他。
“你舍得?”任厉行挑眉。
“开玩笑,我当然舍得,再说我为什么要舍不得?你又不是我的谁。”
“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不会忘了吧?这么诅咒你未来的丈夫,你的心可真狠。”他啧声不断的直摇头。
“住口,你才不是呢!”项晴咏尖叫。
“我当然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先向我求婚的哦!”他莞尔一笑,好心地提醒她。
“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项晴咏尖叫地抗议。
直到电梯下了楼还听得见她的声音,而大家对于这种情况感到茫然不解。
“看来总裁要搞定我们未来的总裁夫人,似乎还有一大段好长的路要走。”黄义夫低笑着。
呵!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第8章(2)
“晴咏还没回来?”项晴臣接到消息后,一下班便立刻赶来医院关心情况。
项晴侨叹口气,“她一大早就私自离开医院,也没交代去哪儿,只告诉护士小姐说她要到处去逛逛;我以为她马上就会回来,谁知道都已经晚上了还不见人影,我实在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你怎么会如此大意,连她离开都不晓得?”项晴臣忍不住斥责他。
“老哥,我医院还有其他病患要看耶!自从晴咏出事后,我必须把原本该是她负责的病患全接过来,看诊量一下倍增,我都快累死了,连休息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哪有可能一天到晚窝在晴咏的病房盯着她?”他只有一个人,两只手、两只脚、一对眼睛,可没多余的分身来专门照顾项晴咏。
“那你应该要吩咐这里的护士小姐特别关照晴咏的呀!”
“不用我交代,她们自己有事没事也会往这里钻,只是我不以为她们有谁能拦得住晴咏,因为晴咏只要随便对她们笑一个,她们马上就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我相信若天塌下来,她们也毫无所觉,更别提哪一个会记得要阻止她了。”
项晴臣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这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无奈地叹口气。“算了,我们再多等一会儿,如果晚点她还不回来,我再请同事帮忙找一下。”
“现在也只有如此了。”
“项晴侨,你在这里最好。”任厉行突然抱着项晴咏推门而入,“快点帮晴咏检查一体状况,她好像很虚弱。”他温柔地将她抱到病床上轻轻放下,深怕太用力会压到她的伤口。
听见任厉行的话,项晴臣及项晴侨忙趋向前去,但他们一看见项晴咏改造后的模样,便全愣在原地。
“这……她是晴咏?”
“晴咏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么……咦,她的头发怎么会是长的?”
“我猜她是戴了假发。”回答的是任厉行。
“真的是她!”由于项晴咏拥有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所以项晴侨除了在看第一眼时呆愣了一下,立刻就认出她来;毕竟这张犹如是自己镜中的脸,他已经看了将近三十年,没理由会认不出来。
“我认为现在不是你们讶异的时后,晴咏的伤还等着你检查,项晴侨。”任厉行提醒他道。
“哦,对!”经他这么一提醒,项晴侨才回过神来,急忙掀高她的衣服,帮她检查伤口。
“情况如何?”项晴臣紧张地问。
“伤口有些发炎,不过还好,不会很严重,对伤口的愈合不会影响太大;她现在只是身体太虚弱,所以累昏过去而已,我给她打支营养针,再让她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闻言,项晴臣及任厉行才安心下来。
“对了,晴咏怎么会跟你在一起?而且还是这副打扮?你又对她做了些什么?”项晴臣知道项晴咏没有事后,便开始质问任厉行。
任厉行睇向他,淡淡地解释道:“我没对她做什么,是她来公司找我,当时她身上就穿着这套衣服了,我也很讶异;后来是因为发现她脸色很不好,所以送她回医院。至于她昏倒,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她是来医院途中才昏过去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的?”项晴臣还是一脸质疑。
“信不信由你,现在她没事了,那我要走了。”语毕,他转身准备离去,不过在他离去前眼角正好瞥见项晴咏,他沉吟片刻,又走到她病床前。
他还没有任何动作,项家兄弟就一副警戒的模样围了过去。
“姓任的,我劝你不要乱碰晴咏,你若敢再伤害她,我们绝不会再饶过你。”
任厉行瞥了他们一眼,笑了一下,不顾他们的警告,低头在昏迷不醒的项晴咏红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任厉行,你……”项晴臣见状,立刻大力的将他拉离项晴咏,“你给我离晴咏远一点,我不准你碰她!”
任厉行面无表情地直视项晴臣愤怒的双眼,他开口的语气虽然漠然但充满不容置喙的笃定:“我再跟你们重申一次,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你们听清楚了,项晴咏是我要的女人,所以我不可能放过她的,她注定要成为我任厉行的妻子。”
“你休想!”
“不管如何,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噙着一抹诡谲的笑容,任厉行转身离去。
“这个混帐家伙,看到他我就想扁他。”项晴臣愤怒不平的低咒。
“的确。”项晴侨附和。
“唔……”原本还在昏迷的项晴咏终于醒过来了。
“你醒啦!”
“老哥?我……”她看了四周一眼,“是任厉行送我回来的?”
他们点头,“你没事跑到他那里做什么?”
她摇头,那件事有等于无,说了也是无济于事,她不想再提了。“没什么,对了,他人呢?”
“刚走,他还撂下话说他一定会娶你,真是够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是你不愿意,我们不会如他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