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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买卖 第10页

作者:徐晨轩

“嗯!”任厉行点点头。

接下来是一片尴尬十足的沉默,项晴咏不时抚着还隐隐作痛的脸颊,眼光飘来飘去,就是不飘到任厉行脸上。

而任厉行却把目光集中在项晴咏身上,不时打量着。

其中最无辜也最莫名其妙的就是郝杏儿了,她不晓得项晴咏和任厉行之间的冲突,杵在他们之间,显得坐立难安。

他的五官未免也太过细致了些!任厉行盯着项晴咏的脸,心中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很少看见一个男人会长得如此精致,他不得不承认,项晴咏容貌俊美的程度根本连女人都望尘莫及。

一个男人长成这样是不是一种罪恶?项晴咏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太过俊美,半点属于男人的阳刚气都没有,所以才会有同性恋的倾向?否则怎会对他提出要他娶他的条件?

如果他打扮成女人,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疑问突然浮上心头,任厉行眯起了眼,在脑海中迳自揣摩项晴咏打扮成女人的样子。

想到那个情景,任厉行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他相信他若扮成女人,一定会是很撼动人心的美,那种美绝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想占有的。

如果他是个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会彻底的拥有他,让他的美只为他一人绽放,让他只属于他一个人。不过,可惜得很,他毕竟是个男人。

“呃,我……”郝杏儿再也受不了弥漫在四周的沉重气氛,首先开口企图打破沉默。

她的声音才一发出来,任厉行及项晴咏的目光瞬间全移到她脸上。

郝杏儿突然感到一阵害怕,话说到一半又全缩了回去。

“你怎么了?”项晴咏纳闷地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我……”郝杏儿瞥了任厉行一眼,才道:“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凑成一对的。”

闻言,项晴咏忿忿地低咒一声,可以想见她有多讨厌这个话题。

任厉行则淡淡的睇了她一眼,未语。

郝杏儿干笑着,看来,她是找错打破沉默的话题了。

“那我不要问这个问题了,我改问别的。”她努力想改变如此紧张的情势,于是她问:“你们准备几时结婚?”

她此言一出,项晴咏更加激动,突然站起身子,力道之猛连她坐的椅子都往后倒下,全餐厅的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他们几个人身上。

郝杏儿错愕地盯着她,被她突来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晴咏?”

“姓郝的,你白痴呀!难道全世界的问题都被别人问光了吗?你怎么净找这种问题问?小心我代你老公痛扁你一顿。”项晴咏生气地对她吼道。

郝杏儿嘴角抽搐了几下,自知有错的一颗头一直垂了下去。

“抬起你的头看着我!”她大声的命令道。

郝杏儿一听到她的命令,立刻抬头挺胸,坐得直直的,再也不敢动半下。

“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从没见你这么白痴过,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项晴咏眯起一双好看的电眼,欺近郝杏儿,一颗拳头在她眼前晃呀晃的,“你是不是想让你美丽的脸蛋和我的脸有一样的下场?嗯?”

“我……我……”郝杏儿怯怯地把她的拳头推得老远,“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啦!”

“你若不是故意的,那天底下就没有有意的事了。”项晴咏低斥道。

郝杏儿叹了一口气,垮下肩,“晴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顶多只能说我不小心罢了。”

“不小心?哼!”项晴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才转身捡起被自己弄倒的椅子,将它放好后又坐下。

第5章(2)

任厉行始终冷眼旁观这一切。

他可以感觉得出来这两个人感情很好,好到就像是兄弟姊妹似的,彼此都把对方当成是亲人;不过,素闻楼竟尧爱妻如命,他能忍受他的老婆和一个男人如此要好吗?即使这两人感情再好,但毕竟是毫无血缘关系,而且是一男一女,楼竟尧不怕哪天他老婆跟别人跑了?

“你的名字怎么写?”任厉行到现在都只听见别人喊他“晴勇”,这两个音配的究竟是哪两个中国字?他完全不晓得。

“就一个晴一个咏,还能怎么写?”项晴咏用那彷佛他是个白痴般的目光斜睨着他,“你国小没毕业?”

任厉行瞪了她一眼,“我对男人向来没什么耐性,你该知道的。”他意有所指的瞥着项晴咏左脸颊上的红肿,相信他懂得他的警告。

闻言,项晴咏恼怒不已。

这个自大恶劣的男人,真是可恶透顶了!

“男人?”郝杏儿有些疑惑地盯着项晴咏。

这次她学乖了,为避免项晴咏再次发飙,她聪明的没把心中的问题给问出口,她想等任厉行不在时,她再好好问她也不迟。

“晴天的晴,勇敢的勇。”项晴咏随口掰着,反正她还不打算告诉他真相,所以她名字里充满女人味的咏字,只好改成阳刚点的勇字了。

“项晴勇,我怎么没听说过项晴侨有你这个兄弟?”他所听到的也都仅止于项晴臣及项晴侨两人的事情,关于项晴勇,他真的完全没听过,也因此才会栽在他手中。

“我怎么会知道你不知道,我又没特别躲起来不见人。”对上任厉行,项晴咏的口气始终好不起来,她拿起叉子开始吃服务生送上来的晚餐。

吃饭时间还遇到这讨人厌的家伙,她今天八成要消化不良了。

看着项晴咏吃义大利面的样子,一抹狡黠的笑容倏地出现在任厉行英俊的脸上,在项晴咏刚吃下一口面时,他突然在项晴咏耳边说了一句话,害项晴咏一个气岔,甫入口的面刚好梗在喉咙处。

项晴咏抚着脖子,急忙捶着自己的后颈,直到吐出那一口差点害死人的面后,才松了一口气。

任厉行得意的看着这一切,高兴自己终于整到项晴咏一回。

郝杏儿紧张兮兮地递了杯白开水给项晴咏,“你还好吧?面吃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噎到?真是吓死我了。”

项晴咏接过白开水喝了一大口,喘着气道:“谢谢你。”她脸上还有着惊魂未定的惨白。

“小心点,噎死了,你就进不了礼堂了。”任厉行懒懒地调侃着,浑然不为自己制造出来的惊险镜头而感到羞愧。

“你还敢说!”项晴咏气不过,把杯子里剩下的白开水朝任厉行脸上泼去。“要不是你突然说什么后天就要带我到美国去完成结婚手续,我会被面给噎到吗?你这个始作俑者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你简直是恶劣到了极点。”

瞪着被淋成落汤鸡的任厉行,郝杏儿明显的察觉到他身上散出来的冷冽寒气,她心中暗叫不妙。

糟糕!任厉行的脾气之坏是众所皆知的,这个男人只要别人没惹到他,他就还算是个人,可是一旦惹火了他,他就会像一头发狂的狮子,除非是女人,否则他绝对会把对方揍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而刚刚项晴咏泼他水的举动,分明是自找死路,看来他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呃,有话好说嘛!坐下来好好谈就好,大家都别生气、别生气。”郝杏儿小心翼翼地跳出来打圆场。

她的眼睛得放亮一些,如果矛头不对,她可是准备立刻闪人!

任厉行铁青着一张脸,瞪着项晴咏的眼光像一把利刃,从他眼底可以读出他极度想把她千刀万剐,然后丢到海里喂鲨鱼。

“怎么,你这么瞪我是想和我打架吗?”项晴咏毫不畏惧地昂高下巴对着他。

“你真的很想死对不对?”

任厉行缓缓站起身子,郝杏儿倏地被他高大的阴影笼罩住,惶恐地连忙退后好几步,躲到一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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